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初九,林茗兒等人一般住在廂房別院的青城派中人因爲近日護衛初九上蜀山,都是十分勞苦,早就安心休息了;而朱允炆那邊,蓮‘花’公公與耿豪對蜀山之上環境是最爲放心,若是這蜀山之巔都是不放心的話,天下便是沒有任何地方能夠讓人放心了,因此他們也早是放鬆警惕休息去了!他們下午進來雲雨宮,並未發現多少巫山弟子守衛,整個宮中都是輕鬆明亮,但是他們卻是知道,一旦有外敵闖入,必定是瞬間會被發現打退的!
林茗兒,連天,洛止寒,連宛柔小心翼翼出了廂房後院,往着山後爬去,離別公子凌離非與無塵仙子兩人心細如塵,是半陪着武功全失,只是常人的初九在後面跟着,那連天、連宛柔兄妹跟着孃親爲巫山神‘女’每年賀壽,卻是到過後山,這巫山乃是葉蘭默從小長大的地方,自然也是帶着一雙兒‘女’到處逛過。
衆人到了半山腰,見山頂的九‘色’火鳳紅‘色’光芒微微轉淡,似乎是停留在山巔,更加是欣喜,都是不說話,興奮着偷偷爬上去。
“我聽我孃親說,三十年前,神‘女’姥姥在山巔之上,看見雲雨宮‘門’口是跪着橫七豎八的受傷的武林七大‘門’派的掌‘門’,高手,他們都是被魔教前教主西樓先生打傷,帶傷求神‘女’姥姥出戰的,便是在那邊!”爬了有一里多高,連宛柔又是歇一歇,等等初九,衆人回頭望時,能看見雲雨宮全貌,又是感嘆指着山下道。
林茗兒心中一陣驕傲,外公乃是七大宗師級別高手,自然是哪些各大‘門’派掌‘門’,長老高手不能抗衡的,後面巫山神‘女’前輩出手,哎,也實在是爲了情勢所‘逼’,不然的話,這中原大明江山只怕在外公一聲令下,魔教衆人再次起義情況之中,又會被顛覆的吧!
越是要到山巔,衆人越是說話小心,驀然,初九小聲道:“大家當心,山頂有人!”
洛止寒,連天等人都是微微一驚,林茗兒嘀咕道:“已經是夜晚了,怎麼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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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公子凌離非與無塵仙子也是細心靜聽,果然似乎聽見有人說話聲音,不由暗道:“雖然初九小師弟的武功全廢,內力全失,經脈全廢,不過顯然他的聽力判斷力還在,是比我們先聽到山頂有人呢!”
連宛柔雖然不信,然而還是與衆人都不說話,幾乎是躡手躡腳往山頂爬,終於是再五十米之後,聽見山頂有人說道:“師姐,你說真的有人會是在今夜亥時前來?”
衆人一愣,這是巫山二弟子唐‘弄’雲的聲音,果然是有人在。
“師尊閉關之前親自囑託過,今夜一定是有人在亥時前來神‘女’峰之巔,讓我們小心接待,怎麼會有錯?”這卻是衛夫人的聲音說道:“現在亥時將到,你看,雖然還未有人到,但是不是有九‘色’火鳳已經到了嗎?”
唐‘弄’雲笑道:“莫非今夜前來的是點蒼派的師父郎君?這九‘色’火鳳就是點蒼派的鎮派圖騰神物,九‘色’火鳳一到,也許是爲師父郎君開路呢!”
“別‘亂’講!”衛夫人雖然口中這麼否認,卻也是忍不住嘆息道:“我也真心希望是師父郎君回蜀山上看望師父呢!當年……”
當年點蒼派‘射’天玄鳳劍與巫山神‘女’正當盛年之時,乃是三十多年前,巫山幾大弟子之中,只有衛夫人最爲年長,葉蘭默,江忍淺,青絲夫人都不過纔是九、十歲甚至更小,因此只有衛夫人才是明白‘射’天玄鳳劍與巫山神‘女’的恩恩怨怨。
她聽恩師說過,大約在四十多年前,點蒼派的恩師郎君遠上大巴山剿殺有着三百年道行修煉的大巴山褐‘色’妖蜈,想尋找回點蒼派派至寶“魂飛魄散,清六陽訣”,結果卻是不幸反而中毒,幸好這時遇上巫山神‘女’前來,她不僅是出手殺了褐‘色’妖蜈,救了‘射’天玄鳳劍,更加是兩人攜手,在大巴山中找到了點蒼派失蹤百年的神玦,還手於恩師郎君,恩師郎君對恩師,先是崇拜,後面再是愛慕追求,終於是兩情相悅,成爲當時天下聞名的神仙眷侶。
只是當時青城派站們觀雲真人憤憤不平,他與巫山神‘女’是青梅竹馬,兩下無猜,長大,早就在單戀巫山神‘女’,觀雲真人便是邀請了峨嵋派塵冰師太做見證,與‘射’天玄鳳劍比武,約定敗者退出!最後是百招之後,‘射’天玄鳳劍險勝觀雲真人一招,也是名正言順贏得了美人歸!
