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海等幾百個據點的物資是海量的。
畢竟這些地方曾經是數千個宗門勢族所棲息的地方。
暗王朝將它們霸佔,並改造成物資據點,如今這些地方落入了白夜的手中,白夜自然得好好利用。
而有了這些物資據點,也足以支撐小世界的開支了。
但把據點交給廣翔、岸心這些人,白夜是十分不放心的,因此在某些關鍵地方,白夜還是安插了龍絕的人。
雖然龍絕人的實力不算強悍,可勝在忠心。
而且有神機宮的人相助,白夜也不覺得廣翔他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再者,白夜打下這些據點,侵入暗王朝,已經足夠震懾廣翔一衆了,他們哪還敢再跟白夜作對?
等安置好龍首海等諸多據點的事情後,白夜便獨自一人,離開了據點,朝暗王朝精銳部隊消失的那一片區域進發。
神機宮得到據點物資的資助,可以說是緩了一大口氣。
而前線敵軍沒了暗王朝的後勤保障,也會出現問題。
此消彼長下,前線的戰事倒也能穩住不少。
至少裡聖州有了喘息的餘地。
而有了錢,就有了軍,神機宮肯定會招兵買馬,送往前線。
不過在白夜看來,即使給予神機宮再多的物資,依然無法扭轉局勢。
倒不是說神機宮不夠強,而是他們的固有觀念太濃重了。
說白點,神機宮的人太固執了。
明明很多時候神機宮都能消滅暗王朝,但他們卻是白白放棄,導致暗王朝愈發壯大,到了今日這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
但凡神機宮的高層中有一個殺伐果斷之輩,暗王朝也不可能有今日之規模!
白夜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不再去考慮這事。
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調查清楚暗王朝的那支隊伍到底跑到哪去了。
得搞清楚暗王朝到底有什麼目的!
白夜最擔心的就是這支部隊會饒過神機宮的防線去支援前線。
然而終焉說過,這部隊並非是爲攻擊神機宮而存在。
那麼...他們到底是要幹什麼的?
白夜想了一路,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白夜終於是抵達了那道大軍消失的地方。
他反覆在這查看着,同時催動時間術法,想要還原這裡當時的情景。
卻是發現這裡的時間軌跡早就被破壞殆盡,先前的景象都不能還原。
至於空間跪倒,竟是統統完好無損,壓根就沒有人在這裡開闢空間隧道。
既然不是利用空間隧道離開,那他們到底跑哪去了?
白夜在這一塊地方研究了足足三天,可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無奈之下,白夜只得放棄,且將目光朝不遠處的一座城池望去。
這座城池距離神機宮不算遠,因而沒有被暗王朝襲擊過,畢竟如果對這些城池下了手,神機宮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目前暗王朝跟神機宮小衝突不斷,但大沖突倒還沒有多少。
似乎暗王朝也不打算正面跟神機宮有過多的摩擦。
到了這座不大的城池時,能看到城門處人頭攢動,不少人進進出出,尤爲的熱鬧。
因爲這裡安全的環境,致使城池的發展很是繁華,許多各地的魂者都會選擇在這裡安生,且各大拍賣行也選擇駐紮於此。
“喂,你聽說了沒有?那個龍主白夜啊,居然攻打了暗王朝吶!”
“瘋了吧?他居然敢動暗王朝?天吶,誰不知道當下的暗王朝如日中天,連神機宮都壓不住,這龍主白夜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這也太厲害了!”
“我可是聽說了,那個白夜還只是個晉帝期存在吶!一個晉帝期就敢動暗王朝...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呵,你以爲他是普通的晉帝期?別人可是有七把鴻兵呢!”
“七把鴻兵又如何?你以爲暗王朝是靠鴻兵就能覆滅的?我可是聽說了,暗王朝的那些大能一個個神通廣大,連僞鴻兵都能造出,你覺得他們會懼怕鴻兵??”
“這個白夜,肯定不簡單!”
走在大街上,旁邊的酒肆內,幾名正在喝酒的魂者正扯開嗓子聊着天。
白夜聞聲,不由苦澀一笑。
他現在的名聲可以
說是傳遍了整個裡聖州。
不過這些人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他可沒有遮蔽自己面容,而是以真容就站在這大街上,也不見有誰認出他。
但也沒關係了。
白夜可不是爲了出名才做這些事。
他的目的,歸根究底,也是爲了自保。
“龍主白夜來了!!”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扯開了嗓子大吼一聲。
整條街的人不由一震,齊刷刷的朝聲源看去。
酒肆內那幾名酒鬼更是猛地站起身來。
白夜也愣了,順聲而望。
整條街的人都沸騰了。
那些還在擺攤的魂者一股腦兒將自己的攤位收了起來。
正在交易購物的魂者們也全部停止了交易。
哪怕是茶館酒肆營業的人,也是在很短的時間內關閉了店鋪。
所有人都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全部停止了手頭上的活兒。
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認出了自己嗎?
白夜頗爲驚訝。
看樣子還是有人認識自己的嘛...
可是片刻後,白夜才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
因爲所有人都沒有朝他涌來,而是朝中央處的空曠地聚集。
壓根就沒人關注這邊的白夜。
不一會兒,整條街上,稀稀散散就數人,而白夜一人是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上...
白夜懵了。
費解的朝中央空曠地望去。
可他們爲何朝那邊跑?
自己明明在這啊!
就在白夜困惑不已之際,一道長虹從天際邊飛梭過來,繼而穩穩的落在了城池中央處的空曠地。
此刻,這空曠地的周圍聚集了成千上萬的魂者,這些人瞧見長虹墜地,一人走出,一個個當即是情緒激動,連連抱拳呼喊。
“拜見白龍主!!”
“拜見白龍主!!”
“拜見白龍主!!”
聲音如浪,此起彼伏。站在人羣外圍的白夜當即皺眉。
原來...是有人冒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