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岳父大人啊,你可千萬別掙扎,這柄劍已經不是幾日前的帝級仙器了,現在可是一柄至尊仙器,倘若你掙扎的時候不小心劃破咽喉,那賢婿可就要爲你披麻戴孝了。”
葉晨握着大羅劍胎,不遠不近的橫在天尚洐的喉嚨位置,臉上帶着一抹笑意道。
“葉晨!你還真是大膽呢,在這等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思反擊,我真是小看你了。”
天尚洐雖然被挾持,但是卻並不害怕,葉晨挾持他,看得出來是想離開這裡,目的並不是爲了殺人。
四名武君,就算是殺掉一個,還有三個。
而殺了自己,葉晨絕對不會有第二次這樣的機會,再對其他人下手。
這般,葉晨定然會受到天玄機三個武君境界高手的全力圍攻!
這樣下來,葉晨絕對是死路一條!
不過天尚洐的臉色可卻是一點兒都不好看,畢竟在自己這方絕對有利的情況下還被葉晨挾持,真的很丟面子。
再有就是天尚洐極爲好奇葉晨手中的七星劍是怎麼蛻變成至尊仙器的。
至尊仙器的價值,根本就不可衡量。
偌大的天淵郡都是沒有流傳出來過誰人得到了一件至尊仙器,就是那貴爲郡主的天莫邪,不也是隻有一柄帝級仙器而已麼?
大羅仙器橫在天尚洐眼前的時候,天尚洐的感知力已經發現了這柄仙器的不同,葉晨即使不說這是一柄至尊仙器,天尚洐也會懷疑,葉晨說了,也無非是印證了天尚洐的猜測而已。
“岳父大人不要惱怒,只是借你一用而已。”
葉晨笑着道。
他之前早就想了好久,等待機會,在天尚洐沒有敵意的時候出手,方纔看到機會將天尚洐一舉擒拿,藉以來要挾天玄機與瀟雲楚天方。
“他麼有刀架在脖子上借人用的麼?”
天尚洐心底怒吼,面色鐵青,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天玄機,瀟雲,楚天方,你們還不讓開麼?難道要我將天尚洐在你們面前殺了麼?”
葉晨看着圍在周圍的瀟雲天玄機幾人,不禁開口笑着道。
天尚洐能出現在這裡已經能印證很多的事情了。
倘若天玄機與楚天方是一夥的,而瀟雲是血魔宗的,天尚洐落在自己手裡,一定不會讓這三人乖乖就範。
這些人對於利益都看緊無比,比之親情不知道看重了多少倍,否則也不會聯手來希冀郡主府了。
但是瀟雲偏偏是坐鎮在東川王府勢力後邊的,不用多說都是與東川王天尚洐有莫大的關係,所以瀟雲不可能不在乎葉晨手中的這個人質。
自然,瀟雲一旦退了,那天玄機與楚天方也非退不可!
他們不退,會得罪天尚洐與瀟雲,當然,還有本來的敵人葉晨。
如果葉晨反手放了天尚洐,恐怕天尚洐與葉晨就會聯手,天玄機與楚天方就會變得極爲危險了。
葉晨手中的七星劍還只是帝級仙器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與武君初期的高手爭鋒了,現在七星劍品階進化,已經遠非帝級仙器能夠比擬的了。
這樣一來,葉晨的戰力定然也會有大幅度的增長,他們兩人要是被葉晨三人攻擊,只恐怕是會死的很慘。
所以在葉晨的話落之後,天玄機與楚天方臉上雖然有不甘之色,但是還是乖乖的向着旁邊退開。
“天尚洐,讓你們的人馬趕緊撤離這裡十里!否則一樣斬你!”
葉晨道。
“你敢!”
瀟雲厲聲喝道。
“算你猜對了,我還真的是不敢。”
葉晨又掃向天尚洐道:“岳父大人啊,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瀟雲,讓我們的人馬都退後十里。”
天尚洐開口道。
“可是……”
“退後!”
瀟雲似乎還是想說什麼,直接被天尚洐給打斷了。
“哼!葉晨你別得意忘形!”
瀟雲冷哼了一聲,終究是一飛而起,向着不遠處的戰場大聲吼道:“王府血魔宗人馬,都給我退後十里!等待調遣!”
