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人誠這些人出現的時候,林旭就知道凌天沒有死了。
當初只有林旭和凌天見到靈空出現了,而林旭自己,已經被靈空抓走了,自然是不可能發出信號了。
也只有凌天,纔有這個機會,被靈空一拳打中,沒有當場死亡,自然是能夠活下來了。
只是現在的凌天,渾身上下縱橫交錯着無數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幾乎是流盡了,神色萎頓,氣息更是衰弱到了極點。
“快、、、逃、、、”凌天只是擡眼看了一眼林旭,就馬上昏迷了過去。
“逃?能往什麼地方逃去?”一聲冷笑傳來,接着林旭就見到一羣人自四面出現,把他和凌天包圍在了中間。
其他的人林旭不認識,但是楚名動、楚齊和楚楚,林旭卻是認識的,而另外一邊的柳禪,更是無比的熟悉。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林旭心中一驚,再結合凌天所說的話語和之前那三十歲左右男子所說的話語,心中就是一沉,眉眼之間,卻是殺氣大起,前後稍微猜測一下,就可以知道是眼前這幾個人搗鬼。
“葉道友,留他一條性命!我還有點用處。”謝起閒見到葉知禪就要下死手殺死蠻摩柯,不由得出聲阻止道。
“既然謝道友有用,就留給你好了。”葉知禪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謝起閒一眼,也不再出劍,只是淡淡的一笑,轉身向着靈空所在的地方走去。
謝起閒道了聲謝,走到蠻摩柯的身前,才發現蠻摩柯的眉心之中,有一道劍傷,貫穿而過,身上氣息卻是無比的微弱,不由得心中駭然,這葉知禪的實力,比起傳聞之中的,還要厲害上幾分,單單是這一劍,貫穿蠻摩柯的雙臂和眉心,他自己也只能夠勉強做到而已。
蠻摩柯乃是無涯期的強橫存在,哪怕是藉助了那巨人神像的神力,也是不可小覷,尤其是肉身強橫,法寶難傷。
如今葉知禪能夠一劍重傷蠻摩柯,那實力之強橫,只怕是已經觸摸到了輪迴的門檻了。
苦海境之上,則是輪迴海,那已經是觸及到了天地之間的規則之所在了。
苦海境第三重,名爲彼岸期,謝起閒、葉知禪和宋端崖,都是彼岸期的強大存在。
就算是同一境界的存在,也是有高下之分的,那宋端崖,修爲最是深厚,但是論殺傷力,卻是葉知禪爲最,而謝起閒只能夠是墊底的。
這一次靈空現世,也正是他們三個人主持的,其他的修士,都只是輔助而已。
靈空此刻顯得無比的狼狽,所化的真龍,直接被宋端崖生生打碎了,而他的身軀,右手直接被撕扯了下來,雙腿只剩下一條了,那玉石一般的肌膚,處處龜裂,再見不到之前那完美的光澤了。
“聖靈?你們自號爲聖,其實不過是石頭化形而成,也只是妖怪一流而已,也敢自稱爲聖?”宋端崖冷冷的說道,他的胸膛塌陷進去,一根白森森的骨頭,則是自其中探了出來,就算是他比靈空還要高一個境界,但是在肉身相搏上面,卻還是比不得靈空。
尤其是靈宗所修的所有功法,當初都是聖靈一族傳下來給他們的,就算是後面有巧取豪奪而來的功法,卻又怎麼比得上那聖靈族的功法神通厲害。
靈空一化形出世,就能夠感悟天地之間那死亡之後聖靈留下來的記憶,獲取傳承,自然是知道靈宗功法的缺陷了。
若不是宋端崖修爲驚人,遠在靈空之上,只怕此刻要死的就是他。
“就算是妖怪,也總比背主家奴好得多,你們也不過是我聖靈族養的狗而已,還是養不熟的老狗,居然咬了自己的主人。”靈空劇烈的喘息着,哈哈大笑着,說話更是毫不留情,要死了,無法殺死對方,但是能夠在口頭上佔點便宜,那也是不錯的。
宋端崖的神色,更見陰沉了,他堂堂遍期的人物,在靈宗之內,地位高絕,就算是神魔世界之內,也是一號人物,卻被人一口一個背主家奴的叫着,偏偏又都是實話,讓他的面子,無論如何也下不去。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了。”宋端崖冷冷的說道,起手之間,手中則是出現了一把殷紅的長刀,刀身血紅,如那血玉一般,其內更是有光芒流轉,豔麗不可方物。
“背主家奴,居然也拿出這主人之物來。”靈空哈哈大笑着,手中之劍,卻是化爲了一條游龍,龍吟聲陣陣,只是那聲勢,卻是弱了許多。
這把刀,名爲血飲,乃是當初一個聖靈的配兵,內裡那紅色,卻是真正的血液,只是那血,卻是屠殺了不知道多少苦海境以上存在,以他們渾身精血沐浴,最後才形成了這等顏色。
宋端崖的神色,更見難看,尤其是那邊的葉知禪和謝起閒都已經滅殺了自己的對手,而他卻還未斬殺了靈空,面子上更是過不去。
“血飲!”靈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血色,瀰漫身周,他體內的精血,也隨之躁動了起來,似是要隨着那血色而去。
只是靈空看着那斬殺下來的血飲,臉上卻是露出了古怪詭異的笑容。
不知道爲何,宋端崖的心裡面,突然有些不安,卻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謝起閒取出一座大山模樣的法寶來,發出淡綠色光芒,籠罩住了蠻摩柯,只見到蠻摩柯的身軀,漸漸縮小,最後被化爲了指頭一般大小,被收了進去,鎮壓在其中。
蠻摩柯爲葉知禪那一劍所傷,已經是氣息奄奄了,昏迷過去,因此半點反抗的力量也無。
哪怕是如此,謝起閒也是半點都不敢懈怠了,蠻摩柯已經是化爲巨人了,巨人力量無窮,專修肉身,恢復能力更是驚人,一旦恢復過來,再想要鎮壓了,也是困難重重。
血飲刀化爲一道血色刀芒,開天闢地而來,天地之間,盡皆爲血色刀氣籠罩,而靈空,居然是不閃不避,任由那血飲刀把自己斬成兩半了,只是嘴角的那絲古怪的笑容,更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