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她還在開嗎
青青的草地上,陽光明媚,鮮花爛漫。
少年抱着吉他,撥弄琴絃,輕輕哼唱,目光流露出些許悵惘。
優美而純淨的旋律,在山坡上緩緩流淌。
輕柔而略帶傷感的歌聲,在每個人的耳邊飄蕩。
飄蕩在奼紫嫣紅的花圃中,飄蕩進每個人的心房。
由歌聲而傳染的情緒,潛滋暗長。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那幾朵不經意間想起的花兒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片讓人回憶起來不自覺微笑的記憶花圃。
當時花圃美如畫,如今只餘記憶花。
或許是某個人,或許是某件事,或許是某雙明媚的眸子,又或許是那如晚霞般燦爛的笑容。
總有一段,讓你難忘。
總有一個,讓你偶爾想起。
那些花兒,那些曾經,那些記憶
吉他聲緩緩流淌,顏雨辰的歌聲,像是歌詞中那片笑聲,勾起了她們的記憶,觸動了她們的心房,讓她們想起各自的那些花兒。
一曲罷,衆皆怔怔,恍惚悵然。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鼓掌叫好。
但是場中的沉默氛圍,已說明了一切。
蔣玉煙看着眼前的少年,眸中的淡然恬靜變成了一抹好奇。
她在好奇這個被許多人談論,卻也被許多人嘲笑拋棄的少年,是如何能以這般年齡,就能在音樂上有如此高深莫測的造詣的。
這首歌不悲傷,旋律也並不是最優美。
但是它卻能勾起人心中深埋在最底處的記憶,讓人的情緒不知不覺間便變的安靜而略帶惆悵起來。
最好動的鳥爺此刻蹲在一旁,沉默傷感,似乎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咚咚嘴角帶着一絲笑意,似乎回想到了一些美好的過往。
而蔣菲菲依舊瞪大眼睛蹲在他的旁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的左手,過了半響方揉了揉泛着眼淚的眼睛道:“完了麼?爲師忘記看你左手的動作了,徒兒,再來一遍唄,爲師的眼睛瞪的好疼。”
牛魔王一屁股坐在山坡上,也不興奮地跑着叫嚷着拉牛屎了,一隻牛蹄子託着下巴,滿臉沉思的表情。
顏雨辰放下吉他,站起了身,道:“我該修煉了。”
小妹還在外面的世界等着他療傷,師姐還在南海邊境生死未卜。
他來這裡,就是爲了修煉,然後去救小妹和師姐的,而不是爲了給這些人免費的彈吉他聽。
蔣菲菲不滿地嘟嚷道:“時候還早,修什麼煉啊,彈吉他,繼續彈吉他。”
顏雨辰沒好氣地道:“師父,弟子怎麼覺得你不是我師父呢,有你這樣不讓弟子修煉而讓他玩樂的師父嗎?”
蔣菲菲老臉微紅,拍着胸脯道:“急什麼,有爲師在,你什麼時候修煉都是一樣的,爲師教徒有方,保證讓你天地無敵。”
顏雨辰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她片刻,擺了擺手,道:“你們自己玩,我真要修煉了,別惹我生氣。”
鳥爺在一旁撲棱着翅膀尖聲道:“嘿,你小子翅膀硬了不是,我家小姐在此,你還敢放肆?爺今天就要惹你生氣,你能怎樣?”
顏雨辰一腳踩在地上的吉他上,道:“信不信我一腳把吉他踩爛,以後都不做了?”
“”
鳥爺瞬間變成了鳥孫子,低頭哈腰,滿臉討好地道:“辰爺,別啊,爺就是開開玩笑,您修煉,您去修煉就是了,千萬要腳下留情啊,我家小姐對這樂器可喜歡的不得了呢。”
顏雨辰看了那少女一眼,準備離開。
蔣玉煙忽然輕聲道:“公子。”
顏雨辰停下腳步,道:“玉煙姑娘,我來這裡是爲了修煉的,不是爲了給你們彈吉他取樂的,希望姑娘能夠理解。”
蔣玉煙淺淺一笑,道:“玉煙知道,你師姐還在南海邊境呢,你應該是想快些修煉,好去幫她吧?”
顏雨辰聞言一怔,心中暗暗吃驚。
這女子簡直聰慧的不像人類,洞察力也太可怕了一些吧。
“公子,你看這樣好麼,你如果教玉煙彈奏這件樂器,玉煙可以教你修煉,並且可以用丹藥和法器彌補你所浪費的時間,公子可願意?”
蔣玉煙輕聲道。
蔣菲菲在一旁不屑地道:“這些東西爲師也有,徒兒,你不要心動,需要什麼,儘管對爲師說,爲師絕對滿足你。”
鳥爺在一旁嘀咕道:“你可比我家小姐差遠了。”
“死鳥,你在嘀咕什麼?”
“啊,爺在說兩位小姐都很厲害,都很富有,辰爺應該都考慮一下的。”
顏雨辰想了一下,對那少女道:“以你的天賦,剛剛的曲調和和絃你應該都記住了,你先把吉他拿去熟悉幾天,然後我再教你彈奏的方法。”
蔣玉煙點了點頭,感激道:“多謝公子。”
鳥爺慌忙把地上的吉他抱起來,遞到了她的面前,催促道:“小姐,快拿着,別被人搶走了。”
“砰!”