“哎……那是洪武元年的九月與十月……”衛夫人嘆息一聲,以前也是沒有對唐‘弄’雲說起過,今日不知爲何,勾起了往昔之事,便是說道,只是她料想無人敢是前來神‘女’峰絕頂,初九等人又是藏得遠,因此衛夫人不曾發現初九等人,初九等人倒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可以繼續聽下去。
“恩師與魔教教主西樓先生那蜀山之巔的決戰乃是洪武元年的九月十九日,恩師在三日之後回到巫山,御不了劍,也是受到重創……”衛夫人繼續說道。
巫山神‘女’回到巫山之後,‘射’天玄鳳劍忙是上前詢問,他探得魔教教主的星斗命相併未完全墜落,顯然還未死去,也是歡喜。
巫山神‘女’當年剛剛抱傷回到巫山第二天,青城派掌‘門’觀雲真人便是後隨趕到,‘射’天玄鳳劍心中不樂,不由問道:“觀雲兄何事這般匆忙?”觀雲真人只是關切巫山神‘女’道:“如雪師妹受傷,我便是過來***她運功療傷的!”‘射’天玄鳳劍十分生氣道:“巫山之上,能有何危險,何須觀雲兄***?”可是觀雲真人卻是絲毫不知後退,堅持留在了巫山雲雨宮中!
巫山神‘女’暮如雪強忍心頭血氣翻涌,雖然依舊是與‘射’天老人兩情相悅,但是見觀雲真人這般關心自己,卻是有些風光,她,到底也是‘女’人,在恩愛的夫君面前,更有別人對她示殷情,可以對夫君小小挑逗示愛,便是笑道:“既然是這樣!那請觀雲真人師兄就在巫山上小住一段時間吧!我去後山療傷了!”說完,便是對‘射’天玄鳳回眸一笑,往後山聖地而去!
‘射’天玄鳳心中無奈,暗道:“哎,我自己不過是點蒼派中人,因爲如雪的緣故纔是與雲雨宮有瓜葛,而觀雲真人卻是從小經常來此找如雪玩耍,他對雲雨宮的熟悉遠在我之上,相對而言,他更加是象一個主人,我哪裡有資格趕他走?”因此,只有是陪着笑道:“觀雲兄自便了!”
於是,觀雲真人只便是每日癡癡等在巫山後山聖地之外,偶爾‘射’天玄鳳看望巫山神‘女’,便是帶上一些菜餚,佳釀,觀雲真人才是胡‘亂’用一些,而巫山神‘女’因專心療傷,除了每隔三日,出來稍稍飲點石鍾‘乳’外,無心其他!
然而那些日子,‘射’天玄鳳劍夜觀天象之時,不僅僅是看見魔教教主的星斗光芒慢慢再是發光,然後慢慢靠近巫山,還有一盞星斗,寒光閃閃,自南海玄宮位快速朝巫山移動而來,他不由暗道:“南海之中,只有南海劍派掌‘門’淨天驅魔劍客勉強算是武功絕高,莫非是他?”
果然在洪武元年十月十七日,巫山腳下雲雨宮守‘門’弟子突然接到一封挑戰書,忙是拿到山上來,說道:“不好了!外面山腳有一少年,仗劍而來,說是要闖入我們雲雨宮,挑戰神‘女’宮主,我們十幾人列陣攔截,卻是被他打傷了!”
‘射’天玄鳳不由一驚,知道那看守宮‘門’的十七弟子個個不凡,尤其是列陣大法,更加是玄妙,抵得上兩個江湖一流高手,這少年竟然是這般厲害?衛夫人當時就在‘射’天玄鳳劍身邊,忙是接過師弟手中挑戰書打開一看,內容乃是:
“蜀山一脈巫山雲雨宮宮主神‘女’前輩在上!
晚輩南海劍派趙‘潮’涯,十分仰慕蜀山絕學,在峨嵋之巔見識過前輩風采之後,更加是過月不忘,然我南海劍派偏安一方,也有心請教蜀山神技,晚輩特帶上南海鎮派之寶玄蛇化龍分光神劍於明日之夜前來拜會,一決高下!
——南海-趙‘潮’涯-敬上”
‘射’天玄鳳本來不屑,儘管這趙‘潮’涯的少年,他也是聽說過,前來中原不到數月,已經闖下好大的名頭!可是在他天下七大宗師,中原三大高手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然而他眼光一掃,卻是一見此人署名後畫着一尾雙頭玄蛇,‘花’分五‘色’,十分詭異,不由驚道:“莫非,傳說中的玄蛇化龍的機密,這少年已經得到?我們巫山一脈正是在探訪上古四靈之脈所留何處,正好可以揭‘露’這一玄機!”
因此,‘射’天玄鳳也是不敢小覷,稍作安排之後,便是與衛夫人一起,當日傍晚拿着這封挑戰書前去巫山後山聖地找巫山神‘女’商量。
“‘射’天兄,你來了!”觀雲真人在聖地之外,對月打坐,看見‘射’天老人前來,不過是微微說道,連眼睛都是沒有睜開。
‘射’天玄鳳也是懶得看他,不由是在聖地‘洞’外,輕聲叫道:“如雪……如雪……”
“師父,有要緊事……”衛夫人也是心中呼喊,卻是不敢出聲。
巫山神‘女’毫無反應,‘射’天玄鳳劍正待加大聲量時,觀雲真人突然說道:“‘射’天兄,請住口!”
