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夜不喜歡‘廢物’這兩個字,但嚴格來講,面前這個女子的魂境是要高於他的。
畢竟她可是晉帝期級別的存在,而且看這女子的氣息,怕不是快要晉帝成功了。
“你既然聽過我爹的名號,你怎還敢接我的懸賞?你不要命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女子憤怒的喊着。
她的情緒極爲的激動,十分生氣,一副恨不得要殺了白夜的樣子。
“我雖然魂境低,但不代表我的手段就差,你讓我試一試,或許我還真的能廢了你爹。”白夜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爹還不如你這個廢物?我告訴你,我讓你廢我爹,不代表你就能侮辱我爹!”女子一把揪住白夜的衣領,怒氣衝衝的吼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取消懸賞?那樣的話你得面臨鉅額的賠償,如果你不賠,黑玄拍賣所可不會答應,再說了你不找我,又有誰會爲了承天浮磁而去跟王靈拼命?”白夜淡道。
承天浮磁雖然稀有,但這並不代表它就珍貴,人人垂涎,實際上白夜也只是想要佈置一個古老法陣才用得上它,尋常情況下,承天浮磁並不能用作佈陣材料。
女子一聽,頓時說不出話來。
的確,白夜要是不幹,她還能找誰?
那可是大修王靈吶!
誰沒事會爲了她那點好處而去得罪?
女子緊咬着牙,憤怒之下一甩手道:“好!既然你要找死,那隨便你好了!”
說完,便氣沖沖的朝前飛。
白夜苦笑搖頭,跟了上去。
二人穿過了大量城池與宗派,進入到一片海域。
這海名爲綠海。
因爲海水爲綠色故而得名,莫要以爲這翠綠的海水是什麼蘊含生命之力的水,實際上這綠海之水是蘊藏着恐怖劇毒的。
尋常魂者觸之必亡,哪怕是萬世帝君級別的存在稍稍沾溼了一點,也會極爲痛苦,難以再戰。
綠海上有很多島嶼,因爲綠海的特殊性,許多精通水系術法的魂者會選擇在這裡開闢洞府,或者建城。
不過這裡最惹人矚目的則是一羣藥劑師。
據說他們利用綠海的毒水煉製出了大批的毒丹毒器,賺的盆滿鉢滿,且每年都會吸引大量喜歡禁術毒術的人來此。
當然,這些人也都不是什麼善茬,所以一般的魂者是不會來綠海的。
女子叫王清月,來這綠海也有段時間了,因此這裡的人都知道她是王靈的女兒,她這麼一過,竟是無人敢招惹。
很快,王清月帶着白夜來到了一座比較大的島嶼上。
島嶼被三道結界庇護,尤爲的厚悍,但王清月身上有印記,直接輕而易舉的將結界打開。
而在島嶼的中央,是一棟簡易搭構的木屋,落了地,王清月便是大步流星的朝木屋走去。
“王靈,你給我出來!”王清月雙手叉腰,扯開嗓子大喊。
片刻後,木屋的門被打開。
一名滿臉頹廢鬍渣凌亂的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穿着雖然整潔,但卻掩飾不住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子頹廢勁,一雙黯淡的眼注視着王清月,半響了,才張開嘴道:“回來了?”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靈嗎?
白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以爲王靈應該是英姿勃發傲氣逼人的豪傑之姿,怎變得如此頹廢落魄?
王清月雖然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可看到自己父親如此模樣,淚水也是唰的一下涌了出來。
不過她是死鴨子嘴硬,忍着淚水大聲喝喊:
“王靈!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要去嗎?”
“必須要去。”王靈沙啞道,語氣裡透露着濃濃的堅定。
“如果我不讓你去呢?”王清月冷道。
“女兒,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過幾天我會把你送去你師祖那,就由師祖照顧你吧。”王靈道。
“我哪都不去!我也不會讓你去的!爹,既然你不聽我的勸,執意要去,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王清月後退一步,喝喊道:“那個誰,動手吧!”
“好!”
白夜點頭,走了上來。
瞧見白夜,王靈那雙黯淡的雙眼突然變得森冷了起來:“這人是
誰?”
“我請的打手!”
“打手?”
“爹,如果你執意要去,那我只能讓人廢了你的修爲了!”
“廢我修爲?你找一個不滅玄皇來廢我修爲?”王靈眉頭皺起,忍不住道。
王清月俏臉瞬間一紅。
不過她也沒打算真的去靠白夜廢了王靈。
之所以還堅持帶白夜過來,其目的就是要向王靈宣告自己的決心,僅此而已。
指望白夜廢了王靈?
那不如指望母豬上樹呢...
王清月至始至終都沒對白夜抱有任何期望。
“王靈前輩,請指教!”
白夜上了前,對王靈抱拳。
“我女兒胡鬧而已,你如果沒事,就趕緊走吧,以後不準再來這裡了!”王靈皺眉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王清月姑娘在黑玄拍賣所下了懸賞,我接了懸賞,如果我不完成任務,會有懲罰的。”白夜微笑道。
“不錯,我總算是沒看錯你。”王清月點了點頭。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掉頭就跑了,說不準還得感謝王靈的不殺之恩呢。
白夜還敢如此硬氣,着實可貴。
“我不管你什麼懲罰不懲罰,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馬滾!否則我殺你!”王靈冷冷說道。
“那不行,我要是走了,就拿不到承天浮磁了,王靈前輩,還是出招吧!”
白夜伸出手來,淡淡說道。
這話墜地,王靈父女皆是一臉錯愕。
“喂,差不多就行了,別得寸進尺了,還是說你真的想死?”
王清月皺眉道。
“不是你請我來的嗎?”白夜笑道。
“你...真是個傻子!那好吧,你上吧,儘量給我把我父親的天魂給打碎了,但記住,不準傷他性命,否則我絕不饒你!”王清月有模子有眼的說道。
“好!”
白夜點頭。
王靈一言不發,但臉色早已陰沉了下來。
他已經無法忍受這種鬧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