蔣菲菲一腳把它踢飛出去,伸手接住了在空中旋轉的吉他。
鳥爺爬起來大怒道:“那是辰爺親口說給我家小姐的,你你”
蔣菲菲冷哼道:“死鳥,我也是你家小姐,你一直都是這樣叫的,不是嗎?”
鳥爺惱羞成怒道:“爺那是故意委曲求全奉承你的,你別囂張,快把吉他還給我家小姐!不然爺跟你拼了!”
“嘖嘖,有煙兒在,你這死鳥膽兒肥了不少啊。”
正在一人一鳥鬧哄哄時,不遠處的道路上,突然怒氣衝衝地走來一人,還未走近便怒聲喝道:“顏雨辰!你給老夫滾出來!你夥同丫鬟殺害我烈焰峰外門弟子,即便今日有人護着,老夫也要讓你血債血償!”
蔣菲菲臉色一沉,道:“那不是烈焰峰的火童嗎?沒有本峰主的吩咐,誰讓他進來的?”
咚咚恍然道:“原來公子殺的那人是烈焰峰的外門弟子啊,這火峰主向來脾氣火爆,極爲護短,應該是直接闖進來的。”
蔣菲菲冷哼一聲,走上山坡道:“火峰主,你擅闖我奼紫嫣紅峰,還在我洞天福地大叫大嚷,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火童看了她一眼,大聲道:“蔣峰主,對不住了,老夫今日來捉拿殺害我火焰峰外門弟子的惡徒,一時魯莽,一會兒自會賠罪。不過老夫想提醒蔣峰主一句,那顏雨辰當初被咱們幾個峰主拋棄,卻被你收了進來,咱們也沒說什麼,可是現在他殺了我外門弟子,按照門規,罪該當誅,蔣峰主應該不會自恃宗主侄女,就橫加阻攔吧?”
蔣菲菲冷笑道:“一個區區外門弟子而已,殺了便殺了,你火峰主還會在乎?”
火童快步走了過來,道:“不是這樣說的,他既是我烈焰峰的弟子,老夫自要爲他討回公道,不然以後誰還敢來我烈焰峰做弟子?那顏雨辰現在雖然是個廢物,但是也屬於外門弟子,他現在殺了人,按照門規,就該被誅殺,蔣峰主若是阻撓,老夫自會去向執法堂的長老稟告,相信有人會秉公處理的。”
火童說着話,來到了近處,目光陰冷地盯着那站着的少年道:“顏雨辰,你說你沒有修爲了,好好的雜役不當,來這裡湊什麼熱鬧呢,還想像以前一樣,受女人庇護?哼,不過這次,誰也庇護不了你,你身爲外門弟子,沒有在生死臺上殺害同門,罪該當誅,現在呢,你是自盡而亡,還是需要老夫親自動手呢?”
“火峰主。”
蔣玉煙本來一直坐在地上背對着他的,此時卻緩緩站了起來,轉過身,淡淡地道:“你那弟子,是我吩咐顏雨辰去殺的,我殺一名外門弟子,或者內門弟子,還需要向你彙報嗎?”
“蔣蔣”
待看清了她的面容後,火童頓時一震,滿臉驚愕的表情。
待聽清了她的話後,這剛剛還氣勢洶洶毫不退讓的火峰主,臉色一變,慌忙低頭顫聲道:“是是屬下魯莽了屬下這就告辭。”
說罷,再也不提爲弟子報仇的事情了,轉身就驚惶離開。
“哼,真是自尋死路,敢來我家小姐的面前拿人!別說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就是你火老頭本人,我家小姐要是想殺你,還不是易如反掌,誰敢說三道四?誰又有那個資格?”
鳥爺在一旁昂首挺胸,得意地耀武揚威起來。
“砰!”
蔣菲菲飛一腳,再次把它踢飛出去,道:“聒噪!”
鳥爺啃了一鳥嘴的泥巴,怒道:“你不就是嫉妒我家小姐的威勢和實力嘛,你有本事欺負我家小姐啊,你幹嘛?你要敢爺就吃屎!”
蔣菲菲伸手就揪了一下蔣玉煙那雪白的臉蛋兒,一臉戲謔地道:“吃屎,快點!”
牛魔王滿臉興奮地跑來,撅着牛屁股道:“小鳥,俺的牛屎拉完了,不過屁股上還殘留了一點,你來幫俺啄乾淨,就當吃屎了。放心,俺的牛尾巴不會抽你的。”
鳥爺勃然大怒,伸出翅膀尖就掏了掏小鼻子,放在嘴巴舔了舔,一口嚥了下去,隨即破口大罵道:“爺吃鼻屎都不會吃你的牛屎,醜逼牛,滾你大爺的!”
“醜逼鳥,不准你侮辱俺的容貌!”
“爺就侮辱了,你要怎樣?”
“俺很憤怒!”
“憤怒個毛,有本事你來揍爺啊!”
“俺在心裡很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