“住口?我喚我妻子,爲何要住口?”‘射’天玄鳳有些生氣,不由怒道。
觀雲真人搖搖頭道:“我與如雪一同長大,同是蜀山一脈,因此知道這以‘北斗無上罡氣’運功療傷,最後的三天三夜是最重要的,不僅僅自己乃是滴水不沾,而且不能受到外物的一絲干擾!否則有走火入魔的危險!現在如雪師妹已經進入這個境界了!”他這幾日是寸步不離這聖地山‘洞’,果真是鐵心爲巫山神‘女’暮如雪***療傷!
“啊!如雪爲何沒有告訴我?”‘射’天玄鳳有些不信,心中微微吃醋,驚道。
“是這樣……我纔剛剛在修煉,恩師鄭重告誡過……”衛夫人也是輕聲道。
“哎……一定是如雪師妹不想他擔心受怕纔是不告訴他!”觀雲真人想得清楚,心中一酸,哎,如雪師妹到底是真心愛着‘射’天玄鳳,不過他口中卻是道:“哼,這是我們蜀山一脈的秘密,何須告別外人?”
‘射’天玄鳳當日受到觀雲真人搶白,一時竟然無言,只是道:“怎麼辦……怎麼辦呢?”
“咦,‘射’天兄,怎麼了?”觀雲真人見自己嗆得‘射’天玄鳳無聲,不由好是得意,又是故意問道。
‘射’天玄鳳忙是到:“觀雲兄,你看看,這裡有一封挑戰書,乃是南海劍派掌‘門’趙‘潮’涯‘欲’明天上山挑戰如雪!”在他心中,雖然不喜觀雲真人,但是他好歹乃是青城派掌‘門’,見多識廣,武功高強,乃是名‘門’正派,倒是可以商量:“這少年,雖然乃是年輕輕輕,不過在江南,湖廣等道上已經是赫赫有名,道宗神訣已有大成,而手中的一柄怪劍名爲南海鎮派之寶玄蛇化龍分光神劍,招式詭異,也是無可琢磨!”
“哼,再厲害也是抵不上我師妹蜀山嫡傳衣鉢傳人的十分之一!能與魔教教主厲害嗎?還不是被我師妹打落懸崖了?比武?不行!”當年,觀雲真人一言拒絕道:“如雪乃是上月十九日受傷,二十日回到巫山開始療傷,今日乃是十月十七日,她必須得是本月二十日才能出關,這幾天她是絲毫不能忍受外界‘騷’擾的,何談比武?”
‘射’天玄鳳想想也是有理,便是道:“也是!我明日就去直接回絕趙‘潮’涯!”
“哼!”觀雲真人諷刺道:“唐唐蜀山一脈,威懾天下千年,從沒退縮之人,遇上挑戰,直接便是敗之,以威懾天下!小小南海劍派有何可懼?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射’天兄乃是被天下武林評爲七大宗師,三大高手之一,與如雪師妹,魔教教主冷西樓齊名,爲何不直接出手趕走此人,不就是了?”
‘射’天玄鳳一顆心都在妻子身上,哪裡有心思比武!況且他一身修爲,到底乃是點蒼派絕學,在與巫山神***陽雙修之後,更加是突飛猛進,到了武學障前!雖然絕對是在趙‘潮’涯之上,不差巫山神‘女’,冷西樓,不過他是正人君子,不想破壞趙‘潮’涯尋找蜀山絕學比武的初衷,因此不由是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回絕最好!”
“哼,以我看,是‘射’天兄不敢吧!”觀雲真人咄咄‘逼’人,冷笑道。
‘射’天玄鳳大怒道:“哼,說我不敢?哼,只怕是觀雲兄不敢吧!觀雲兄口口聲聲說是蜀山一脈,口口聲聲說對對如雪多好?爲何這次不表現出誠意呢?爲何不下山直接殺敗趙‘潮’涯呢!哼,只怕青城派一派雖然是與南海劍派齊名,乃是除了我點蒼派等七大‘門’派外的佼佼者,可是隻怕觀雲兄乃是害怕‘浪’得虛名吧!”
他本是氣話,但是觀雲真人卻是當了真,怒道:“好!明日夜裡,看我如何殺退此人!哼,我不爲你這狗屁話,乃是爲了蜀山一脈的名聲,乃是爲了如雪師妹,哼!”
於是,是夜,兩人不歡而散。
可是‘射’天玄鳳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卻是他與觀雲真人的最後一面!
是夜,‘射’天玄鳳回到前山雲雨宮,連夜觀星象,窺天河,見那魔教教主冷西樓與南海劍派淨天驅魔劍客趙‘潮’涯的星斗命相已經是幾乎相碰在一起,不由是暗暗驚道:“哎,只怕明日不止是觀雲真人與趙‘潮’涯要相撞,這西樓兄也是要攪合在一起了!”至於他自己與巫山神‘女’,觀雲真人三人,因爲常在巫山,因此星相相在一起爲正常,並不突兀!
“我要不主動下山去接西樓兄?置辦好酒佳餚?我要不要出手趕走南海趙‘潮’涯?這淨天驅魔劍客雖然肯定不是我與如雪的對手,但是對上觀雲真人,真是勝負不定……”‘射’天玄鳳一直翻來覆去暗自盤算!
