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千影門寂靜如無波的古井,生不起半絲漣漪。
突兀的。
一陣咯吱咯吱,踩着瓦片的聲音響起,屋頂上一個黑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貓着腰,從房沿上跳下來。
“大師姐?大師姐?”
楚南跳下之後,一個驢打滾滾到房門前,小聲的對着安憶如房間呼喊着。
只是,房間內一片漆黑,好像沒有半個人影。一點回聲也沒傳出來。
大師姐在搞什麼鬼?明明說好讓自己三更時分來的,此刻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她睡着了?
這小妖精該不會是在放我鴿子吧。不然怎麼一點回應也沒有?
楚南心中忐忑,緩緩的推開門。
“吱呀……”
突兀的木門呻吟,在清冷的夜裡顯得如此詭異。
進了屋之後,楚南用腳勾上房門,試着小聲的又呼了幾聲安憶如的名字。
依舊沒有迴應,楚南下意識想點起油燈。
此刻——
牀榻方向突兀響起,一個慵懶中略帶着絲絲媚意的聲音:“小師弟,姐姐在這兒呢。”
楚南下意識把目光投過去,眉頭一下便挑了起來。
清冷的月光斜進屋裡,灑在牀榻下的青磚上。藉着餘輝,楚南隱約間看到那妖嬈的身影,正慵懶的躺在牀上,對着自己招手,不是安憶如還能是誰?
楚南一笑,樂道:“大師姐,你這樣鬼鬼祟祟的幹嘛呢,嚇我一大跳。”
說着話,楚南便準備着手點起油燈,卻被安憶如出言阻止了。
“咯咯,不要點燈……”安憶如嬌笑着,翻了個身道:“小弟弟你不覺得這個意境很好麼?快點上牀來吧,姐姐已經等不及了。”
我也等不及了!
楚南狠狠吞了下口水,咂咂嘴,義正言辭的說:“大師姐,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是我們這樣是不是進展太快了些,是不是有些不妥……牀單鋪好了麼!”
“咯咯,”安憶如聽着他的話,又是一陣嬌笑,掩嘴輕聲道:“趕緊將衣服脫了吧。”
不用等安憶如廢話,楚南早就毛手毛腳的脫掉上衣外套,一個驢打滾便滾上了牀。
楚南成大字型躺在牀上,雙目緊閉,雙眉緊皺,一臉忍受着痛苦之色的樣子,咬牙大聲說:“來吧大師姐,我知道你早已垂涎我美色已久,我知道你修爲高打不過你,既然不能反抗,我只有默默承受了!請不要憐惜我。”
安憶如見他這好像極不情願的模樣,又聽着這話,心裡又好氣又好笑,輕拍了楚南肚皮一下。
那略帶涼意的纖細玉指,順着楚南的胸口,寸寸從他的皮膚上撫摸到小腹上,最後在其丹田處停頓下來。
“小師弟,在姐姐給你獎勵之前,你必須老實回答?回答姐姐,不準騙姐姐。”
安憶如嬌媚一笑,躺在他身邊,含笑的看着他,聲音中透露出無比的誘惑:“你相信姐姐麼?”
“相信!沒有人比我更相信大師姐了!”楚南斬釘截鐵的大聲說。
“那麼好,”安憶如聽着這話,眸子裡噙着的笑意越發的濃了:“姐姐跟你雙修好不好?”
聽着這話,楚南瞬間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除了激動更多的是無比興奮,詫異的看着安憶如。
她竟然這麼直白!
竟然如此主動,會不會是有詐?以她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吃虧的。
難不成她在詐我?
聽安憶如這麼一說,楚南自己卻是忐忑不安,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琢磨不定之下,只好試探性的問:“咱們進展這麼快,會不會有些不妥啊?”
誰知安憶如卻點點頭,咯咯笑道:“對的,小師弟你這麼一說,姐姐也覺得有些不妥。”
啪!
黑暗中楚南抽了自己一巴掌,咬得牙齒都碎了,嗎的叫你小子沒事裝矜持,矜持你妹妹啊!
他的動作安憶如看在眼裡,笑意更盛:“你該不會是想真的跟姐姐shuang修吧?”
“沒有,沒有的事兒!”楚南咬着牙,心裡滴着血,風輕雲淡豪邁的說。
安憶如看在眼裡,笑在心裡。語氣中無比可惜,搖搖頭微嘆道:“真是可惜,姐姐有些想呢……難不成小師弟你不喜歡姐姐?”
啪!
楚南又給了自己一巴掌,氣的腸子都歪了,老子真他媽的廢話多!
楚南弱弱的看着安憶如,問:“大師姐,我現在還能不能反悔?”
“咯咯,美得你。”安憶如伸出玉指點了點楚南額頭,花枝亂顫的身軀在牀榻上妖嬈的翻滾着,一陣嬌笑後,這才正色道:“姐姐就知道你這小流氓,一準兒沒安好心。”
楚南癟癟嘴,委屈的嘆氣:“我就知道你在耍我。”
“這個你可冤枉姐姐了哦,這件事嘛,也不是沒可能……”安憶如說話時,胸口起伏不平,那雙玉足在牀尾擺來擺去,此刻她正是半躺着,胸口的衣襟有些鬆散,如果月光再強烈一點,楚南便可以大飽眼福了。
說完這話,楚南的心思又活了起來,忍不住追問:“姐姐,那怎麼纔有可能……呃,不要誤會我。shuang修可以促進咱們深入的交流,和修爲互相提高。我只是的單純爲修道而着想。”
聽着他欲蓋彌彰的解釋,安憶如也不戳破,想了想道:“姐姐現在就可以,只是……小師弟好像有些不行呢。”
“怎麼可能不行!你太小瞧我,我現在好歹十四歲,德育勞美出類拔萃!”楚南拍着胸脯氣憤的說:“要不拿出來給姐姐你看!”
“好呀,來呀拿出來給姐姐看。拿出來呀。”安憶如非但不懼他的恐嚇,反倒笑眯眯,咄咄逼人的說。倒是把楚南嚇回去了。
楚南委屈的跟小媳婦,捂着臉痛哭:“你,流氓!”
“咯咯,”安憶如這才潤了潤嗓子,道:“好了呢,雖然你此刻還未到時候,但姐姐可以先給你一點甜頭嚐嚐哦。獎勵,你確定現在就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