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扉臉上幾乎緋紅一片,說道:“你這妖女,做了壞事,還敢抵賴?”蘇鶴落響應道:“是啊,魔教妖女,壞事做盡!”
蘭黛聖女笑道:“你們都是稱呼我聖教爲‘魔教’!你到底說說,我是做什麼壞事了?”
火嫉仇也是好似有興趣問道:“橫師弟,關於蟾蜍長老後面的事情,江湖中有好多版本傳說,你就且說來!”
橫扉見丐幫幫主火嫉仇問他,何等鄭重?
他不敢撒謊,也想趁機抒發魔教的罪惡,就是怒道:“哼,蟾蜍七師兄後面手臂被魔教教主斬斷,經脈也是全傷在點蒼派的‘玄陽天劍訣’之下,幾乎成爲了廢人!多得我掌門師兄我與等師兄弟拼命搶下,護住他性命,後面打退魔教後,蟾蜍七師兄就是藏在我們崆峒山上修養了,他的身份雖然不能對外公佈,但是乃是正道的大功臣,我們崆峒派十數師兄弟都是敬佩他非常,這十幾年替他一直保持秘密,橫某自己也是非常優待照顧七師兄!”
蘇鶴落,回山是後輩弟子,不知當年事,火嫉仇卻是問道:“嗯,不錯,蟾蜍對我正道有恩,理當照顧!火某與丐幫也好是感謝他,那他現在何處?”
橫扉似乎是陷入回憶之中,就是痛苦說道:“去年九月間,敝派掌門師兄,掌門大弟子崢勃雲賢侄,獨孤傷心二師兄等得到消息,魔教數大長老挖掘得到魔教至寶天殘血玉,往蜀中而去,可能有災難降臨正道!再加上峨嵋派塵冰神尼要封派,因此敝派這三大高手都是下山入蜀去了!我也是跟着下山!後面得到消息是,我們派中數十精英才剛剛下崆峒山南下殺入中原一天,便是有一名女子白衣蒙面,單槍匹馬闖上我崆峒派,找到後山養傷十幾年的我蟾蜍七師兄,在敝派好幾名第一代長老師弟的圍攻下,從容不迫取了我七師兄的人頭,又是非常輕鬆地攜帶人頭,闖下崆峒山去了!”
蘇鶴落嚇了一大跳,說道:“這女子,黑夜白衣?孤身犯險,好大的膽量!定然也是好高的武功,不用說,就是這魔教的妖女蘭蔻聖女吧!”
蘭黛聖女笑吟吟笑道:“蘇少俠,不知道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火嫉仇暗暗低頭,好久纔是說道:“唉,魔教中人,一定恨不得將當年的臥底蟾蜍長老挫骨揚灰,十幾年都是無功而返,沒有想到這天大的功勞最後卻是被蘭蔻聖女所得!”
初九,林茗兒,無塵仙子還有橫扉等,都是有些奇怪,爲何火嫉仇語氣中沒有憤慨,似乎只有一點惋惜?
橫扉還是暴怒道:“不錯,正是這妖女,當日她手中一柄軟劍,在敝派衆人圍攻中竟然如若進入無人之境,沒有人擋得住她三招,山上還是有四,五人乃是橫某同輩師弟,武功,劍法修爲不會差橫某多少!後面得知,她正是用魔教‘千變萬化幻陰大法’駕馭‘天地同壽,日月皆魔’兇殘劍法,劍出如虹,不見人影,身邊又是使用邪術,招來陰風陣陣,侵入敝派衆人身體,便是讓人不寒而慄!敝派弟子中修爲淺的當場逃跑,無法出手,修爲深的也得運用部分功力運抵陰寒,出手威力便是自然減弱一半!”
他說到這裡,也是真的有些痛苦!初九,林茗兒一想,當日蘭黛聖女在崆峒山上放肆,如同砍瓜切菜一樣,那可是他崆峒派同門的血肉啊!
初九更想這還是蘭黛聖女只是出劍罷了,若是她駕馭魔教聖物陰陽雙環,只怕會血染崆峒!她卻是不知道當時的蘭黛聖女還未煉成駕馭陰陽雙環的法力!他對魔教聖物陰陽雙環忌諱如此,實在是知道這聖物若是全力施爲,威力不再武當派的玄武擒龍劍之下!
火嫉仇問道:“你們怎麼判定是她?”
橫扉憤然道:“本來這個妖女初入江湖,沒有名聲,敝派本來是不識,但是蟾蜍七師兄卻是識得這魔教武功,死前恐怖大喊道:‘魔教妖女重出江湖!魔教妖女重出江湖!’我們纔是知道是她!後面掌門師兄派崢勃雲師侄去了無錫紙醉金迷樓,正是要問銷魂樓主這女子的身份,唉,不想,現在卻是成爲了,江湖後起之秀六大龍鳳之一!”
蘭黛聖女冷哼一聲,說道:“哼,蟾蜍長老明明說的是‘魔教聖女重出江湖!’他怎麼會說魔教妖女?”
火嫉仇笑笑,說道:“不錯!東海蘭蔻聖女,未出世、最爲神秘!”