因此,他一夜無睡好,只是守在魔教教主冷西樓託孤給自己的三四歲的小莫殘‘牀’邊,待到了東方啓明星亮升空,天微亮之後,他來不及照顧莫殘與更小的親生‘女’兒青絲,便是又到巫山聖地山‘洞’外面,一方面爲巫山神‘女’療傷***,他相信觀雲真人的話,巫山神‘女’現在是一刻也離不得人***!二來另一方面卻是也有些爲觀雲真人擔心,畢竟他乃是暮如雪的自小師兄,青梅竹馬,蜀山一脈,青城一派的正派掌‘門’!要是觀雲真人真的是***之下,出了什麼事故,他卻也是不好爲巫山神‘女’‘交’差!因此,若是巫山神‘女’稍稍醒來,便是可以詢問,商量對策!
然而最爲奇怪的是,這十月十八日白天裡面,整個巫山雲雨宮中全是靜悄悄的,平時滿山雲雀,今日也是毫無聲音,‘射’天玄鳳掐指一算,不由十分納悶,因爲冷西樓,趙‘潮’涯,觀雲真人三股強大的氣場劍氣相互‘交’錯,他竟然是一時算不到衆人的未來走向,唯有嘆息:“都說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一旦黑暗過去,就是光明到來!現在巫山雲雨宮中是出奇的靜悄悄,只怕這寧靜過後,將是漫天風雨吧!不知道將是何浩劫!”
即便他修爲通天,卻也只能算到現在乃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唯有靜待天數運轉而已!
“咦,怎麼整天都是不見觀雲真人?”‘射’天玄鳳在巫山聖地山‘洞’外打坐等到傍晚的時候,見觀雲真人還未出來,不由更加是吃驚非常!可是現在他知道妻子正在散功療傷最爲關鍵之時,自己不敢親自去找尋觀雲真人,便是忙叫來巫山神‘女’大弟子衛夫人,問道:“落難,你快去看看你冷天地***,青絲妹妹可好?還有再去看看青城派觀雲真人還在何處?”
衛夫人不過是去了半個時辰,便是慌慌張張跑來道:“姑爺,不好了,不好了!”
‘射’天玄鳳一驚,忙是問道:“怎麼……天地……還是青絲……”
“不是天地***……”衛夫人忙是道:“他還好,只是在‘花’園中,衆師弟陪着玩金魚!也不是青絲師妹,‘奶’娘正在看着她……但是師弟們說,觀雲真人師伯上午一直關在自己房中,可是午飯之後,就是下山,獨自一人,出了雲雨宮了!”
“他下山了?”‘射’天玄鳳好是奇怪,暗道:“觀雲真人倒也是磊落漢子,絕對不會臨陣逃跑!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主動下山迎敵?要將趙‘潮’涯攔截在半路上,拼個你死我活?”他一念至此,又掐指一算,一時忙是吩咐問道:“落難,快去後堂看看天玄‘混’沌上古劍在不在?”
這柄天玄‘混’沌上古劍乃是點蒼派的名劍,‘射’天玄鳳劍的成名兵器,現在五山巫山之巔第一神兵十三寶金幢在鎖妖塔中不出,自然便是以天玄‘混’沌上古劍爲第一,若是觀雲道人要比武的話,絕對是會帶上這一柄劍!
衛夫人又是一時回來,臉‘色’全白道:“不好了,恩師姑爺!那天玄‘混’沌上古劍,已經不見了!只怕乃是觀雲真人帶走了!那是姑爺你點蒼派的神兵……”
“啊……我終於是明白了!不錯,今天上午,觀雲兄閉‘門’不出,想來就是在暗自揣測如何取得神劍到手!”‘射’天玄鳳點頭道:“一定是中午的時候,你們守護護衛換班,他纔是趁機取了神劍!”
衛夫人又是道:“那,可是要派弟子前去追回?”
“不用了!”‘射’天玄鳳搖搖頭道:“只怕,觀雲兄帶上此劍,乃是要替如雪會一會南海趙‘潮’涯,若是得勝,他自然是要雲雨宮還劍!我們等一等吧!”可恨,他不能走開,相助觀雲真人,只是暗道:“爲何觀雲真人要引開趙‘潮’涯呢!”
可是,他終究是不曾想到,這一別天玄‘混’沌上古劍,也是三十多年不曾見了,一齊失蹤於江湖!
何止這樣?自當年十月十八日,乃是魔教坎幽古劍,巫山天玄‘混’沌上古劍,南海劍派的玄蛇化龍分光神劍三柄當世名劍,同時失蹤!
而三劍隨着他們的三大主人,究竟都埋藏在哪裡?似乎乃是一個驚天秘密,等待後世最爲出衆的後輩去尋找!
“我明白了!”‘射’天老人又是想明白過來:“一定是如雪受不得干擾啊,因此觀雲真人乃是將趙‘潮’涯要引開,引得越遠越好!”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黑了上來,月‘色’依稀,遠處三大星斗似乎是撞在了一起,這點連衛夫人都是覺得奇怪,不由問道:“姑爺,你看,三大星斗在後山上空的天上相互撞擊似的……”
她還未說完,突然,後山一陣陣黑雲籠罩鋪天蓋地過來,頓時巫山整個後山,便是傾盆大雨,那三大星斗都是被烏雲籠罩,只是一剎那,衆人頭頂也是絲毫不晴,大雨傾盆而下,‘射’天玄鳳不由是驚得呆呆的,帶着衆人避雨,任憑是他如何測算,也是算不到這星斗動向!