瀟雲的聲音之中夾雜着元氣,猶如有驚雷在天際炸響,轟隆隆般的碾壓,震的不少武徒口吐鮮血。
他是動了真怒,可是卻發泄不出來。
“真聽話,岳父大人你養了一條好狗啊。”
葉晨唏噓着,拉着天尚洐也是沖天而起,站在在高空,觀看下邊的戰場演變。
瀟雲的命令極爲起作用,也或者可以說這些武徒真的是被殺怕了,早就不想玩命了,只是礙於天尚洐這些人在,不敢擅自逃離,此刻聽到命令,便是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後方退開。
“還好,加起來還有二百一十人,不算是太慘。”
葉晨掃了一眼下方,看見二百多名自己帶來的武師中期高手向着指定的方向逃離出去,臉色緩和了不少。
說實話葉晨還真的擔心這麼打下去將這些人都給死絕了,畢竟是從天莫邪那裡帶來的人,自己都給打死完了,也不是很好交代。
“確實不慘,我們的人死了一萬,你們的人死了不到一百。”
天尚洐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說道。
“我們不慘,但是你們蠻慘的,說實話這還多虧你們武君境界高手的出手了,不然還真的死不了這麼多武徒。”
葉晨拉着天尚洐掠過暗空,向着遠處的黑暗飛掠而去。
“葉晨!現在你已經脫離危險,你該放開我了!”
天尚洐臉色一急,他要是被葉晨單獨帶到一個地方,那將極爲危險。
從之前葉晨挾持他的手段上就不難看出葉晨似乎能已經穩壓武君初期高手了,所以天尚洐有些急了。
“岳父大人不必焦慮,帶你去問幾句話而已。”
葉晨笑着道。
數分鐘後,葉晨帶着天尚洐已經離開原來的戰場上百里,觀察了一下週圍了無人煙之後,葉晨方纔將天尚洐丟到了地上,自己也是落了下來。
“岳父大人,我們談談?”
“……”
天尚洐覺得葉晨這個問題很是多餘,他自己人都被帶來了,葉晨還問這些?
怎麼不在帶他來這裡之前就問他?
一點兒誠意都沒有的好伐?
“你不開口我就當你默許了。”
葉晨盤膝坐下,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從枯葉戒中搬出來一塊木桌,以及幾塊烹煮好的獸肉,還有幾大壇酒,自己率先坐在那裡抓了一塊肉吃了起來。
“岳父大人,你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你們這些人都是分化開來,各自爲陣營的麼?怎麼現在走到一起了?尤其還是東川王府與貝寧王府,以及血魔宗三個勢力走到了一起?”
葉晨開口問道。
天尚洐被葉晨一邊喝酒吃肉一邊問他這麼嚴肅的話題弄得有點兒生氣,自己也是盤坐在桌子前邊,不管葉晨的阻攔抓起一塊獸肉咀嚼了幾口,方纔開口道:“各自爲陣營分化這影響我們聯手攻擊郡主府麼?”
“這倒是不影響,畢竟你們現在各自爲陣營的話想對來說還太弱小,根本不可能是天莫邪的對手,也只有擰成一股繩,纔有機會打敗天莫邪。”
“打敗天莫邪之後,你們三家在角逐王冕之位倒是說的過去,算是一個不錯的計謀了。”
“不過我很好奇,雖然這個世界無比瘋狂,六親不認的不少,可是絕對也不會是大多數,你算算,你們的大姐孫瑤是血魔宗的現任宗主,你們的三弟是天淵郡郡主,還有你與天玄機,兩人一個貴爲東川王,一個貴爲貝寧王。”
“你們四個人絕對掌控着天淵郡的一切,要是同氣連枝,那你們天家得強大到什麼程度?你們爲何卻偏偏起了內訌,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相信你們這麼做是有利益的,但是從發展的長遠來看,你們之間大戰,各自損耗,兩敗俱傷,反而是磨滅了你們的勢力,給了其他勢力家族崛起的機會,這對你們的發展可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啊。”
咕咚咚。
天尚拍開泥封,將一罈烈酒一口氣喝了個乾淨,然後才苦笑道:“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們何嘗不想稱霸一方?可是上邊怎麼會看着偌大的一個郡城落入我們天家的股掌之中?”
“這些事情本來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你問了,我便告訴你吧。”
天尚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目光逐漸變得深邃悠遠了起來。
“本來天淵郡是沒有東川王與貝寧王一說的,也沒有我大姐孫瑤血魔宗宗主的地位,那個時候,我們天家雖然沒有現在強橫,但是因爲三弟的照顧,倒是也過的極爲滋潤,我們幾人之間的關係也都是不錯。”
“可是之後隨着三弟不斷的幫襯,我們便都是崛起了,互相幫助,很快就將郡城內其他勢力控制,納入麾下。
畢竟有三弟郡主的身份壓着,一般人不敢得罪。
也得罪不起!
有一句話叫做盛極而衰,郡城內資源有限,都要發展,加上上邊似乎對郡城的發展很不滿意,刻意派人搗亂,我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便是越來越差,直到現在,一個防着一個,那裡還有半分親人的樣子?”
天尚洐說道這裡停了下來,情緒似乎是變得極爲低落,很不開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