蘇鶴落想挑起橫扉最大的殺敵之心,說道:“橫師叔,她衝上崆峒山之前便是知道烈掌門師伯,獨孤師伯,橫師叔等前輩高手都不在山上纔敢殺上去的,!只怕已經是暗中窺視崆峒派數日了!這妖女,想不到也是這般心思縝密,趁虛而入,又武功高絕,心狠手辣,劍不留情,今日殺了我十三師弟,請橫師叔出手,正好合我三派之力,將她拿下!”
火嫉仇不說話,不知道這丐幫幫主在想些什麼?
橫扉反而躊躇不言,初九,林茗兒,無塵仙子有些吃驚,卻是聽見蘭黛聖女哈哈大笑道:“火幫主,不知道你有一個疑問沒有?這蟾蜍長老在崆峒山隱居避世十幾年,我教中十大長老找了十幾年都是沒有找到!爲何卻是被我得到消息,是躲藏在崆峒山?”
火嫉仇也是想不通,不由是問道:“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蘭黛聖女笑若彎月道:“這個啊,要感謝口口聲聲稱呼蟾蜍長老爲‘蟾蜍七師兄’的橫大俠了!”
橫扉臉色大變,嘶聲道:“你胡說,不是我將蟾蜍七師兄隱身在崆峒的消息暗中傳出去了!”
他此言一出,初九,無塵仙子都是暗暗嘆息一聲,這是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有想到冷靜著稱的陰冷劍,被蘭黛聖女一揭破,竟然是這樣暴怒?顯然,若是真的話,絕對是江湖中的機密了!
蘭黛聖女笑道:“火幫主,你看,我又沒有先說是他將蟾蜍長老的消息泄露出來的,你倒是先承認了,唉!”
橫扉臉上在白雪,明月影射之中,現在竟然也是有細密的汗珠,蘇鶴落見火嫉仇不言,忙是大喝道:“火幫主,不要中了這妖女的挑撥離間之計!”
回山也是說道:“是啊,妖女說說,這樣做對橫扉師叔有什麼好處?”
蘭黛聖女冷哼道:“好處?那我就告訴你們吧!當年烈赤炎最是看重他七師弟,說是他蟾蜍七師弟最是天賦異稟,說不一定可以修煉崆峒派中傳下來的蛤蟆神功呢!誰知說者無意,旁聽者有心,被這橫大俠聽見!橫大俠,是不是這樣?”
橫扉冷冷道:“我聽見我兩位師兄說話有什麼不對?”
蘭黛聖女繼續說道:“那時,烈赤炎正好是要派一個臥底去魔教,當時內定人選應該是橫大俠你吧!只怕要毀容廢聲,折磨一番!你不願獻身,爲了逃脫自己是人選,於是苦苦哀求蟾蜍,蟾蜍心中隱然,被你求情快要打動!你再是火上澆了一把油,穿上蟾蜍的衣服,帶上他的劍來到崆峒山腳鎮上,將鎮上的少林俗家弟子震西北所開‘震西鏢局’中,故意殺了一多半人,十幾條人命,留下是蟾蜍動手的名聲!又是留下了一半人讓鎮西北找了十數少林高手上崆峒派尋仇!”
蘇鶴落奇道:“這……對橫扉師叔有什麼好處?”
蘭黛聖女冷笑道:“他,先去想蟾蜍自守,跪下求情說是如果他出去面見掌門與少林中人,掌門師兄定然是要將他交給少林,死無全屍!他求蟾蜍承擔下來,這樣烈赤炎只會爲他力保!蟾蜍心中愛惜這個師弟,就果真是對烈赤炎說是他一時發狂,才錯手殺人的!烈赤炎大怒又急又責,少林中高手已是前來崆峒山腳下,他不忍心將蟾蜍交給少林!可是,蟾蜍之名,日後再也不能見於武林正道之中了!這時橫扉慫恿獨孤傷心建議讓蟾蜍自毀容貌,自殘聲音,趕去山去!去代替他潛入魔教做臥底!烈赤炎無法,纔是傷心無比,讓他最是看重的七師弟自毀容貌,自殘聲音潛入魔教了!”
火嫉仇隱隱想起,說道:“不錯,後面少林諸位高手找上崆峒,烈赤炎交給他們了蟾蜍劍客的隨身佩劍,說是已經按照崆峒派門規處死了蟾蜍劍客,這件事才結束了,不想後面還有這樣的內情!”
橫扉臉色連連顫動,顯然也是痛苦之極,顫聲問道:“妖女,你怎麼知道?”
蘭黛聖女冷哼道:“可惜啊,這蟾蜍到了我聖教之後果真是與聖教中的蟾蜍毒功有緣,練好毒功,位列十大長老!可是他念念不忘崆峒派,出賣了很多消息給了崆峒派與正道!這點,不用我說,火幫主與你都是知道!然而,蟾蜍長老本身乃是臥底,本來不應該有朋友,可是他後面卻是遇上了本教中最爲神秘的光明左使!”
火嫉仇一驚,問道:“咦,魔教中位列僅在教主之下的光明左使?是誰?”
初九,林茗兒,無塵仙子一聽這一樁公案竟然是牽涉到了最爲神秘的魔教光明左使,忙是更加凝神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