“姑爺,莫不是有高手在後山決鬥?”衛夫人忙是問道:“我們要不要去查看?是不是觀雲師伯?”
‘射’天玄鳳點點頭,嘆息道:“正是!不過你們不要過去了,這決鬥的高手,修爲之高,只不在你們宮主之下多少!”他唯有帶着衛夫人連連看天‘色’變動,希望烏雲之後,能顯出朗朗乾坤來!能從星斗變數上看出端倪!
等了又等,夜已深沉,冷天地早又是沉沉睡去!一直到了子時中斷,天空纔是突然放晴,暴雨中斷,後山烏雲煙消雲散。
“啊,姑爺,你看,天晴了!”衛夫人歡快道:“月亮也是出來了呢!”她說完,回頭看‘射’天玄鳳之時,卻是發現姑爺臉‘色’大變,口中只是喃喃道:“三大星斗呢?三大星斗呢?”
衛夫人忙是擡頭,果真,原本明亮如芒的三大星斗都是蔚然不見!
“莫非……莫非……就這幾個時辰,魔教教主西樓兄,南海劍派掌‘門’趙‘潮’涯,青城派掌‘門’觀雲真人都是已經身故了!”‘射’天玄鳳一驚,無力支撐身子,幾乎乃是倒下地去!
正在這時,突然,巫山聖地石‘洞’‘門’傳來“砸……砸……”的聲音,‘射’天玄鳳忙是清醒過來,喜道:“現在纔是十月十九日凌晨,子時剛過!原本以爲如雪是一定要明日凌晨才能出關,不想是提前一日出關了?”
哪知石‘門’完全打開,巫山神‘女’暮如雪卻是並沒有出來,“師父……師父……弟子恭迎恩師出關……”衛夫人等恭敬數聲之後,還不見巫山神‘女’現身出來,覺得蹊蹺,不由是擡頭看着‘射’天玄鳳。
‘射’天玄鳳也是納悶,忙是一揮手,帶着衛夫人,與另外兩名‘女’弟子慢慢進山‘洞’而去!
哪知,他們衆人剛剛是拐過一角,‘洞’中微微見得光亮,那邊石‘牀’之上正是有一袂白衣翩翩的佳人,突然,‘射’天玄鳳等人是覺得正面刮來好大一股玄風,渾厚無比,伴隨着巫山神‘女’暮如雪少見的淒厲怒吼:“滾出去!”
衆人猝不及防,兩名‘女’弟子頓時便是被玄風拋起,卷落‘洞’外,頭一疼,昏了過去,“啊!”衛夫人那時也是神功未成,如何抵擋得起?她一身驚呼,便是要跌滾出去,幸好是‘射’天玄鳳一把拉住,將她藏在自己身後,而他自己,點蒼派護體神功自發催動,不過是退後了三步而已!
“啊,怎麼了?”他再擡起頭,卻是不由驚叫起來:“如雪,你的頭髮!”
衛夫人顫顫抖抖,從‘射’天玄鳳身後伸頭出去,偷偷一看,不由是哭出聲來:“師父,你的頭髮,怎麼全白了!”
“是啊,一個月前,你進山‘洞’之時,都是好好的,爲何,現在……”‘射’天玄鳳顫抖道。
“哈哈……都是你害的!”巫山神‘女’狂吼道:“若是明日凌晨我才療傷醒來,自然是功德圓滿,可是我現在提前一天醒來,功差一道,因此現在變成白髮之人,你……滿足了……”
“如雪……這關我何事?”‘射’天玄鳳驚道。
巫山神‘女’怒道:“哼,我這巫山聖地山‘洞’,乃是巫山七九靈竅之地,巫山之上的所有一草一木,一靜一動,都是可以清晰傳來!我觀雲師兄月來在外***,便是擋住所有嘈雜!昨***們所說的話,我全部都是聽見了!他帶着神劍下山,將趙‘潮’涯擋在了巫山前山!正是要防止影響我!可是,他們卻是打鬥到了後山,在巫山後山‘激’戰也是影響到了我,在天玄‘混’沌上古劍與南海玄蛇化龍分光神劍的兩大神兵利器合璧之下,還有魔教心法暗暗傳來,我心脈被提前震醒,功虧一簣!今日醒來,即便是武功不差以前,可是,我這朝如青絲,已經不見,現在見到,只有白雪!”
“啊……如雪,都是我害了你啊!要是我不懷疑觀雲兄,我出手,將趙‘潮’涯趕走,就不會這樣啊!”‘射’天玄鳳悔恨不已!
巫山神‘女’現今滿頭青絲變爲白髮,已經歇斯底里,不由怒道:“哼,你總是疑神疑鬼,我師兄對我一直乃是敬重,你卻是吃醋懷疑,‘逼’得他‘挺’身而出,只怕他現在也是駕鶴西去!整個青城一派該是何去何從?現今我又是這個模樣,容顏盡毀……‘射’天玄鳳,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射’天玄鳳一驚,不由是道:“如雪,不要……我們還有……青絲……”青絲正是他們的獨生‘女’兒,不過纔是三、四歲,現在前山,已經睡下。
“青絲我自然會撫養!”巫山神‘女’撫摩滿頭白髮,突然想起‘女’兒,也是心軟一下,說道:“‘射’天玄鳳,你恨你!我要你回到點蒼山,永遠面壁思過,畫地爲牢,只要‘黃天不滅,蒼生不亡,武林不‘亂’,江湖不‘蕩’!’你便不能重出江湖!”
