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嚇得一個哆嗦,下意識伸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當即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的身份,說起來還是極爲敏感的,所以才戴着面具出現。
那銀色狐狸臉的面具是一件靈器,雖然品階不高,但是卻能阻攔開了天眼的高手感知力與天眼窺探,戴着那個面具,別人很難知道他是誰。
可是此刻面具丟了,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有些怯懼的向着天玄機看了一眼,李淵低着腦袋沒有言語。
他是受天玄機指派來的,現在暴露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了。
他將天玄機供出來,天玄機的修爲強橫,天玄機最多是丟人一些,可是他絕對會被天玄機一掌拍死。
甚至可能連同他的家人,也要受到牽連被誅滅。
而不說,雖然也極有可能被擊殺,但是家人一定不會有危險。
因爲自己是給天玄機辦事的,只要不出賣天玄機,天玄機怎麼都要盡力護家人周全,否則豈不是讓貝寧王府其他人寒心?
這樣的話,誰還會給天玄機賣命?
“說!”
天尚洐一臉盛怒,怒聲嘶吼道。
元氣加持,令的他的聲音如同九天驚雷一般轟隆隆的炸響,極爲清晰的傳遞到整個天淵郡郡城!
稍微遠一些還好,近距離之下,尤其是李淵,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轟擊中,直直的倒飛出去,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嘴很硬是不是?”
天尚洐閃電般掠出,站立在李淵身前,右腳擡起,狠狠的踩在其腹部!
嘭!
在天尚洐的攻擊之下,李淵毫無反手之力,小腹位置,直接被踩塌陷下去,鮮血噴涌。
“二哥,這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天莫邪一臉凝重之色的看着天玄機道。
那孫瑤也是轉頭看向天玄機。
他們自然都能認出來李淵是貝寧王府的人,李淵出現在這裡,已經有極大的寓意了。
但是天尚洐與天玄機畢竟是親生兄弟,因爲一個李淵而當面就翻臉的話,顯然顯得有些薄情寡義,說不過去。
所以天尚洐纔沒有直接對天玄機出手,而是反覆逼問李淵。
只要李淵將天玄機招出來,那麼對天玄機出手就順理成章了。
天尚洐是這次變動的直接受害者,所以比較敏感,沒有直接問天玄機。
但是天莫邪與孫瑤便是不然,他們一個是這幾個人中的老大,一個是這天淵郡的郡主,完全有理由站在旁邊的位置來詢問調查這件事情的始髮根源。
“三弟大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是我讓李淵這個混賬來攪局的麼?”天玄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盯着天莫邪與孫瑤道。
“二弟,現在天淵郡動盪不安,危機四伏,你這麼做可是將我們天淵郡的幾大龍頭向着死亡深淵之中推啊,一旦進去,便是萬劫不復!”
孫瑤盯着天玄機,並沒有回答天玄機的問題,但是卻讓的天玄機臉都白了。
在這裡,孫瑤與天莫邪已經站到了一條線上,再加上天尚洐的話,別說是他一個人了,就是再來一個武君初期的高手,也要被強勢抹殺!
雖然天玄機和這幾人是親生兄弟關係,但是天玄機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幾個人不會對自己出手。
“大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李淵雖然是我王府內的人,但是僅僅憑藉這個就能說明這件事情和我有關係麼?”
天玄機臉色難看的盯着孫瑤道。
“說不說?還不說是吧?”天尚洐怒火未消,一腳將李淵踢飛出去。
這一腳,要了李淵半條命,砸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昏死了過去。
“葉晨!”
天尚洐一腳踹飛李淵並未將其直接擊殺。
現在殺了李淵也是無用,說不定留着還有一線生機爲自己所用。
天尚洐轉身看向葉晨,眼眸之中火氣再度瘋狂涌動。
真正動手將東川王府毀了的是葉晨,而並未那李淵!
見到葉晨,天尚洐如何能不怒?
“吞龍!”
葉晨依舊處於渾噩狀態之中,肌膚血紅,眼眶之中都是閃爍着血性光輝,極爲慘烈!
他全身的氣勢都在瘋狂暴漲,那堪稱王品仙器級別的肉身竟是被那滾滾滔天血氣撐破,一絲絲裂紋在葉晨的體表閃爍。
而身上的傷勢,似乎讓的葉晨更加沒有理智可言。
他右手一展,吞龍寶術轟然炸裂而出!
