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禁區中的無盡深淵深不可測,林昊躍入深淵之中,雖然遭遇了無數的邪惡生靈,但他度並不慢。不過即便如此,林昊用了兩刻鐘,依然沒能到達底部。
這期間,也不知道有多少邪惡生靈被造化玉蝶爆的強大威壓壓塌,如隕石墜落。
林昊精氣神高度合一,越來越謹慎。
這深淵中有一種詭異的力量在蔓延,林昊心中有一種越來越心悸的感覺。
在動用造化玉蝶的時候還能讓他有這種感覺,絕對不簡單。
一想到剛剛段尚動用了帝印,林昊就更不敢大意了。
陡然間,林昊聽到一種詭異的響聲。
聲音來自上空。
下一刻,林昊就大駭。
因爲上空有強大的壓力壓塌而來,那種蒼穹崩塌的感覺又顯現。
這一次遠比上一次恐怖,聲勢浩蕩,彷彿能壓塌蒼茫大地。
也就在同時,黑霧之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存在。
它度太快了,林昊甚至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就襲到了眼前。
黑暗力量磅礴,往林昊身體籠罩而去。
此時的林昊在動用造化玉蝶的力量,這黑暗力量居然還能如此,它的恐怖可想而知。
林昊雖驚不亂,心神一動就做出反應。
造化玉蝶中的力量再次催動,更進一步。
鴻蒙氣息從林昊的身體中爆而出,不但要壓塌那黑霧中的強大存在,還要震散這漫天的黑霧。
這一擊很突然,因爲林昊早就在準備這一擊了。
因此,鴻蒙氣息和黑暗力量幾乎同時產生,而後撞在了一起。
林昊的身體如同隕石般往無盡深淵下墜,那黑暗力量不知道身處何方,消失無蹤。強大的撞擊讓無盡深淵中的黑霧如龍捲風一般自沖天宇。
但上空似乎有無法破除的屏障一般,這些龍捲風沖天之後以更恐怖的氣勢倒回,直追林昊。
磅礴的漩渦挾煌煌天威而下,要將蒼茫大地變成人間煉獄。
林昊下墜的度更快了,這是他有意爲之。爲的是躲避這磅礴的漩渦。
“快退!”陡然間,林昊聽到了從下方傳來的聲音。不用說,此時他距離無盡深淵的底部已經很接近了。
眼看着上空的磅礴漩渦已經成了龐大的立柱要將自己鎮殺,林昊下墜的度再增,同時進一步催動丹田的造化玉蝶,要擺脫越來越強的鎮壓。
下一刻,林昊下墜的身體猛然間橫移了出去。
林昊的時機得選擇非常巧妙,他身體幾乎是貼着地面滑了出去。
也就在他身體滑出去的那一刻,龐大的黑霧立柱已經轟在了地面之上。
初時,沒有震動天地的轟鳴聲,因爲在這黑霧立柱面前,大地如豆腐一般不堪一擊。
但馬上,巨大的轟鳴聲就響起。
無盡深淵下方的茫茫大地直接炸裂了。
巨大的蘑菇黑雲直衝天穹,威勢震懾萬古諸天。
有大聖都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壓,雖然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動了強大的防禦,但依然有多名大聖身體直接爆開了。
爆炸產生的蘑菇黑雲並沒有消散,而是猛然墜下,讓無盡深淵中黑霧瀰漫,不光是林昊,其餘衆人都在一瞬間有一種恐怖的窒息感。
這簡直不可想象。
要知道他們已經脫武道巔峰,是聖境修士,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能自主呼吸。窒息感和他們已經徹底無緣了。可現在這種窒息的感覺卻如此清晰。
有大聖在動攻擊。
鋪天蓋地的法則符紋從黑霧中衝出,要擊碎這種禁錮。
就在此時,天地戰慄,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迸而出。
與此同時,有黑色的立柱從地下和蒼穹中同時出現。
它們度很快,卻又馬上消失不見。
接着,這天地間全都充斥着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衆修士想要弄清楚那聲音到底是何來歷,但這看不透黑霧。不過,馬上衆人就現瀰漫天地的黑霧在迅減少。
然後,衆人就看到了讓人驚悚的一幕。
遠處,一根根黑色的立柱聳立在天地間,封禁了四方。
那些立柱雖然距離衆人很遠,彷彿在天地的邊緣一樣,但衆人依然感應到了強大的壓迫之力。
“這是……”陳道以都在驚叫。
段尚上前一步,吐出兩個字:“黑獄!”
一聽這兩個字,一衆修士齊齊顫抖。
黑獄,黑暗禁區的監獄,相傳爲黑暗禁區關押囚徒的地方,只要進入黑獄之中,沒有修士能活着出去。即便是準帝都不行!
它的恐怖遠不止於此,傳言進入黑獄之後,任你風華絕代,修爲通天都會被活活煉化,煉成行屍走肉般的陰靈,遊蕩在黑暗禁區周圍,誅殺入侵者。
“黑獄不是傳說嗎?它……它怎麼真的存在?”一個大聖開口,聲音都在輕顫。
“段前輩,您快動用帝印,救我們出去啊。”另一個大聖望着段尚,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這樣一說,越來越多的修士開口,都將希望寄託在了段尚身上。
段尚眉頭皺起,並不開口。他是心裡有苦說不出。
黑暗禁區中的黑獄他是知道的,甚至還算到了這一次他帶領衆人進入黑暗禁區中黑獄一定會出現。但那時候他並不擔心。
因爲帝印。
以他的修爲催動帝印,即便這帝印有缺,也能破開黑獄。
可現在等這黑獄一齣戲,他才知道糟糕了。
此時的他感應到了一股隱藏在暗處的壓力,那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即便他動用帝印也休想在一時半會兒取勝。
而那時候黑獄會動,以無上邪靈大陣煉化這裡的修士,讓他們遭受千萬苦難而不滅,最終自己放棄生命和元神。
這就是黑獄最可怕的地方,它的邪靈大陣活煉修士,根本就無解。而且就算心智最強大的修士最後也會崩潰,因爲只要在黑獄中,一天煉化不了就一年,一年煉化不了就十年……千年煉化不了就萬年……
段尚心神急轉,額頭上都開始見汗。
對他這樣的強者來說,這絕對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