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的女人見沐思明看向門口,還以爲是看自己,立刻衝着沐思明一個媚笑,走到沐思明面前,伸手撫摸着沐思明的胸口,“老闆,要不要做?”
沐思明並沒有理會這個女人,隨手捏住女人的手甩開,女人立刻白了沐思明一眼,說了一句南方的白話後走開。
沐思明這時走到門口,敲了敲剛關上的門,沒多久就聽到門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的也是粵語,沒一會房門打開,門口的男人看到沐思明時,臉色頓時一變,怔怔地看着沐思明,似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沐先生?”門口的男人良久後反應過來後,立刻將房門全部打開,衝着沐思明笑道,“快請進!”
待沐思明走進房門後,那男人又問沐思明道,“沐先生怎麼回來香港?”
“有點公事!”沐思明進門後,看了一眼房內凌亂的牀上後,坐到牀邊的沙發上,看向那男人,“楓兄怎麼也來香港了?”
“哦,自從上次在邊城那事後,我就立刻坐車南下了,先是回了深圳,把以前搞的錢提出來,分給死了的兄弟家屬!”男人笑着給沐思明倒了一杯紅酒後,坐在牀邊,對沐思明道,“後來和香港這邊的一個表兄聯繫上了,他知道我一些情況,所以讓我來香港找他,我也剛來兩天,不過他好像蠻忙的,所以我就暫且在這裡等他了!”
“以後有什麼打算?”沐思明這時端着紅酒看着男人,“以後就打算在香港混了?”
“還沒決定,等見了我的表哥再說吧!”男人喝了一口紅酒後,笑了笑道,“不過自從上次在邊城後,我的手下也都死光了,就算想幹老本行,也沒人手了,而且現在在內地肯定也在通緝我,我也只能在香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對了!”男人說到這裡,立刻對沐思明道,“上次在邊城,是我……楓十三對不住沐先生,所以以後沐先生有什麼要我楓十三幫忙的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力範圍內的,我定效犬馬之勞!”
沐思明淡淡一笑,喝了一口紅酒,剛準備起身告辭之時,突聽楓十三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楓十三連忙示意沐思明坐一下,走去開門。
房門剛打開,就聽一個男人用粵語對楓十三笑着說了句什麼,還一拳打在了楓十三的腹部,不過那一拳並未用力,楓十三也回擊了來人一拳,隨即兩人互相摟着肩膀。
沐思明這時打量了來人一眼,只見那人年紀和楓十三相仿,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個頭比楓十三要矮一點,身上看上去更魁一點,帶着一副墨鏡,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來人和楓十三調笑了一番後,來人這才注意到房間內還有沐思明的存在,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消失了,轉頭低聲對楓十三說了一句什麼。
“哦!”楓十三連忙給沐思明和那人介紹道,“沐先生,這位就是我說起的香港的表兄風吉崆!”說完又對風吉崆道,“這位就是我說在邊城對我有恩的沐思明,沐先生!”
“幸會!”風吉崆這時走向沐思明,朝沐思明伸出了手,握住沐思明手後,這才道,“我知道沐先生在邊城的一些事蹟,也知道沐先生的天子門,我是香港新義安的,外面的人都叫我瘋哥,沐先生可以直接叫瘋子!”
沐思明心中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對風吉崆說了一句幸會,他對新義安還是有些瞭解的,畢竟這也是天朝近代史上比較出名的幫會了。
不過沐思明沒有想到的是楓十三的表兄居然是新義安的成員,看風吉崆說這句話時的口氣,而且楓十三說是風吉崆讓他來香港投靠自己的,從此可以看出這個風吉崆在新義安裡的地位也不輕。
“沐先生來香港,如果有什麼需求,儘管和我說!”風吉崆鬆開沐思明手的時候,對沐思明道,“不過沐先生作爲天子門的大哥,來香港想必也會去拜會一下我們大哥吧?”
這一點沐思明還真沒想過,畢竟這次來香港不是來玩的,也不是來惹事生非的,更不是來幫會火拼的,不過聽風吉崆這麼一說,看來自己想不想去都要去了。
不過沐思明並沒有表示什麼,楓十三連忙對兩人道,“要不我做東,請沐先生和表哥你去搓一頓?”
“不用了,我還有朋友在,一會可能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沐思明對楓十三說了一句,又朝着風吉崆禮貌的笑了笑,這纔出了楓十三的房間。
風吉崆和楓十三一直送沐思明到門口,楓十三又和沐思明要了手機號碼後,沐思明這才進了自己的房間,風吉崆冷冷地看了一眼沐思明的房門,待楓十三將房門關上後,這才露出了笑容。
“收拾一下,別住這了!”風吉崆對楓十三道,“走,我給你安排了地方!晚上我再帶你去見見我老大!”
