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重白虎血脈?”鄭凌寒微微驚訝的看着面前這個一頭白髮,臉上浮現出斑紋的唐瑄。
他很夠清楚的感受到唐瑄身體內傳出來的恐怖力量,這已經不是四重血脈所能夠擁有着的力量了,而是貨真價實的六重血脈!
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唐瑄也沒有白閒着,除了提升修爲淬鍊靈技以外,便是觀看這白虎神像了。
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唐瑄的白虎血脈竟然從四重提升到了六重,這讓他本人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提升完血脈之力以後,這白虎神像便是徹底破碎了。
唐瑄也沒有覺得可惜,畢竟這白虎神像給他帶來的好處已經是夠多了。
周圍的人也是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六重血脈許多修士還是第一次見。
主位席上面的各大長老看着唐瑄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眸當中多事讚許之意。
那名新學員咧開一張嘴,驚訝的有些失態。
體內的力量高漲,唐瑄便是朝着鄭凌寒直接衝了過去,暴漲的速速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手中的利爪朝着鄭凌寒的胸口便是撕去。
“好快的速度。”鄭凌寒眼睛微微眯起,身形如同燕子一般,翩然後退,一臉的淡定,並沒有因爲唐瑄所展現出來的速度而感到慌亂。
“撕拉!”
鄭凌寒那深藍色的衣袍爲殘餘的勁氣給撕破,但是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鄭凌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破碎的衣袍,然後擡起頭,嚴肅地看着唐瑄,“本來還說讓你三招的,看着樣子是我想太多了。”
鄭凌寒深吸了一口氣,天地間的靈氣瞬間就是朝着他匯聚而來,接他怒喝一聲,一道無形音浪便是朝着唐瑄席捲而去。
唐瑄面色大變,身形迅速後退,但是還是遭受到了不小的傷害,面色有些蒼白。
臺下的學員全部都是瞪大着眼睛看着這一幕,僅僅是一聲怒喝便是造成了如此之巨大的攻擊,這就是所謂的借天地之力嗎?
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呢?
“聚靈境可謂是修士的一個分水嶺,它已經超脫了人力的範疇,動用的乃是天地間的力量。”鄭凌寒眯着眼睛看着唐瑄說道,“人怎麼能夠與天地抗衡呢?”
“唐瑄,你錯就錯在不該來惹我!更不應該輕視我!”
唐瑄穩住身形,平復好體內的力量,沒有露出沮喪之色,這種情況他早已經是預料到了,不過即便敗!
也要敗的漂亮!
“吼!”唐瑄仰天怒吼一聲,一道白色的能量便是朝着鄭凌寒直接衝了過去,接着他身形挪動,爆發出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朝着鄭凌寒便是襲擊了過去。
鄭凌寒微微擡起手,對上了那到白色的能量,將其給化解,當然這其中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覷的,鄭凌寒足足是回頭了三步,方纔化解開來。
與此同時,唐瑄的攻擊再度到來,鋒寒的利爪上攜帶着淡淡的熒光,朝着鄭凌寒的頭顱便是劃去。
鄭凌寒面色不變,一伸手便是將唐瑄的手腕給抓住,然後一拳便是轟在了唐瑄的小腹上,他那陰冷的目光對上唐瑄的獸瞳,“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
“這就是你我之間永遠不可逾越的鴻溝!”
唐瑄身體倒飛出去,直接落在地面上,吐出一大灘鮮血。
臺下的學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爆發出如此恐怖血脈的唐瑄竟然在鄭凌寒面前抵擋不住幾個回合?
聚靈境與銘文境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嗎?
“縱然你有這六重血脈加持,力量絕非尋常銘文境九層可以比擬,但是我們終究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鄭凌寒沒有停止攻擊,而是在唐瑄落下後的一瞬間再度出手,一拳接着一拳便是轟在了唐瑄的身上。
唐瑄的身體不斷的顫抖着,鮮血灑落了一地。
那副悽慘的景象,看得臺下的人連連蹙眉。
就連看臺之上的諸位長老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事態也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唐瑄也沒有開口說認輸,他們也不好阻止。
“感覺如何?”鄭凌寒提着唐瑄的衣領,“明白了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吧?”
“認輸吧!”
“現在這種情況下你有什麼機會贏呢?”
唐瑄微微咳嗽兩聲,沉默了片刻體內驟然是爆發出恐怖的力量,然後便是一拳揮在了鄭凌寒的肩頭處。
鄭凌寒吃痛,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執意要如此,那可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哼!”
鄭凌寒怒吼一聲,力量驟然爆發,接連數拳便是落在了唐瑄的身上。
唐瑄面色越發蒼白,整個人被打得退出了白虎血脈,最終是無力的癱倒在了地面。
“廢材一個!”
鄭凌寒怒吼一聲,身子高高躍起,朝着唐瑄的頭顱便是落下一腳,似乎是想要將唐瑄的頭顱給一腳踩爆!
那些個長老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鄭凌寒竟然敢在院慶上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的。
周圍的學員面色蒼白,一些女學員皆是閉上了雙眼,似乎不忍心看這一幕。
接着那些閉上雙眼的女學員便是聽見了擂臺上傳出的男子聲音,
“還請鄭公子高擡貴腳。”
這人是誰?那些膽小的女學員一愣,然後睜開雙眼看見了擂臺上多出現的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面色有些蒼白,眼睛似乎有些受不住周圍的光亮,微微眯起,一頭長髮烏黑而又亮麗,身上穿的衣裳破爛,但是絲毫掩蓋不住他那神采奕奕的狀態。
那男子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看着鄭凌寒,但是任誰都是能夠從他的笑容當中感受到一股寒意。
“這男的是誰?”一些不明真相的學員看着護在唐瑄身前的男子,有些驚詫。
竟然還有人敢攪鄭凌寒的局?他不要命了嗎?
主位席上的諸位長老見着那名男子不約而同的坐下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鄭凌寒微微眯起雙眼,看着面前的男子,緩緩地說道,
“葉然,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