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在裡面,不用多想也知道,南宮雪琪與韓煙兒肯定也在裡面。
一想起與南宮雪琪的那一番雙修之事,再想起南宮雪琪的尊貴身份,易峰心中此時纔有了局促感。若是那魔尊知道自己曾對他女兒那般,不知道會是什麼態度。
易峰一邊走着,一邊思量着如何應付這個尷尬的局面。
本來就是來找人家的,可是真要相見時,難免會有些心思糾結。
在這個與園林差不多的莊園裡,隨那藍衫修士行走半晌,纔在一個院子前停下。
而後,藍衫修士示意易峰在外面稍等,他獨自一人進了門去,也不怕易峰就此逃跑。
易峰心中明白,以人家那變態的實力與速度,自己根本逃跑無望,不如老實等着。
沒有讓易峰久等,不大會兒工夫,藍衫修士沒有出來,而一位年輕的婢女卻是對易峰斂衽一禮,而後道:“易公子請進。”
而後,易峰就跟着人家婢女一道進了院子。
前腳剛剛步入院子中,易峰就覺一股子清新怡人的香氣撲鼻而來。
左右望去,宛如置身花的海洋一般,四處都是各色的花朵,爭相鬥豔,煞是好看。
而在院子中央,卻是還有一個池子,裡面也長滿了綠色的蓮葉,和白紅相間的蓮花。
此情此景,實乃易峰多年來僅見,不是修真界沒有好風景,只是他一直沒有見到過。
在婢女的引領下,易峰正朝着那荷塘而去,而行了一會兒後,卻是見到荷塘中央有個亭子。而亭子中卻是有個圓桌,正有幾人圍坐其間,似在飲酒賦詩那般安逸。
從荷塘邊上有一條石板橋,歪歪斜斜地延伸到那小亭子裡,那婢女就帶着易峰經過此橋,來到亭子邊上,而後那婢女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圓桌周圍,那藍衫修士默默地站在一人身後,那人肯定就是魔尊大人了。
易峰瞥了一眼後,也未看出魔尊有什麼奇特之處,相貌雖然不錯,儀表堂堂的,卻也未流露出多麼逼人的氣息,甚至於還不如其身後站着的藍衫修士。
不過,有斬天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易峰當然知道魔尊的厲害。但斬天也只是知道魔尊實力已經超過九劫高手,但是具體到了何種境界卻是說不明白。
斬天奇怪的是,在修真界超過九劫高手的實力,就會被空間波動無條件送到上界去,而這魔尊很明顯就超越了九劫高手,卻依然好好的在修真界安穩待着,委實讓人難以捉摸。
此時一身素潔白袍的魔尊,左手邊上就是南宮雪琪,而在南宮雪琪的左手邊則是正一臉羞紅地看着易峰的韓煙兒。
方纔,魔尊大人可是正拿易峰來調侃韓煙兒呢,此時臉上的羞意都未褪去。
“來易峰,坐下來說話。”魔尊大人指着右手邊的一個空位,對易峰客氣地說道。
聽魔尊這般和氣,易峰心中稍定,猶豫下後就坐了下去,正好左邊是魔尊,右邊是韓煙兒。韓煙兒此時方纔微擡螓首,一對美眸連連在易峰身上瞟來瞟去。
“易公子年少有爲,在區區出竅之期就已成就如此威名,他日若是再進幾步,怕是要縱橫修真界所向無敵了。來,我給易公子一杯。”魔尊舉起酒杯對易峰說道。
易峰知道魔尊只是客套而已,至於是虛情還是假意,他也不在乎,徑自舉杯回道:“小子這點微末道行,在魔尊前輩面前不足掛齒,這杯應該是晚輩敬您纔對。”說完易峰就仰頭將杯中酒水灌入腹中。
一時之間還未覺不對,可半刻之後就從腹中傳來一股子火辣辣的感覺,似有一團熱火在腹中熊熊燃燒一般。
看着易峰臉色微紅,韓煙兒癡癡地笑了笑,而南宮雪琪則是一臉平淡,倒未流露出任何情緒波動。而再觀魔尊大人卻是一臉關切地看着易峰,好似在期待着什麼一般。
這酒水勁力非常強大,不過易峰肉身也不弱,已達極品靈器級別的身軀倒是很快就將這股子火熱勁兒給壓了下去,而四系元嬰與星辰珠同時發力,瞬即就將那酒水煉化,易峰的臉色也在兩息之間便已然恢復。
“好酒。”易峰緩緩將酒杯放下,喃喃一語。他們明顯都知道這酒勁力頗強,卻是沒有一人出言提醒,應該是要看自己笑話,易峰卻是偏偏不讓他們如意。
魔尊與那藍衫修士見此情形,同時露出一抹讚賞之意。
魔尊將自己杯中酒水也飲下後,拎起酒壺又給易峰滿上,而後才也爲自己斟滿。
易峰估摸着,這老傢伙肯定是要借酒水來試探自己,連忙感受一番,也未覺得有什麼不適應,這酒水其實也就在入腹的一瞬間會迸發熱力酒勁,並無太強的能量衝擊。至少對於易峰而言,這酒勁兒的衝擊很一般。
不過,魔尊大人沒有再次舉杯,他笑吟吟地看着易峰,又道:“易公子失蹤這麼多年,可是讓煙兒姑娘好等呀。不知易公子去了衡天星後,是否也進入了煉仙島?”
原來那衡天星上的圓形島嶼喚作煉仙島,易峰此時才知道其真正名諱。
易峰點了點頭,說道:“進去了,最近剛剛出來。”話語剛完,忽然有種前世在地球上進監獄的怪異感覺。
魔尊微笑一陣,道:“許多年前,我也曾進去過,其中兇險,如今仍記憶猶新。易公子能從其中安然而出,確實是令人佩服。在進入煉仙島之前小友就已有那般強大實力,連四劫散仙都能秒殺;如今從煉仙島一番歷練後出來,恐怕實力更甚往日許多倍。不知易公子對以後在修真界的時日作何打算?”
這是要問易峰對以後前途的計劃了。易峰聽明白後,搖頭道:“小子生性莽撞,一般都是走一步算一步,對未來之事從不算計什麼,算是沒有什麼大志向的人吧。呵呵,讓魔尊前輩笑話了。”
魔尊聽此,卻是笑着說道:“你這性情倒算是比較灑脫的一種,爲人喜怒自知,不畏強敵又不願受到約束,做一個閒雲野鶴很合適。不過,你既然已兇名染身,爲正道修士所憎,若是返回正道地盤恐怕會一直麻煩不斷,你想清閒定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