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瞳術,要不是本尊提前用神識幫你隱藏,估計你身上的玄冥鬼鏡和陰煞羅盤都會被其一眼看穿,小子,這傢伙你要提防着一點。”就在張劫渾身微微一顫的時候,那神木令的邪魅魔尊卻是不由驚歎一聲說道。
聽到這話,張劫心中微微驚駭,能讓魔尊感覺到難纏的人,那自然要警惕萬分才行。
那中年男子注視片刻之後,便眉頭一展,語氣不帶絲毫情感的說道:“此人沒有什麼問題,可以入門。”
而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中年男子卻是伸出雙指捏住了一顆棋子,旋即二話不說的向張劫打去。
張劫面色驀然一變,隨後就要動身躲開。然而這時,那高個子修士卻是一把將張劫按住,同時,另一隻手向那顆棋子抓去。
忽然間,那顆棋子卻是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個玉牌和一套道袍。然後被那高個子修士一把抓住。
這一幕出現,登時讓張劫緊張至極的心放了下來,心中也是大罵此人無聊。
接着,張劫從那高個子修士手中接過倆樣物品之後,看也沒看一眼,便扔入了儲物戒指當中。
“童長老,那我們告退了。”高個子修士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隨後向張劫使了個眼色,便悄悄的退出了古樓當中。
出來之後,張劫卻是按耐不住好奇向那高個子修士問道:
“這個童長老是什麼人物?爲什麼在下被此人看了一眼之後,渾身都覺得被看穿了一般,而且這童長老好端端的爲什麼變幻出倆個人?”
“哼,你剛來這玄道閣自然不知道這童長老是何等人物,此人乃是玄道閣三大元嬰期長老之一,善用幻術,而且天生神眼,除非你的修爲比他高,否則只要你體內藏了什麼東西,都瞞不過他!至於爲什麼這童長老幻化出倆個身影,那在下……就不知道了。”那高個子修士面色微微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便欲言又止。
張劫見狀,目光微不可察的閃爍了倆下,心中雖然疑惑不解,但是他知道再問,這人恐怕也不會說,於是便不再糾纏下去,而是岔開話題問道:
“道友,那我們現在去往何處?”
“自然是回去。”高個子修士漫不經心的說道。
“回去?可是那個試煉……”張劫眉頭一皺的說道。
“哦,那個門內試煉一個月之後纔會開始,剛纔給你的玉牌,自帶傳音的神通,到時候自然會通知你的,你現在回到自己的住處吧,除了凝丹期的修士都是不允許住在這裡的。”
聽到這話,張劫便點了點頭,住的地方他倒是不愁,之前在靈眼之都租住的房間,還沒有到期,正好可以落腳。
隨後二人沿着原路折返而回,而出了院門之後,張劫便身形一動,飄然離去。
……
靈眼之塔!一個光輝陰暗的大廳之中,三個鬚髮皆白的道士打扮的老者皆是坐在三把檀木巨椅之上。
而其中坐在最中間的白袍老者雙目驀然睜開,頓時有倆道神光爆射而出!
片刻之後,這老者卻是微微嘆息了一聲。
而聽到這老者的嘆息聲後,其旁邊的倆位老者也是紛紛睜開了眼睛,然後皆是有些驚疑的看着白袍老者。
“大哥,你平白無故的爲何嘆氣。”坐在右邊的綠袍老者白眉一皺的問道。
“老夫已經數日沒有感應到柳林,此子八成被人殺死了。”白袍老者目光閃動的說道。
此話一出,另外倆個老者皆是愕然無比的說道:“何人敢這麼大膽,竟然連我們三清門的元嬰修士都敢殺!”
“不知道,能夠殺害柳林之人,其修爲肯定不在你我之下。”白袍老者面色凝重的說道。
“修爲不在你我之下,難道說是元嬰後期修士?可是在放逐之地的元嬰後期修士,只有寥寥數人而已,而能夠敢出手滅殺柳林的,也就虎王一人了。”左邊身穿紫色道袍的老者思索了片刻,猜測道。
“哼,八成就是這羣妖修了,這些傢伙上次被咱們得潰不成軍之後,卻仍是賊心不死,看來這回咱們還得好好教訓他們妖修一下才是。”綠袍老道咬着牙,恨恨說道。
“此事還得查明再說,妖谷的實力只是略遜我們三清門,而那虎王的修爲更是深不可測,我與他交手數次,從沒佔到過便宜,上次要不是你我三人聯手也是難以傷他,所以輕易不要與他們大動干戈,不過此事若真是他們所爲的話,那我們寧可與他們拼個倆敗俱傷,也要讓虎王吃些教訓。”坐在中間的白袍老道目中寒芒一閃,冷冷說道。
“對了,好像修士大會的時間要到了,到時候,放逐之地大部分修士都會前來觀看這個盛會,我們可以趁機發出懸賞通告,那麼多修士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紫袍老道目光閃動的回道。
“嗯!老二的注意不錯。”聞聽此言,綠袍老道不禁贊同道。
“好,既然如此,此事就有勞二弟了,務必要將這個兇手找出來,無論是誰,我們都得讓其付出代價!”
……
一個普通的房間內,張劫盤腿坐在牀上,雙目緊閉,猶如一座石雕一般。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這樣坐了三日之久。
而在這期間,他渾身的疲憊也是逐漸好了許多,這數月的時間,他可是幾乎未曾好好的休息過,雖然對於修仙者而言,一年半載不睡覺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不過長時間注意力高度集中,也是吃不消。
片刻之後,張劫的雙眼微微睜開,略微伸展了一個懶腰之後,便從牀上一躍而下。隨後,他略微沉吟一下,便身形一動,消失在了房間之內。距離那個試煉的時間已經不足一個月,這點時間,他可不能浪費掉,他要好好準備一下那個試煉的所需之物才行。要知道,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但是他卻對那試煉之事,一無所知,所以他得找到一個人,細細打探一番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