“拜見白師兄。”
衆人抱拳而呼。
聲音盪漾。
白夜眉頭皺起,沉聲說道:“你們怎麼來了?我似乎是跟你們說過,我與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我們知道。”爲首的大師兄曹贏禮苦澀一笑:“我們這次過來,一是來恭喜白師兄的,二...則是來向白師兄您道別的。”
“道別?”白夜有些意外。
“是的。”曹贏禮呼了口氣,再是苦澀一笑道:“白師兄在羣宗之戰上大殺四方,威震羣雄,令四方拜服,更是讓一衆長老刮目相看,我想殿主大人也應該十分賞識您了,您已經是人中龍鳳,魂武堂必然會在你的帶領下發揚光大,躍入宗門前列,而我們...只是一羣廢物,所以...這魂武堂也沒有了我們的容身之處,我們已經向匠心堂遞交了手續,這就要離開神天殿了!在走之前,衆位師弟師妹們想要再看看您這位英雄,所以我們就過來了。”
這話一落,白夜當即有些發愣。
他望着衆人,卻見衆人皆是目光灼灼,滿是崇拜的注視着他。
之前那名陳武初走上了前。
他手裡握着一個木製的盒子,遞給了白夜。
“白師兄,請您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白夜聞聲,接過了盒子,看了眼那不算奢華的盒子,皺眉道:“這是什麼?”
“化魂珠,將這枚珠子佩戴在身上,可在修煉天魂時 穩固天魂,增幅天魂所獲得的好處。”陳武初憨厚的笑道。
他的實力放在裡聖州可以說是一般般,能進神天殿完全是靠運氣,這樣的東西對他而言也算是寶貝了,不過他身上也沒什麼可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你留着吧,這種東西我有很多。”白夜思緒了下,將那珠子還了回去。
陳武初有些急,忙道:“師兄,請務必收下,這是我的心意。”
“不必了,我說過,這種東西,我有的是,要了也無用,如果這還不夠,那我就說直白點,這種垃圾我看不上。”白夜淡淡說道。
這話一落,不少人皆是愕然。
那還準備朝儲物戒指裡取物的手也不禁僵住了。
是啊...白夜這般強悍的人,身上的寶貝豈能差了?
“罷了。”
曹贏禮低聲道:“武初,算了,白師兄知道你的心意就可以了。”
陳武初聞聲,默默的點了點頭,眼裡掠過一抹失落,旋而退了回去。
這時,又一人走上了前。
那赫然是趙禮。
卻見趙禮神色有些慌亂,人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但半響了,他還是定住了心神,低聲開了口。
“白師兄...對不起...”
“爲何道歉。”
“爲何?”趙禮張了張嘴,卻是搖了搖頭,低聲道:“已經無所謂了...我只是...想跟你說這三個字...”
白夜沒有說話。
的確是無所謂了。
畢竟衆人已經決定離開。
說再多,又有何用?
如果不是因爲趙禮,白夜也不會跟魂武堂人斷絕關係。
不過就算不斷,又能如何?
魂武堂有白夜一人已經足夠,他們這些靠運氣進入神天殿的人,本就不該留在這。
“我們走吧!”
曹贏禮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白師兄,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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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衆人朝着白夜恭敬作了一揖,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羣弟子走了過來。
“混賬東西,你們這些廢物在這作甚?是來攪擾白師兄的嗎?統統給我滾!”
那些弟子尤爲的暴躁,大聲嚷嚷着,走來之時,直接對着曹贏禮等人拳打腳踢。
衆人不敢還手,只能默默忍受。
或許他們也是習慣了。
那些對他們拳打腳踢的人也習慣了。
白夜卻是眉頭一皺,沉聲喝開:“住手。”
然而這一嗓子落下,這些人竟沒有停手,反而是變本加厲。
白夜勃然大怒,擡手朝前一揮。
咚!
一股大勢從天而降,瞬間鎮壓在了衆人的身上。
那些毆打曹贏禮等人的弟子瞬間動彈不得了。
“白師兄,你幹什麼?”
一名弟子惱怒而喝。
“這句話該我問你們纔是。”
白夜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盯着那人哼道:“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是我魂武堂的人!你敢在我面前打魂武堂的人?”
這一聲質疑瞬間讓那弟子如墮冰窖,他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忌憚,旋而沉聲說道:“他們已經選擇離開神天殿了,所以...所以他們不是魂武堂的人。”
“手續還未處理結束,隨時都能撤銷,對吧?”白夜平靜的說道,旋而衝着曹贏禮道:“曹贏禮,你立刻過去匠心堂,撤掉離宗手續。”
“白師兄,這...”
“我可以容許你們回到魂武堂。”白夜道。
這話一落,衆人瞬間如遭雷擊,一個個全是木訥的望着白夜。
倒是那幾名弟子惱怒不已。
那名被白夜鎮壓的弟子暗暗咬牙,沉聲道:“白師兄...我想你還是別急着管這幫廢物,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嗯?”白夜費解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我是牧龍殿的弟子,我奉念天長老之命,請你速速前往牧龍殿配合調查!”
“調查??”
“不錯,兵武堂弟子蒙奇、郝武娣、韋鴻三人擅自闖入牧龍殿,盜取念天長老的珠寶醒神珠!已經被長老擒下,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三人...是你指使的!”那弟子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說什麼?”
白夜臉色頓時一變。
難道說這三個人把自己供出來了?
不可能!
他們都吃了白夜的毒丹,他們除非是不要命了,畢竟供出來了是死路一條,如果他們死撐着不供出來,說不準白夜還會想辦法救他們一命。
要知道,他們一旦被抓,那就跟白夜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白夜肯定得想盡辦法將他們撈出來。
見白夜不吭聲,幾名弟子皆是暗暗交流着眼神,臉上也浮現起了淡淡的笑容。
倒是旁邊的陳武初看不過眼了,開口說道:“白師兄何等人物,豈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們莫要信口開河,兵武堂跟白師兄有間隙,必然是他們故意這樣污衊白師兄的。”
“說的對!”
“無憑無據,就靠他們一張嘴嗎?”
“肯定是假的。”
衆人也紛紛喊道。
“這裡還輪不到你們這羣廢物說話!”那弟子哼笑一聲,開口道:“再說了,有沒有證據,白師兄去了不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