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衣袂聲音從頭上響起,林茗兒不由是一陣緊張,可是看她看了一眼前面的小師兄初九與身邊的絲蘿王妃,不由是暗笑道:“學了十幾年武功,現在豈不是正是要用的時候,有何害怕的?絲蘿王妃否是不緊張!我怕什麼?反正有小師兄在身邊!”
而外面的初九等人都是關注緊張一片,看這頭頂兩丈外降落的兩人!
專端早是打馬停下,駐足而立。四批馬分別被初九,四大護衛保護着,滴水不漏!兩年輕後生,明顯是臉色早是大變。
只有專端的左手,依舊還是藏在右邊袖子之中!
這落下的兩人,男子看約四十上下年歲,頭頂一頂豬嘴頭巾,腦後兩個益州府金不換扭絲銅環;上穿一領皁衫,腰繫一條白搭膊;下面腿護膝,八搭麻鞋;生得只有六尺來長,淡黃骨查臉,顴骨高聳,一雙精光四射眼,滴溜溜的轉動不止,臉上好是乾淨,沒有一根髭髯!
現在,靠在她身邊的女人,不過三十多歲,一身紅裝,一臉眉橫殺氣,眼露兇光。濃搽就兩暈胭脂,直上雲鬢。身材婀娜惹火,卻是無人敢看!
兩人都是赤手空拳,夫妻恩愛的模樣,若不是動手發出毒蒺藜,誰能想到他們乃是頂尖的殺手?
初九見他們夫婦二人先前說話是完全未將自己放在眼中,不由是笑道:“可笑啊,可笑!”
“什麼可笑?”那紅衣婦人大怒道:“我們夫婦有何可笑的?”她明顯是脾氣暴躁!
“哎,男的焦黃麪皮,無精打采,一副天下人總是虧欠他似的!”初九笑道:“夫婦兩人全不般配!這女的嘛,本來身材,面容都是姣好,只是……”他說到這裡,故意不言!
“只是什麼?”紅衣婦人忙是追問道。
“只是卻是一臉眉橫殺氣,眼露兇光!”初九大笑道:“毫無一點溫柔氣象,只怕是生來不會拈針線,弄棒持槍當女工。小師妹,她差你太多了!”
若是平時,林茗兒聽見初九贊她,定當是心花怒放,一唱一和,但是今日,哪裡敢是說笑,忙是悄聲道:“師兄,小心啊!白竹葉姐姐都是忌諱她們唐門三分的!”
初九當然知道這點,江湖之中,論用毒,蜀中唐門乃是五毒教與唐門並駕齊驅,但是若是論暗器,則是唐門一枝獨秀,再加上唐門神秘,有着數百年的淵源,在江湖中的影響力不在七大門派之下多少!這點是五毒教遠遠不能比擬的!
紅衣婦人大怒,就是要往前衝,還是她那皁色衣衫的丈夫拉住她,冷冷說道:“何必吵鬧?有何用途?閣下數位,可是聽得愚夫婦的勸告,回頭而回?”顯然,他比他妻子冷靜得多!
湘王冷冷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乃是名震一方的王爺,生性不拖拖媽媽,再是信任初九等人,知道該來的一定會來,這一回去,說不定更加有敵人等候,哪裡會退步?
他身邊的放飛刀的長者護衛也是冷哼一聲道:“別人怕你們夫婦,什麼‘皁紅兩煞,暗器毒花;千里殺人,例無虛發!’難道我們這一行人也該怕你不成?”
初九,林茗兒聽聞此言,都是一驚心,因爲他們卻是聽莫殘說起過,原來這夫婦二人乃是蜀中唐門十八大殺手中排名十三,十四的夫妻搭檔“皁紅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