“啊!‘黃天不滅,蒼生不亡,武林不‘亂’,江湖不‘蕩’!’”‘射’天玄鳳喃喃,見妻子已經背過面去,只剩下長髮飄舞,知道她是真恨了自己,他不由是淚下面來,嘶聲道:“罷了,罷了!如雪,是我不對,一來不該懷疑觀雲兄與你!二來不該讓觀雲兄獨自決戰!三來間接害你青絲變白髮!我這就回去畫地爲牢,只要‘黃天不滅,蒼生不亡,武林不‘亂’,江湖不‘蕩’!’我發誓,就是永不重出江湖!”
他說完,此言有如雷霆閃電之氣勢!巫山神‘女’在氣頭之上,也不由是一絲悔意,然而依舊一言不發,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射’天玄鳳嘆息一聲,連夜前去前山悄悄看了一眼熟睡的青絲,又是連夜抱了小莫殘下山,只是回到天南點蒼山來!
就這樣,天下三大高手之二,本來一對賢伉儷,卻是‘陰’差陽錯,爲此分手三十一年了!
……
“三十一年了……直到現在!”衛夫人說完之後,感嘆道:“直到現在……不過恩師在閉關之前吩咐我時,是面帶微笑的,只怕真的是恩師郎君下點蒼派,來我們蜀山了呢!”
“黃天不滅,蒼生不亡,武林不‘亂’,江湖不‘蕩’?只怕是指天下大‘亂’,羣雄並起的時候!”唐‘弄’雲笑道:“現在江湖很‘混’‘亂’,東瀛扶桑,***,天山,韃靼等國的高手都是覬覦中原武學!而新皇帝登基,衆多藩王又是不滿,只怕天下也將大‘亂’,哎!應該是恩師姑爺要前來了!”
“好了,已經是亥時了……”衛夫人突然說道:“這些事,不要再說了!二師妹,你看那九‘色’火鳳的光芒如何?”
唐‘弄’雲一愣:“二十年前,我見到九‘色’火鳳似乎更加巨大一些,當時我遠遠隔着百丈,都是感到火烤一般,今日,它只是在懸崖邊上的十幾丈外,然而溫度都是沒有以前高,好似!”
衛夫人點點頭道:“鳳凰雖然萬壽無疆,卻也要必經涅磐的一天,只怕這老九‘色’火鳳快要涅磐了!聽恩師講過,火鳳每次涅磐都會認定一個新主人,不知道這次它會認誰作爲新主人呢?哎……”
“哈哈,一般人也無福消受的!九‘色’火鳳動則是烈焰高溫,誰能與它爲友,更加不用說駕御它飛奔了!常人靠近它就是烤焦了!”唐‘弄’雲這回卻是謙虛,絕對不想據九‘色’火鳳爲己有。
初九,林茗兒等人聽得都是辛酸,這時又聽山頂衛夫人笑道:“有前輩高手御劍來了!”
果然,初九等人只覺頭頂有一道光亮閃過,他們不敢擡頭,生怕別天上御劍高人瞧見,只是瞬間,那御劍高手似乎落在山巔之邊,笑道:“從上面就看見一團火光,我就懷疑是九‘色’火鳳,現在一看,果真是九‘色’火鳳!不過落難,‘弄’雲,怎麼是你們在山頂?你恩師呢?九‘色’火鳳前來,莫非‘射’天玄鳳師兄也到了麼?”
離別公子凌離非,無塵仙子一愣:“怎麼是個‘女’人聲音?”
“這前輩既能御劍上山,又是認得九‘色’火鳳,對衛夫人宮主等說話有如對待後輩,會是誰呢?”
初九,林茗兒一聽這聲音,卻是心頭一喜,因爲這乃是她姥姥新‘陰’火舞的聲音,不想,今夜,新‘陰’火舞也是到了巫山之巔!
“原來是新‘陰’師叔前輩!落難與師妹拜見前輩!”那巫山神‘女’與新‘陰’火舞見面論劍,也曾經帶過衛夫人,因此衛夫人認得新‘陰’火舞,而唐‘弄’雲在夷陵州長江邊上是聽過新‘陰’火舞的聲音,當時是初九,林茗兒,青絲夫人才是有緣見到新‘陰’火舞,她無緣見到,現下拜見,也是心中微微一愣:“這新‘陰’火舞老宗主,乃是宇內天下與恩師齊名的七大宗師級別高手中唯一的‘女’子,一向與恩師惺惺相惜,她今日前來巫山,自然不是敵人,不過不知道有啥事情呢?值得甚少前來中原的她老人家親自前來?”
新‘陰’火舞一擡手,衛夫人與唐‘弄’雲就是感到一陣內力撲面而來,阻攔了兩人的下拜:“無須多禮!落難,我見今夜九‘色’火鳳前來,天上又是星相顯示,‘射’天玄鳳師兄會過來,你們可是有迎接到?”她最是推崇‘女’權,不喜‘女’子對人拜見,纔是出手阻攔。
衛夫人嘆息一聲,今夜天上並無多少星辰,反而是烏雲厚重,自己就是完全看不見衆人的星相了,新‘陰’火舞前輩是七大宗師級別的高人,卻是可以窺見,由此可見自己與七大宗師的差別:“晚輩受家師之命在此等候迎接,卻是不知道等候迎接哪位前輩?現在見到前輩您,難道還有姑爺前來嗎?”
