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曉帶着禍影之墟中的誘餌,登上了返回北江省的飛機。
這一次,惡魔和天使都降臨了,各自拽住了江曉的一隻手。
說是惡魔拽住了誘餌江曉的手,因爲這次在吸收影鴉星珠時,他是吸收了幻鴉(召喚羣鴉),亂鴉(延長幻鴉時間、使幻鴉爆炸)這兩項星技之後,才吸收到了影鴉星技。
這顯然浪費了兩個星槽。
如果可以的話,誘餌江曉只需要其中那項影鴉星技。
不過,什麼組合有什麼玩法,這個世界上很少有垃圾星技,只有廢物星武者。
不幸的是,鬼虎星珠的星技,同樣佔據了他的三個星槽。
在鬼虎星珠徹底被耗光的情況下,江曉先是吸收了鋒利(讓手足部位如鋼似鐵)、迅敏(動作、反應更迅捷)這兩項星技之後,才吸收到的感知星技。
不過講道理,迅敏也挺好的,江曉唯一不太需要的,就是那個“鋒利”星技,畢竟相對於拳腳來說,冷兵器纔是江曉的優先選項。
說是天使也拽住了江曉的一隻手,是因爲江曉的星圖真的非常非常契合亡命一系星技!
與夏妍相同,江曉也終於感受到了她所謂的“通透”的感覺。
想當初,韓江雪在吸收焰火師傀的時候,說是感受到了“通透”的感覺,那一次,韓江雪吸收到了一星雙技。
而夏妍在吸收亡命一系星技的時候,也說是有通透的感覺,雖然由於種種原因,沒有吸收到一星雙技,但是她耗費的星珠資源極少,就吸收到了“亡命之刃”星技。
而江曉......
憑藉着9顆星槽的資質,竟然在第9枚亡命鬼星珠上,就吸收到了亡命一系的核心星技:亡命之刃!
這可是鉑金品質的星技!
無比契合的星圖,以及江曉對花刃星圖的理解,讓他體驗到了吸收星珠時通透的感覺,契合的星圖甚至都有點突破了資質限制的意思。
江曉本以爲,自己會捨棄青芒、忍耐其中的一項,萬萬沒想到,天使大姐的手還是很軟很嫩的,起碼比惡魔的手摸起來舒服多了。
至此,敏戰-鬥戰江曉徹底成型。
影鴉一系、鬼獸一系、亡命一系、白鬼雙神技,造就了一個可幻化、飛行、極速移動的迅敏鬥戰。
總的來說,江曉對自己的星技搭配還是滿意的。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江曉將誘餌送進禍影之墟之後,在那裡與白鬼們玩耍了幾天,便啓程歸鄉,返回了江濱市的家中,並且給二尾打了電話。
可惜的是,二尾並沒有接。
江曉是在機場候機的時候,接到了二尾的回電。
再次聽到二尾的聲音,江曉的心中感慨頗多,這次過年她沒回家,江曉好像感覺有好幾年沒有見到她了。
聽着二尾那疲憊的聲音,江曉忍不住開口說道:“需要我的話,隨時告訴我。”
悶悶的聲音從口罩裡傳來,換來的卻是二尾的一句開門見山:“什麼事。”
江曉起身從候機區走了出去,來到了一個角落,開口道:“我這邊黑白燭火和竹熊出了點問題,這兩個傢伙似乎是合體了。”
二尾:“嗯?”
儘管二尾沒有站在江曉面前,但是從那詫異的語氣詞中,江曉已經在腦海裡描繪出了她驚訝的模樣。
江曉確定道:“是的,我一直把兩個傢伙放在我的禍影之墟里面玩耍,我也總得進去給它們餵食物,我發現了它們兩個合體的狀態,竹熊腦袋上像是扣了個帽子,將黑白燭火戴在了腦袋上。”
二尾沉默了一下,道:“黑白燭火的身子很軟,很容易改變形狀,你確定是兩種星獸合體,而不是簡單的玩耍。”
江曉道:“我不是很確定,畢竟兩隻星獸也是可以隨意分開的。但是竹熊在使用圓竹星技的時候,附加了黑白燭火的冰焰(冰燭焰)效果。”
“嗯......”二尾沉吟片刻,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江曉笑着說道:“我想保住我的星寵啊,我說它倆合體了,一方面是這個特殊的附加效果,另一方面,我發現我可以將兩個星寵統統收入到我的星槽之中,而且是同一個星槽裡。”
半晌,二尾啞着嗓子說道:“如果你想保住你的星寵,那麼我們就得及時向上級彙報。”
江曉連連點頭,剛要說些什麼,卻是被一道女聲打斷了:“去往帝都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CA1448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了,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
二尾聽着背景音,道:“你不在帝都。”
江曉:“啊,我去津門執行任務來着,誘餌死了,順便就回了趟家,把誘餌又送進雪原去了。”
二尾:“改簽,來隴甘省金城市,我帶着你當面向上級彙報,這樣好一些。這種事,也有資格向上彙報。”
事實上,二尾一向對江曉留校的決定不是很感冒,也不管他尚在學期之中,直接對他發出了召喚。
有求於人,江曉當然接受了她的召喚。
只是讓江曉沒想到的是,前兩天找的藉口,這次成真了。
江曉好奇的說道:“你沒在外面?”
二尾:“嗯,我也是回來彙報情況的,你回來,我也好帶你出去溜一圈。”
江曉:???
什麼叫溜一圈?
真當我是鳥了?
我可以是鳥,你能變身拖鞋老大爺麼?
江曉當即改簽了自己的機票,2個小時之後,就有飛往金城的飛機,倒是很巧合。
不幸的是,飛機晚點了4個多小時......
