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體居然是狗?嘖嘖,難怪要吃屎。”楊弘武看也不看,再出拳,這一拳,使出了大力神訣加持,十方殺拳,殺之道,殺個片甲不留,殺個血流成河,殺,殺,殺。
眼前彷彿出現了無邊地獄,血海屍山,修羅地獄。
一拳過去,秦赤石的異象被震散,拳頭砸在了他的胸口,骨頭碎裂,殺拳力勁洞穿了心臟。
眼睛一翻,失去了生機。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死了!”
週三被嚇蒙了。
一個外門弟子,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被一個剛剛入門的雜役弟子活活打死了。
“你……你……你殺了他?”週三看着楊弘武,說道,“出大事了,雜役弟子打死了外門弟子,這……這……”
“是他先動手的,何況,一個廢物,殺了就殺了。”楊弘武道。
“不是這個問題,天龍宗弟子之間是不能互相殘殺的,如果要生死之戰,便是上生死臺挑戰。”週三說道。
“還有這個規定?”楊弘武倒是不清楚。
“現在你已經殺了,趕快,將屍體處理了。”週三回過神來,忙道。
“簡單,將屍體丟給這些蠻獸不就得了,到時候就說秦赤石被髮狂的蠻獸給吃掉了。”楊弘武想了想,如果要追究自己,也是個麻煩事,正好,這裡是蠻獸園,有些蠻獸可是暴躁得很,前幾日,不是連飼養員都被蠻獸吃了麼,其他人,不更加有可能?
只見週三一把提起了秦赤石的屍體,朝着一頭蠻獸,正是那狂暴血魔虎走去。
“等等。”楊弘武突然喊道。
“週三師兄,這傢伙好歹是個外門弟子,而且那麼囂張,身上應該有些收藏,不要浪費了,取出來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分了。”楊弘武笑着走了上去,在週三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個儲物袋。
週三愣了下,接着點了點頭。
處理了屍體,楊弘武將儲物袋之中的東西查看了一下,四品丹藥只有一顆,三品丹藥也只有幾顆,還有一張符纂,一本拳譜。
窮,太窮了。
楊弘武看了,不有白眼直翻,這貨也太窮了吧,好歹是天龍宗的外門弟子,身上的東西怎麼這麼少,比起金龍王朝一個武王都差得遠。
其實週三也沒有這麼窮,只是爲了突破,消耗了幾乎全部的積蓄。
“師兄,這也沒有什麼東西,給你了。”楊弘武把儲物袋丟給了週三說道,“這些對我沒有什麼用處。”
“多謝。”
週三接了過來,也不客氣。
在這蠻獸園之中,任務獲得的貢獻值太少,太少,自己要突破,需要大量的資源,必須要一舉進入真靈境一層巔峰,或者真靈境二層才行,不然沒有辦法通過考覈。
……
下午。
整個蠻獸園早已被清洗乾淨。
太陽快要落山,天上的雲彩被陽光照得通紅,彷彿沾染了鮮血一樣。
馮偉師回來了,身邊跟着一個人,正是蠻獸園剩下的另外一個雜役弟子,叫做孫小力,長得很瘦,個頭也不高,尖嘴猴腮的樣子,他的修爲只是罡氣境八層。
臉上有一個巴掌印,腫的老高,顯然是被修理了,至於被誰修理,顯而易見。
“小力又被打了。”週三臉色一變,“馮管事心情不高興的時候,就拿我們出氣,運氣好,被打兩個耳光,運氣不好,可能被打死打殘。”
“反正已經殺了一個了,再殺一個也沒有什麼。”楊弘武冷聲道。
“這……楊師兄,你不要衝動。”看到了楊弘武擊殺秦赤石的手段之後,週三對楊弘武是畢恭畢敬,生怕他將自己也打死了,直接叫他師兄,不敢稱呼師弟,“馮管事可不是秦赤石,他的實力可是真靈境後期,遠不是秦赤石可以比擬的,而且他還可以驅使蠻獸戰鬥,除非能夠一擊必殺,不然即便是內門弟子,在這蠻獸園之內,也不敢對他動手。”
“驅使蠻獸?”楊弘武眼睛一亮,對這個十分好奇,驅使蠻獸,難道他是一個馭獸師麼?馭獸師極其稀少,本身的實力或許不強,但戰鬥力非常驚人,驅使強大的蠻獸爲自己作戰,恐怖得很。
“是的,正是因爲他能驅使一些蠻獸,才讓他掌管這蠻獸園。”週三解釋道,“所以,楊師兄萬萬不能在這裡和馮管事鬧翻,忍得一時,便是風平浪靜,等我們突破真靈境,通過考覈,就不需要待在這裡受氣了。”
週三擔心楊弘武一時衝動,和馮管事對上,那就麻煩了。第一,馮管事實力非常強悍,能驅使蠻獸這一點,非常厲害,而另外一點,即便能夠殺了馮管事,也是一個大麻煩,馮管事的地位遠非秦赤石可以比的,秦赤石死了,上面估計稍稍糊弄一番就可以過去,但馮管事死了,肯定要查個明白。
“你們兩個,給我滾過來。”馮偉師,一臉酒氣,指着楊弘武和週三。
“馮師兄,您有什麼事情吩咐?”週三連忙點頭哈腰走了過去,臨了,還拉了楊弘武一把。
楊弘武隨着他走了過去。
這個馮偉師,也不是個東西,要殺他,還是有把握的。
“小猴子,給我去搬個凳子來,你們兩,給我表……表演一番,你學狗叫,你……你給我學驢叫。”馮偉師先後指了指楊弘武和週三。
楊弘武臉色一變。
讓自己學狗叫,學你大爺。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見楊弘武要發作,週三抓了一下楊弘武的手,看着馮偉師道:“馮師兄,這個你看,都我來吧,我來表演。”
說着,週三就學了個驢叫,然後又趴在地上學了個狗叫。
“不,我就要看他學狗叫。”馮偉師盯着楊弘武,“你學不學狗叫?你要是不學狗叫,我今天就好好教育一下你。”
週三一看,不得了,要爆發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忍啊,要忍耐,等我們實力突破,日後成爲內門弟子,還怕沒有辦法報仇麼?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楊弘武甩開了週三的手,看着馮偉師道:“你是柳宗明的狗吧,你在柳宗明面前天天做狗叫,卻想再我這裡囂張?想來欺負我?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如果那麼好對付,早在進入宗門之前,柳宗明就動手了。”
“你敢罵我是狗?”馮偉師怒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指着楊弘武,“你是想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