“那是一定的,九‘色’火鳳顯然不會空自前來,歇在巫山之巔玩耍啊?哈哈!”新‘陰’火舞說完之後,猛然是朝着九‘色’火鳳那邊的懸崖,與初九,林茗兒等人這邊方向相對相反的懸崖笑道:“‘射’天玄鳳師兄,何必再懸崖下面‘吟’風微笑呢?何不上來?”
衛夫人,唐‘弄’雲大吃一驚,自己師姐妹兩人剛剛還在談姑爺與恩師的情愫,若是姑爺在此的話,豈不是被聽得完完全全?
她們吃驚之中,果然是聽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傲雪妹子數十年不見,依舊還是這等幹練爽氣,哈哈,剛纔天上一道亮光,我卻也是知道乃是傲雪妹子御劍前來的呢!”
“啊……那是‘射’天爺爺……”初九從小雖然乃是掌‘門’恩師林若池收養長大,但是他絕大數時光乃是與‘射’天玄鳳劍兩人在一起單獨渡過,傳授武功劍法,這下聽見‘射’天老人的聲音,不由是眼眶一熱,淚水奪眶而出,幾乎是脫口喊出來了!
林茗兒,連天等點蒼派弟子見師叔祖終於是閉關出來,不再畫地爲牢,不由也是欣喜若狂。
衛夫人,唐‘弄’雲兩人都是有些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又是紅着臉向‘射’天玄鳳劍拜倒:“拜見恩師姑爺!”
‘射’天老人當年在巫山上時,唐‘弄’雲還小,甚得到‘射’天老人的疼愛,便是撒嬌道:“姑爺,你怎麼不是從天上御劍而來,而是在懸崖那邊呢?莫非是騎着九‘色’火鳳而來的?還是專‘門’偷聽我們說話啊,我們可是不會說姑爺的壞話呢!”
‘射’天老人身子一擺,一個翻身,果真是從九‘色’火鳳那邊的懸崖上來,苦笑搖搖頭道:“我卻是沒有那個好福氣呢!九‘色’火鳳有着數百上千度的高溫,我只能勉強靠近它十丈,若是再近身一點,就是堅持不住了!”他猶自與九‘色’火鳳保持着數十米的距離,說道:“我手中那柄天玄‘混’沌上古劍失蹤之後,御劍之能,差了甚多,若是象傲雪師妹這般從雲雨宮大‘門’上空御過的話,實在是不夠瀟灑,因此就是從後山過來的!”
他聽巫山神‘女’說過巫山聖地山‘洞’是巫山七九靈竅之地,巫山之上的所有一草一木,一靜一動,都是可以清晰傳到山‘洞’中,便是問道:“落難,你師父……”
新‘陰’火舞已經是搶着道:“放心了,‘射’天玄鳳師兄!看天上星辰,神‘女’姐姐已經是功德圓滿了!我們不會打擾到她的!”
‘射’天玄鳳劍一愣,便是知道,巫山神‘女’現在不出來,只怕還是在擔心如何面對自己吧,不由也是嘆息一聲!
“姑爺,新‘陰’師叔,你們雖然不出江湖,不過在兵器譜***大會上,你們的神兵都是榜上有名呢!”唐‘弄’雲十分活潑,又是笑着說道:“新‘陰’師叔的冠絕星河斬爲天下第一斬,***第四!姑爺的天玄‘混’沌上古劍***第五呢!”
這兵器譜自從數十天之前問世之後,已經是以最快速度傳遍了江湖,新‘陰’火舞與‘射’天玄鳳劍也早是知道,只是笑道:“誅仙四劍向來是先天神兵,萬劍之首,纔是真正的神兵呢!”
“魚腸劍,干將劍,莫邪劍,還有你落難手中的承影劍等等都是中原千年十大名劍,也是好兵器呢!”
“蜀山與天山向來雖然不在江湖各大‘門’派之中,但是卻在各大‘門’派之上,兩派的十三寶金幢與‘精’魄寒冰劍***前二,倒也合適!”
“伊賀一刀果真是爲老不尊了,居然是與後輩弟子搶***呢?”
兩大宗師笑談之中,衛夫人又是笑道:“今夜原來是迎接到了新‘陰’師叔與姑爺兩大宗師,恩師吩咐的迎接總算是不虛此行,還請新‘陰’師叔與姑爺隨我下山歇歇,明日恩師出關,自然也是十分想見師叔與姑爺!”
‘射’天老人嘆息一聲,心中有些茫茫然!
唐‘弄’雲轉身要走,卻是聽見新‘陰’火舞朝着南邊笑道:“南邊藏着一堆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徒子徒孫們,還不出來?”
“啊,被發現了?”她說話聲音朝着初九,林茗兒等人方向,離別公子凌離非,無塵仙子等人聽得明明白白,不敢抵賴,忙是上山爬行,那連宛柔撒嬌道:“各位祖師,大師伯,二師伯在上,我們實在是見到九‘色’火鳳火光,纔是看熱鬧的,完全先前不知道諸位在山巔,後面無心聽見大家談話,也是完全聽不懂,都忘記了呢!”
