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白雪皚皚。
顏雨辰站在洞府門口,滿懷心事。
秦夢走了。
雖然哭的像個淚人兒,心中有萬般不捨,但是她依舊倔強地沒有改變心意。
在她的心中,這裡纔是她一輩子該待的地方。
臨走時,顏雨辰送給了她一件法器。
拿着那件靈力波動的法器,她的心中,有過那麼一絲絲的後悔和猶豫,但是,最終還是抹着眼淚離開。
她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這個選擇,將是她一生中最錯誤的選擇。
顏雨辰不難過,只是有些惆悵。
畢竟跟了他一路,又把乾淨的身子給了他,最後卻又選擇了宗門,而放棄了他。
仔細想想,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怨氣的。
“小葉,你說說,我與你家小姐,不過才認識了幾天,她就願意放棄峰主的身份,放棄九毒宮的一切榮耀,甚至放棄修仙的大好前途,而跟我去外面的平凡世界,你家小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啊?”
顏雨辰靠在門口,側着臉問身邊的小丫鬟。
小葉氣鼓鼓地瞪着他,氣惱地道:“你腦子才被驢踢了呢!我家小姐那是單純,是重情義,所以纔會被你這壞蛋騙的。”
昨晚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情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說小姐壞話,這傢伙實在可惡!
顏雨辰斜眼看着她,道:“那你呢?你現在也是修仙者,如果你跟着咱們去外面的世界,那裡沒有靈氣,無法修仙,你可能很快就會老去,甚至會生病死掉,你不害怕嗎?”
小葉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道:“在這裡還不是一樣,你以爲任何修仙者,都能活的很久啊?大多數修仙者,就只比凡人多活幾年或者數十年而已。無法突破境界,就不能增長壽命,更何況這裡那麼危險,到處都是打打殺殺,不小心就掛了。”
隨即這小丫鬟蹙起眉頭,嘆息了一聲,道:“說實話,小姐是真的有點傻,就爲了你一句話,義無反顧地跟着你離開,什麼都不要了,辛辛苦苦經營的冰雪峰……哎,最可惡的是,你這壞蛋還非常花心,以後肯定會讓小姐傷心的。”
顏雨辰伸手摸着她的腦袋,滿臉認真地道:“小葉,放心吧,以後你家小姐肯定會更開心的,至於你,纔會真的傷心。”
小丫鬟臉色一變,瞪眼道:“你想幹嘛?”
顏雨辰笑眯眯地道:“別怕,沒事的,本公子就是想沒事時,用小皮鞭抽抽你,用蠟燭滴滴你,用繩子捆捆你,順便傳授一下你天下無敵的牀上功法而已。”
“嗚……壞蛋!”
“話說,這都快中午了,小女僕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小姐最好永遠不要回來,免得被你這壞蛋欺負,哼!”
“小葉,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自私,你盼着你家小姐不回來,然後讓本公子欺負你,對嗎?哎,真是個色.丫頭啊!”
“你……我……嗚……”
…
上官琴的寢宮,某間裝飾淡雅的廂房。
6冰靈睜開雙眼時,感到頭疼欲裂,全身軟綿無力,看了看四周,竟然不知道身在何處。
昨日與上官琴商議事情,盛情難卻,晚上留下吃飯,喝了一杯果酒後,便不省人事了。
“這裡應該是宮中吧。”
想到一夜未歸,顏雨辰和小葉肯定着急,她連忙起了牀,準備回冰雪峰。
剛下牀,就感到雙腿一軟,竟然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她狼狽地爬在地上,想要催動體內的靈力破去酒意,但是卻突然現,丹海中的靈力,竟然像是被什麼禁錮了一般,根本無法動用。
她臉色頓變,一連試了好幾次,皆是沒有任何反應。
“吱呀!”
房門忽地從外面被人推開,一身勁裝的黑燕出現在門口,雙眸複雜地看着她,道:“陸峰主,需要幫忙嗎?”
6冰靈盯着她的神情看了一會兒,目光冷寒地道:“黑燕,你一直在門外監視着我嗎?”
以她的智慧,自然猜到了什麼,但是她不相信,這件事與宮主有關。
畢竟那個女人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幫助她得到的,對方如今身爲九毒宮的最高者,沒有理由對她反目。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侍衛叛變了,瞞着宮主給她下毒。
可是……也不對。
她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
上官琴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會如此大意,讓一名侍衛得逞呢?
黑燕恭敬地道:“陸峰主言重了,屬下只是見您醉酒不醒,恐有人傷害,所以就一直在門外守衛而已。”
6冰靈冷哼一聲,道:“宮主呢?我要見她。”
黑燕低着頭道:“陸峰主,宮主還要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還不能見你。”
6冰靈眼中寒芒閃爍,道:“是嗎?黑燕,你待在宮主的身邊這麼多年了,應該知道我與她的關係,你做出這等事情,就不怕她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是冰雪峰的權利和修煉資源,還是……有人指使?”
黑燕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道:“陸峰主,黑燕對宮主忠心耿耿,對陸峰主您也絕不敢半點不敬。這件事,屬下覺得,陸峰主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此話一出,6冰靈心中頓時一震,臉色白地看着她。
半晌後,她方聲音有些顫抖道:“這件事,宮主知道?”
黑燕低下頭,沒有回答。
6冰靈卻是臉色一變,眸中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道:“爲何?她爲何要這麼做?就算她見我冰雪峰勢大,心中忌憚,也不該如此。更何況,昨日我已經請辭,將要永遠離開九毒宮,她爲何還要……”
黑燕低着腦袋,終究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陸峰主,怪就怪,你要離開啊。你要永遠的離開她,她……”
6冰靈怔道:“宮主不願意我離開?就算如此,她也不該如此待我?黑燕,你去告訴她,我要見她!”
黑燕擡起頭,有些憐憫地看着她,苦笑道:“陸峰主,有些事情,可能你永遠都無法想象得到,就像是屬下,也絕對不會想到,她……哎,認命吧。”
她依舊清晰地記得那晚,那位平時道貌岸然的宮主,是如何剝光她的衣服,狠狠地一邊折磨她,一邊叫着這個女子的名字。
如今想來,依舊令她心中寒。
她的全身,到處都是那晚留下的傷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