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眼了,不可思議的望着這一幕。
那邊的王翔、蘇平等人亦是如此。
他們以爲白夜跟他們鬧一鬧就算了,卻不曾想,白夜居然連黑蛇手下的干將李目之都敢動。
瘋了吧!
這個人到底在想啥?
蘇平怔怔的看着白夜。
而下一秒,李目之身後的手下已經衝了過來,將白夜圍了個水泄不通。
“混賬東西,居然敢襲擊李目之大人?”
“給我拿下他!”
憤怒的吼聲響起。
衆人立刻將白夜摁在了地上。
白夜沒反抗,任憑這些人扣住雙手。
李目之被人扶了起來,他捂着胸口,臉上流露着痛苦。
顯然,白夜剛纔那一拳威力不輕。
“混賬!”
他滿臉陰冷,死死的盯着白夜,冰冷道:“狗東西,你連我都敢打,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夜一言不發。
他哪會在乎這個人是誰?
“大人,把這個小子剁成肉泥喂狗吧!”
“對,這個畜生,連大人都敢打!瞎了眼啊?”
“混賬玩意兒!把他大卸八塊吧!”
旁邊的狗腿子們紛紛惡言相向,一個個是叫罵不斷,彷彿白夜是殺了他們的親生父母一般。
“大卸八塊?哼,我沒這個權力,如果按照我們暗王朝的規矩,他這種事,頂多就是挨一頓板子,嚴重點也就廢掉一層修爲,打到礦山去當苦力,如果我私自殺了他,那就是動用私刑,一旦查到我的頭上來,我也會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的意思是...”
“把他丟到刑法之宮去,讓東鶯大人好好招呼他!”李目之眯着眼道。
這話一落,所有人渾身一顫,當即是不寒而慄。
東鶯?
衆人想到這兩個字就有一股寒氣從身體底部升騰而起。
那可是暗王朝出了名的變態啊。
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東西,誰都不願意與之打交道。
許多人都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
而李目之也懶得再廢話,直接一招手,衆人便押
着白夜,朝刑法之宮進發。
“你們也過去,見到了東鶯大人,給我好好的說一說這個狗東西的罪行,聽見了嗎?”李目之衝着蘇平等人道。
“啊?李大人,我...我們也要去啊?”王翔等人的臉都白了數圈。
“當然,沒人告他,那能定什麼罪?趕緊給老子去!”李目之衝着王翔踹了一腳。
幾人無可奈何,只能戰戰兢兢的跟隨着白夜走向了刑法之宮。
這個地方對於這四人而言,簡直就是夢魘,就是地獄。
他們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來,卻不曾想才過數天不到,他們便又進來了。
難道說...這就是命嗎?
李目之的人把白夜跟蘇平等人交代了刑法之宮外圍的紅甲魂者手上,便匆匆離去了。
顯然,他們也不願意到這裡頭來。
萬一東鶯發神經,不分青紅皁白拿他們動手,那可就完了。
這個人可是根本不跟你講道理,他講的,只是自己的興致。
轟隆隆...
大門被推了開來。
蘇平四人雙腿打着擺子,跟着白夜顫顫巍巍的走了進去。
刑法之宮依然是那副樣子。
不過比起上一次,這回地面要乾淨許多。
先前那些恐怖的巨大機關人依然如同雕像般矗立在宮殿的兩側,虎視眈眈的盯着大門處。
想着這些機關人將活人咀嚼成肉泥的模樣,四人便是要軟倒在地,魂飛魄散。
東鶯依然坐在上頭。
他似乎是在入定,而當大門打開時,他便睜開了眼,饒有興趣的看着這走進來的五人。
“大人,黑蛇副將李目之送來犯人,說是鬥毆。”旁邊的紅甲魂者衝着東鶯抱了抱拳,便退了下去。
“鬥毆?”
東鶯嘴角上揚。
這種小事李目之也把他送來,這擺明就是要借他的手來殺掉這個人嘛。
雖然東鶯有些不快,但他也懶得跟李目之這樣的小角色計較了。
更何況送人給他殺,這不是他最樂意的事嗎?
他缺的就是人命,想要的,也就是人命。
“你們五人都參與了鬥毆嗎?”東鶯微笑的問。
這句話就很有意思。
“大...大人,是他一個人莫名其妙對我們四人出手,我們是無辜的...”王翔急忙喊道。
“那你們出沒出手?”東鶯直接問。
王翔一愣,有些啞口。
旁邊的蘇平咬牙道:“出...出了...”
“那就行了,你們參與鬥毆,破壞我們暗王朝的秩序,嚴重違規,但看在你們是初犯,判你們個死刑,應該不過分吧?”東鶯笑道。
幾人倒抽涼氣。
這還不過分?
那什麼叫過分?
他們急了,連忙要說話。
人命關天的事情,他們哪敢鬆手?
但...白夜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們的言語。
“不過分!我們接受!”
這話一出,東鶯愣了。
按照常理,這些人應該跪在地上,向他哭爹喊孃的求饒纔是,怎麼這個傢伙就這麼欣然接受了?
有意思!
很有意思!
東鶯眯着眼走下了臺階,行至於白夜的跟前,望着面前這個被鐵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魂者,笑着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東鶯大人什麼時候在乎一個死人的名字了?”白夜反問。
“哈哈哈,很有趣,你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小子,我突然發現我的審判有些錯誤了,你這樣有意思的人,就這麼殺掉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樣,我不讓你們死了!”東鶯拍了拍白夜的肩膀,笑着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白夜再問。
卻見東鶯湊近了幾分,那張秀氣的如同女人的臉露出詭異的笑容,問道:“你聽過人彘嗎?”
“聽過。”
“那你聽過...人彘樹嗎?”
“人彘樹?”
“對,我想把你做成人彘樹,放在我的修煉室內,你不能動,但你會一直活着,你會與我栽種的樹合爲一體!成爲我的修煉室的一個盆景,一個裝飾,我每天閒暇了,無趣了,能跟你對對話,你覺得這樣...如何?”東鶯眯着眼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