衆人到了山巔以二三十米的時候,唐‘弄’雲臉‘色’一紅道:“師姐,這回是出醜大了!先前不知姑爺在此,還情有可原,姑爺絕學不是我們可以窺探望其項背的!但是這些後輩弟子……”
衛夫人也是有點尷尬,她已經聽出有六人的腳步聲,從腳步呼吸聲音中,她一一推算之後,便是喝道:“天兒,柔兒,你們也不早點上山,拜見兩位祖師?離別公子,你恩師雖然是崑崙派掌‘門’,但是與我們也是同‘門’!無塵仙子,峨嵋派向來與巫山都是蜀山正宗,不用暗中上山!茗兒姑娘,你一向最爲鬼‘精’靈,顯然又是你的意思了,也帶着洛少俠上山了?”
連天,連宛柔,離別公子凌離非,無塵仙子,洛止寒,林茗兒六人都是吐吐舌頭,暗道:“江湖上人人都說衛夫人雖然很少行走江湖,但是武功之高,江湖經驗之高,不在各大‘門’派掌‘門’之下,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單單從我們的腳步,呼吸聲就是可以判斷出來我們是誰?連我們的行動是茗兒師妹出的注意都猜到了?”
‘射’天老人卻是‘摸’着鬍鬚笑道:“小初九,你不是被伊賀一刀打得經脈盡斷,武功全失,內力全無了嗎?怎麼還不好生休息,也是前來湊熱鬧,半夜爬山?”
新‘陰’火舞也是接口道:“嘿嘿,初九少年一定是到了巫山之後,巫山的靈‘藥’很給力有效果吧!”
衛夫人有點吃驚,第一是自己確實沒有聽見初九腳步聲,第二她推算初九身中如此創傷,怎麼可能上山?
然而只是瞬間,就是聽見初九的聲音拜道:“‘射’天爺爺……你終於是下點蒼山了……多謝新‘陰’姥姥掛念……多虧姥姥出手相助,我才能‘挺’到巫山,今天下午服過蜀山聖‘藥’,纔是勉強可以行走!現在上山,乃是我連天師兄幾乎抱着我,我纔是沒有腳步聲,不易被聽出來呢!”
其實,他是一直慢慢在走,並不是這樣被抱着上山,但是初九爲了維護衛夫人與唐‘弄’雲的面子,纔是這般說!
“我就說,察覺不到他的腳步聲,呼吸聲……”衛夫人暗中鬆了一口氣!
新‘陰’火舞與‘射’天玄鳳劍對視一眼,都是眼中稱讚:“好一個懂得爲別人做想的少年!”
“‘射’天師兄,我看初九少年居然是練全了‘九天十地‘陰’陽步’,實在是太過驚駭啊!”新‘陰’火舞笑道:“若是論輕功,這初九少年可算是江湖絕頂超一流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射’天師兄與神‘女’姐姐合力栽培的呢!”
她當然知道那“九天十地‘陰’陽步”前十八步乃是點蒼步法,料敵先機;後十八步是蜀山秘傳,隱忍乾坤!‘射’天老人是與巫山神***陽雙修之後,纔是能夠傳授初九齊全的!然而若不是初九這樣的資質,便是兩外有一百人,也是沒有資質能夠學全的呢!衛夫人聽不到到初九的腳步,實在是因爲初九輕功太過玄高,即便是重傷之餘,下腳之輕,也是不可揣摩。
衆小上山來,都是紛紛對着‘射’天老人,新‘陰’火舞,衛夫人,唐‘弄’雲拜倒,一時又是嘰嘰喳喳去遠遠觀望傳說中的神鳥九‘色’火鳳,那九‘色’火鳳一見初九上來,纔是“笙……笙……”叫了幾聲,果真是勢已衰,加速衰老無力的感覺!
‘射’天老人細細爲初九把脈之後,皺眉道:“你體內果真是夠‘亂’的,點蒼派玄‘門’正宗內力,魔教‘陰’冷內力,伊賀一刀的重傷你內力,加上還有新‘陰’師妹的潤滑內力?還有五毒教的大補酒,換過血……果真是一個大雜燴!”
“是啊,他經脈全斷,這些內力全部在橫衝直撞,只有神‘女’姐姐才能爲她過脈……”新‘陰’火舞見‘射’天老人不識天地‘陰’陽‘交’震脈,暗道:“一定是神‘女’姐姐還瞞着‘射’天師兄,這初九是他們的外孫了!”因此也不點破。
‘射’天老人點點頭,一時衆人便是要下山去,那林茗兒早是依偎在新‘陰’火舞老宗主身邊,享受天倫之樂。
“晚輩好久未曾出來,還想多坐一會,吹吹風……”初九遠遠看着九‘色’火鳳,似乎九‘色’火鳳也在看着自己,不由奇怪,便是笑道。
“好啊,我與妹子也留一會,照看初九師弟!”離別公子凌離非拉着妹子無塵仙子說道。
衛夫人微微一愣,便是點點頭:“好……不過,你們早點下來!山巔夜寒風大……”
於是,‘射’天老人,新‘陰’火舞,衛夫人,唐‘弄’雲就帶着連天,連宛柔,林茗兒,洛止寒下山去了。
山頂只留下初九,離別公子凌離非,無塵仙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