巧不巧合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再次來到隴甘省的省會金城,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可憐的江曉形單影隻,這次並沒有人接機。
江曉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那座半軍半民的小鎮,江曉曾經來過這裡,也就是在這裡授勳弦月勳章的,對這裡還算熟悉。
出租車停在了街道一側,江曉走了下來,入目的可謂是“涇渭分明”。
這條街的南側,充滿了市民的生活氣息,街道以南的整個南城區,都是如此。
而這條街的北側,便是軍區大院,無比的安靜肅穆,還能看到士兵在門口立崗。
江曉穿着花裡胡哨的帽衫和牛仔褲,帶着鴨舌帽和口罩,一邊在書包裡翻找着證件,一邊向大院門口立崗的士兵走去。非常像是一個迷路的遊客......
“誒!娃兒!”街道這邊,一個在飯店門口下棋的的老大爺,嘴裡叼着煙,對着江曉大聲喊着,不斷的對江曉招手,“回來,回來。”
“呃......”江曉轉過頭,對着熱心的老大爺微微點頭示意,將證件遞給了立崗士兵。
一會兒,哨崗內出來一個士兵,帶着花裡胡哨的江曉走了進去。
對面,老大爺嘴裡的煙掉了下來,一臉的懵逼:“這就進去了?”
對面下象棋的老頭戲謔道:“哪家的公子吧,軍二代唄。”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句話是正確的。
但江曉是開荒軍二代,進的卻是守夜軍營區的大門......
在士兵的帶領下,江曉走進了一個建築,剛剛上了一層樓梯,在轉彎上第二層樓梯的時候,江曉就感覺到了心中一陣陣的慌亂。
順着那危險的氣息,江曉擡起頭,看到了在緩步臺上,正佇立着一個巨大的身影,她雙手交叉、環在身前,正低頭看着江曉。
“可以了。”二尾微微點頭示意,顯然是在跟士兵說話,但是那一雙狹長的眼眸,卻一直鎖定在江曉的身上。
許久不見,
江曉又有一種被異次元兇獸盯上的感覺了。
衣物之下,他皮膚上的汗毛已經立了起來。
事實證明了一個道理:貓,是要經常擼的,否則會很陌生。
也許這就是她的特點吧,無論是對手還是隊友,她從不會收斂鋒芒,不會讓任何人好過。
士兵轉身離去,二尾居高臨下的看着江曉,對他點了點下巴,道:“你給我了更多的選擇。”
江曉:“什麼意思?”
二尾眼眸明亮,在緩步臺那燈光稍暗的地方,那眼神宛如黑暗中兇惡的野獸。
她啞着嗓子,開口道:“我在想如何打手中的牌,對10,對J,對Q。又或者是尋找外援,現在,可以是一張王,和一張2。”
江曉弱弱的說道:“在康克金德憋壞了?怎麼都學會打撲克了?天天跟影鴉、天狗鬥地主麼?”
二尾:“......”
看着二尾被噎住的模樣,江曉終於找回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江曉詢問道:“誰是2?”
二尾:“天狗、影鴉或者大聖。”
江曉重重點頭:“說得好!我選後明明!”
江曉找回了熟悉的感覺,而二尾也跟上了江曉的節奏,嘴角微揚,沙啞道:“行,那就付黑吧。”
江曉:“......”
二尾轉身走上了樓梯。
江曉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詢問道:“什麼任務啊?”
二尾道:“有勢力在刺殺康克金德國度的領導層。”
江曉驚訝道:“啊?是暗殿餘孽嗎?”
二尾輕聲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們還不清楚,但我們知道的是,他們已經得手了3次了。”
江曉張大了嘴巴:“這麼...這麼強勢的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啊?康克金德還不夠亂麼?這種地方,沒我們幫忙,都快亡國了吧?
哪怕是有我們幫助,沒個幾十年也爬不起來吧?康克金德那地方,資源貧瘠,也沒什麼油水可撈......”
二尾輕聲道:“也許有人不希望看到我們援助康克金德,或者是援助周邊國家。也許那些人要殺雞儆猴,讓這些國家看到向我們求助的代價。”
江曉愣了一下,想了又想,道:“你是認真的?”
二尾吐出了兩個字:“猜測。”
江曉撓了撓頭,道:“你想要我幹什麼?幫你查人?我可不擅長這些。你告訴我敵人在哪,我去他們打一架,這方面我在行。”
二尾冷冷的掃了江曉一眼:“這方面在行的人有很多,輪不到你。”
江曉委屈的撇了撇嘴:“哦。”
二尾在一間宿舍門前停下,對着裡面微微歪了歪頭,道:“我需要一名世界級的醫療系星武者,一名素質過硬的忠誠士兵。我的手下只有付黑一人,但他的風格讓我有所顧慮,我回來這裡,一方面是彙報情況,一方面也是來要人的,沒想到,你自己送上了門。”
江曉咧了咧嘴,好一個糖衣炮彈。
不過講道理,二尾也不是虛僞的人,她說出來的話,也是事實,起碼在她心裡是這樣想的,能得到她的認可,江曉也很滿足。
江曉將糖衣扒下來、恰的飽飽的,舒舒服服的說道:“你到底讓我幹什麼呀?”
二尾:“保鏢。”
江曉:???
這什麼任務啊?守護任務的時間可長可短,這要是一守三年,誰能受得了啊?
我還要去參加婚禮呢,結果等我執行完任務,海天青和方星雲的孩子都出生了,這不鬧呢嗎?
江曉弱弱的開口道:“我不是世界級的,我就是僥倖拿了個世界冠軍,而且那些參賽選手都是星河期的小嘍囉,根本不能算數的。我還是個學生,我還是個孩子,那些參賽選手...都是...都是讓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