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來這多久了？”
白夜平靜的問道。
女子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繼續刨着，但這回卻是出了聲。
“大概...三千多年了...”
“三千多年？就一直重複着這種事情？”
“我們被分配到這，唯一的任務，就是挖礦！否則我們豈能保留人形？你可知那些做豬做狗做牛做馬之人此刻是何等的悽慘？”
女子淡淡說道。
這麼會兒的功夫，一個小坑已經被她挖出。
而她的兩隻本該秀氣白皙的手，已是看不出手的樣子了。
白夜一怔，隨後低聲道：“若靠雙手這樣沒日沒夜的挖礦，這與地獄又有什麼區別？若苦難的本質無法改變，那麼劇烈的苦難與輕微的苦難，又有什麼區別？”
“怎麼？你以爲自己經歷得多了，看得多了，就能看清事物的本質，要感嘆這命運的不公嗎？”
女子掃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告訴你，讓你接受苦難的，就是命運，就是命數！而我們所服務的，就是命數！你又能如何？”
白夜眉宇輕動，沒有說話。
“如果你真覺得自己有能耐，可以想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爲，，若你修爲精進，超出我等，就能脫離這個你所謂的苦難之地，前往更好的地方了。”女子說道。
“提升修爲？”
白夜看了眼四周，又感受了下空氣中的氣意，繼而沉道：“空氣中沒有靈韻，整座山沒有絲毫可利用的資源，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提升的了修爲？”
“既無能爲力，就坦然接受吧。”
女子說道：“你再不挖，今天肯定挖不完了，你有十次機會，但我得告訴你，十次，真的很少，很少...”
白夜臉色不太自然。
思忖片刻，他最終還是決定先挖礦。
雖然對這完全不熟悉，可還是需要過程的！
白夜敲了下腳下地面，手指扣了扣，心念一動，從身上取出先前那老人給予的匕首，用匕首開挖。
“嗯？”
女子朝白夜這看了一眼，不由驚呼：“你竟有工具？”
“來時我的引路人送我的。”
“真是走運。”
“你沒有嗎？”
“引路人會給東西，但機率不高，目前只有幾千萬人如你這般是帶着工具的。”
女子沙啞道。
“多少人？”
白夜懵了，連忙詢問。
“大概幾千萬人吧，我自己粗略估算的。”
“幾...幾千萬人？”
白夜目瞪口呆，似乎想到什麼，急忙詢問：“我問你，這九天之上....到底有多少人？這裡...到底有多大？”
“我如你一般，入了九天之上，便被送到了這裡，對於九天之上的所有消息，也僅僅是聽人說的！”
女子低聲道：“九天之上的人數...應該是幾百億甚至更多吧，至於地域有多大...那自是無窮無盡！畢竟這個地方，本就是命數創造出來的，命數願意，自然可以無窮大...”
“是嗎...”
白夜瞪大眼睛，聲音都有些發顫。
“所以說...這幾百億人...都是從諸天萬界上來的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