……
沐思明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後,響起了門鈴聲,沐思明打開房門後,發現季樺和黃一曼都站在門口。
“走,我帶你們去吃飯!”黃一曼對沐思明說了一聲後,又轉身走到張爲民的房門口,將張爲民叫了出來。
沐思明換好衣服後,發現對面楓十三房間的門開着,酒店的服務員正在房間內收拾東西,這時張爲民也換好衣服出來了,一行人乘坐電梯下了樓。
到了保軒酒店門口,門口停着一輛商務車,衆人上了商務車後,黃一曼對駕駛員說了一個地方,駕駛員立刻開車離開了保軒酒店門口。
這時天色依然昏暗,但是卻沒有下雨,天氣顯得有些悶熱,季樺感覺呼吸有點困難,張爲民剛洗完澡,現在渾身又溼透了。
沐思明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不過香港街道上的行人依舊很多,待商務車在一家酒樓停下來後,沐思明等人才跟着黃一曼上了樓。
這家酒樓看上去裝修並不豪華,地方也不算太大,在大陸充其量也是路邊小飯館的角色,但是這個酒店卻人滿爲患了,當他們上樓看到大廳裡,連一張空位都沒有。
黃一曼這時走過去和老闆說了一句什麼,老闆看了一眼沐思明等人後,這才領着衆人進了一條走廊,走到走廊的盡頭後,這纔打開一間包間的房門,顯然是黃一曼早就預約了地方。
不過按理說,香港這個城市是夜都,香港人最重視的是晚餐,一般情況下都是晚上點這個時間段,但是這家酒樓的生意在六點多就這麼好,肯定有什麼特別之處。
黃一曼一邊招呼着沐思明等人坐下,一邊給衆人解釋道,“這家酒樓是老字號,在香港已經有六十多年的歷史了,做的東西都是最地道的香港風味,是外面的酒店花錢都吃不着的!”
張爲民本來心中還在想,香港ZF是不是有點太摳門了,香港警員去大陸,我們都是大酒店招呼,現在自己來香港了,卻帶來這種小酒館,如今聽了黃一曼的解釋,雖然心裡平衡了一點,但還是有些不開心。
“我就是喜歡吃地方小吃!”季樺這時對黃一曼道,“我聽說香港的燒賣,叉燒包,還有各式的點心都不錯!”
“我已經都點了!”黃一曼笑着對季樺說了一句,隨即拿起桌上的菜單交給沐思明,“你們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你做主就行了!”沐思明看也不看菜單就合上,將菜單推到一邊,張爲民卻毫不客氣的拿起菜單看了一眼,發現好多東西自己都沒聽過,也知道到底要點什麼好,索性也不看了。
雖然是在包間裡,但是顯然包間的隔音效果並不理想,大廳裡的吵鬧聲依然聽的清清楚楚,而且又是本地的粵語,在座除了黃一曼以外,也沒人聽得懂,聽的張爲民一陣捂燥難當,額頭的汗水又流了出來。
張爲民立刻拿起一側的空調,將空調打開,豈知空調居然是壞的,張爲民鬱悶的將空調要控制拍在桌上。
這時卻聽包間的門口一陣吵鬧,聲音越來越大,衆人雖然聽不懂說些什麼,卻聽出門外有不少人。
正在這時,悶突然砰地一聲被人踹開了,十幾個頭髮五顏六色的混混立刻衝着屋內的沐思明等人說了一句粵語,雖然聽不懂,但是看得出口氣格外的囂張。
“他們在說什麼?”張爲民這時問黃一曼道。
“他們說這裡被他們包場了,讓我們趕緊滾蛋!”黃一曼冷冷說了一句,這時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掏出了警員證在衆人面前亮了一下。
“哎喲,Madam!”爲首的那人立刻朝着黃一曼敬了一個禮,隨即後面的人紛紛舉手敬禮,最後卻傳來一陣鬨笑聲。
爲首的那個混子氣焰囂張地朝着黃一曼說着什麼,顯然根本不把警方放在眼裡。
沐思明看在眼裡,心中暗道在香港敢這麼囂張的社團,只怕也只有新義安了,但是新義安早就在各方面轉正了,應該不會有這些和警方正面衝突的做法纔對。
正在這時突聽一**聲說了一句什麼,堵在門口的混混頓時都住嘴了,從中讓出一條道來,沐思明這纔看到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正是下午在保軒酒店剛見過的楓十三和風吉崆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