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起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後,天色也暗了下來,碰頭,就是藍玉導師。
這個佳人,滿眼淚水,凝視着白起。
但似乎白起並沒有看到她的樣子,望眼欲穿,等到的確實這樣。
這也不怪白起,他與秦政是好友,雖然後來隨着他修爲突破後,就沒有雨秦政有過來往,因爲他說過一句話,若是秦政功利心太重,那麼從此他不再會顧忌他一絲一毫。
後來,他再也沒有與秦政有過來往,他不愛好名利,但秦政不一樣,好大喜功,爲了自己的一切,不惜犧牲一切,最終所換來的下場,大秦遺族,被滅,僅僅留下了秦玉一人而已。
自己埋下的因,最終結成了果,打落的牙齒,自己吞下。
他對秦玉不反感,秦玉功利心不重,但若是秦玉想要拿回屬於他們大秦遺族的東西,他會全力幫助。
但他知道,秦玉要的不是這些,而是讓自己與她在一起。
“爲什麼你一直都要躲避我?”藍玉導師一臉悲傷。
但白起只是沉默,沒有說出一個字,現在他的身份不能夠說出來,哪怕是去了大明帝國之中,他都不能夠說過出來,所以他保持的只有沉默。
“不說話算什麼?你難道就是懦夫?若是你是懦夫,當初爲何要與藍溪鬥爭?錯了,不是你與他鬥爭,而是他執意如此!”
一步步陷入,白起看着搖搖欲墜的藍玉,不由嘆息。
“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放棄吧!”
“爲何不可能?我不想要什麼天長地久,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感覺都足夠了,爲何不能?告訴我一個理由!”藍玉導師一臉落寞。
從以前,她沒有那種感覺,但與白起,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就一直沒有斷過,雖然曾經他認爲白起死在了獸王之口,但再度遇到白起時,這或許就是緣分。
那時候白起的冷漠,她只有用自己的權利來彌補,雖然沒有挽回多少,但隨着後來,白起與她熟知,她才知道,其實白起並非是冷冰冰的一人。
反而是內心充滿了熱血,充滿了青春活力,這也是白起吸引她的地方,後來,白起的爭先,那英雄的一面,似乎勾走了她的一切,讓她認爲,除了白起之後,就沒有更好的人了。
白起的離開,讓她徹夜難眠,甚至極爲悲傷,她知道,白起一直都在躲避她,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現在,她想要一個答案,不論這個答案是什麼,她都會接受。
“我不喜歡你·····”白起擡起頭,一臉冷酷,更是無情。
白起知道,這會傷了藍玉的心,但他只能夠這樣做,他的身份,不是不能夠解開,而是現在,他的仇人太多,當年他的朋友就不多,爲了得到他的一切,不少人都是想要追殺他。
那個時候,他是劍神,無人敢動,但如今,他是劍王,一個小小的劍皇都足以將他殺死,他能夠有什麼作爲?
引出的,都是更多的麻煩,他還不如,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他不擔心,自己的名字被人知道,但他擔心的就是,自己的一切被人知道後,會有不少人,被用來威脅自己。
他不怕威脅,但當年他是一個人,現在他身後還有家族,還有其他的陌生人,哪怕與他沒有半點關係,爲了他母親,他離開家族,揹負一切,終於帶回了東方明葉。
爲了自己能夠成功,他來了劍道學院,所以說,這一切,都是爲了家族,也是爲了自己的親人,當你有牽掛寄託時,你纔會知道,什麼叫做痛苦,面對面,將你親人在你眼前屠殺,那樣的滋味,你會覺得如何?
他不想造成這樣的悲劇,哪怕是在這裡,一個小小的東陵國,還是一個劍道學院。
大明帝國,下屬國之中,東陵帝國並不算是很強,哪怕是一個劍帝,就足以輕易摧毀,可以想到,他的那個家族,還有這些人,哪怕是損失一個,都是他心中無法磨滅的痛苦。
“不喜歡····”一句不喜歡,讓藍玉淚水滑落。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終於說出了他的心裡話,但藍玉內心也是有個疑問,突然冒了出來。
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始終都是防備着自己,當然並非是防備,而是遠離。
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大,但真正意義上而言,這差距不是來自於修爲,而是來自於白起有意無意的閃躲。
但白起沒有告訴她事實,只是告訴她這些,難道就真的是讓她死心?
她不明白,白起究竟要做什麼,他的目的何在?
將眼角的那滴淚水擦去,藍玉落寞的走出了這裡,看着她的背影,那消瘦的樣子,白起有些心痛,但他也沒有辦法,他只能夠這樣做。
有的時候,還是決絕一點更好,所以說,白起能夠做的,就是這些,還不如,直接明白一些。
孟晨走出之後,也是一臉無奈,“師父·····”
“好好修煉,這些事,不是你明白的,哪怕是你,都沒有辦法解決,這都要等到日後!”
“是,師父!”聽到白起的話,孟晨似乎也是明白了什麼,既然白起都說了,是在以後,那麼他也不傻。
若是他真的不聰明,就不會輕易的就開了那監獄的鎖,更是放出了白起他們。
“好了,好好修煉,有些事情,一時之間是說不通的!”白起也是搖頭,走入了屋中。
在另一處,院長老頭看着有些落寞的藍玉,也是連連搖頭,“我就知道,他會拒絕!”
“不,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論是故意也好,真實也罷,你應該知道,你到底要做些什麼,儘管這條路艱難,但也你也應該堅持下去,你父母的死,不能夠白死了,他們的血不能夠白流,所以說,你只有堅持下去,好好活着,纔有機會,完成他們的意願!”
“他們的遺願·····”藍玉眼神黯淡,似乎這遺願落在她的身上,就如同大山一般,讓她無法喘息,更是無法抵抗,只能夠苦苦的一人支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