天尚洐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葉晨還敢對自己出手,應付的多多少少有點兒倉促,竟是被那吞龍盤轟退數步。
他那硬接下吞龍盤將其轟碎的右掌,縮在衣袖之中微微顫抖着,一滴滴鮮血順着手臂滴落,滴在衣袖上,將衣袖都是染的血紅。
葉晨現在似乎只是一具戰鬥機器,想用一場生死搏殺,來將體內那股莫名存在的邪火發泄出來。
葉晨早就意識昏沉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而龍種此刻也是變得異常昏沉,眼皮都快耷拉到一起。
不過縱然看上去要進入昏迷狀態了,龍種還是沒有被那痛苦的折磨而放過,在這種狀態下,龍種依舊慘叫着在那斑駁破損的丹田之中來回滾動。
現在葉晨的一切動作,都是處於一種身體下意識的本能。
它以爲浴血廝殺便能將這股莫名的火焰釋放出去。
但是拆了東川王府,症狀依舊沒有減輕,似乎因爲元氣不受控制的運轉,反而是讓蛇涎香在體內分佈的更加均勻,爆發起來更加駭人!
“葉晨!你平白無故打傷我女兒,現在又拆了我東川王府,你還敢主動對我出手,你是想找死麼?”
見着這個狀態的葉晨,天尚洐已經知道自己說葉晨強迫自己女兒的事情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而且連最基本的證據都沒有了。
但是此刻的天尚洐心中百思千轉,葉晨這樣做也並非是對自己沒有好處。
雖然東川王府被拆了,傳出去很丟人,但是起碼也沒有自己女兒被葉晨玷污了傳出去更加令他臉面上無光吧?
而葉晨拆了東川王府,自己要讓葉晨答應自己一個條件還不簡單麼?
就是最基本的賠償,恐怕葉晨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吧?
想通了這一點,天尚洐甚至在心中暗笑,真是有心栽柳柳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果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殺!”
其實,東川王天尚洐這些話是說給天莫邪聽得。
讓天莫邪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對葉晨這個始作俑者極爲生氣!
讓天莫邪最好知難而退,主動將葉晨交給自己,免得惹一身騷。
但是,尼瑪葉晨居然拎着七星劍怒斬了下來!
“蛇涎香不是用來控制人慾望的麼?怎麼會讓葉晨變成這副模樣?”
來不及考慮太多,天尚洐急忙是閃身向着旁邊閃開。
雖然他能接下葉晨的攻擊,但是正面要用肉掌硬撼七星劍還是有些傻逼的。
空手接白刃的本事是夠了,可是空手接帝級仙器,縱然天尚洐是武君初期境界的高手,也是有些吃不消。
嘣!
一劍錯開,威勢暴漲,竟是偏開向着天莫邪劈斬下來!
天莫邪的眉頭微皺,屈指一彈,全身元氣鼓脹,瞬間濃縮成一顆微粒,狂掠而出,轟然撞擊在七星劍上!
噗!
七星劍直接被撞飛,葉晨也是跟着倒飛出去,跌落在李淵身體不遠處。
“二哥,這葉晨是怎麼回事?”
天莫邪看向天玄機,一臉質疑之色的問道。
李淵與葉晨出現在這裡,讓天莫邪不得不懷疑葉晨是被天玄機怎麼控制了。
因爲葉晨畢竟只是武徒後期的修爲境界,真實戰力雖然極爲逆天,但是也撐死就是武師後期巔峰境界,不可能對一個武君這麼瘋狂的發動攻擊。
加之天莫邪天眼已開,很是清楚的看到葉晨筋脈之中含着一種血紅色的古怪之物,這種東西雖然像是鮮血,但是卻比鮮血更加鮮紅妖冶,而且也不是流動在血管之中,而是在筋脈之中與元氣纏繞。
在這個瞬間,讓得天莫邪臉上出現一抹錯愕之色的是自己堂堂武君中期高手,竟然不能看到葉晨丹田內和識海之中的東西,這一點,有些怪異。
“恐怕葉晨之所以能夠越級挑敵,而且以這麼快的速度崛起,體內是有什麼傳承寶貝。”
天莫邪這般想道。
天玄機一臉怒容的盯着天莫邪道:“三弟,你也和大姐一樣認定此事與我有關係麼?”
“你王府內的人出現在了這裡,葉晨也是出現在了這裡,而且還毀了東川王府,以葉晨的聰明來看顯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幹這種蠢事,你也開了天眼,想必能看見他筋脈之中有異常,除了你,恐怕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天莫邪盯着天玄機冷聲道。
天玄機心中有些委屈。
那李淵是自己派來的不錯,可是葉晨真的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啊。
他只是覺得葉晨有可能會一個人逃出來而已,那裡想到葉晨逃出來後成了這般瘋模樣,將人東川王府都給掀翻了。
現在這些人都懷疑上了天玄機,天玄機百口莫辯,鬱悶的直想拿腦袋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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