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震拿着手中的尖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鵬尊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微微一笑,鵬尊道;“確實,這尖角對你來說,現在還沒有將其煉化的能力,不過,我也幫不了你這個忙。”
“這……。”
心中本來還打算讓鵬尊幫忙煉化,現在鵬尊這番話一出口,楊震頓感無力,這不是扯淡嗎?
如果鵬尊不出手,這尖角在他手中,絕對無法煉化成武器。
“不過你放心。”鵬尊繼續道;“我會給你推薦一個人,這個人可以幫你煉製。”
說着話,鵬尊直接從懷中掏出一頁金紙,一隻展翅的銀鵬畫像印在金紙的背後,顯然,這是鵬尊的身份象徵,拿着這張金紙,那人就會知道楊震是鵬尊的人。
將金紙遞給楊震,鵬尊道;“切記,這個人的脾氣很是古怪,而且修爲和我不相上下,若是他有什麼不過分的要求,你照辦就是,如果實在爲難,那麼你就將這件事情先放下,等我以後有時間的時候,親自幫你出面。”
“這……。”
見鵬尊說的如此謹慎,楊震大感疑惑,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連鵬尊的面子都不給?而且修爲能和鵬尊不相上下,修道界有這麼厲害的人?
疑惑中,楊震將這頁金紙接到手中,入眼是一個邋遢的大和尚,不過當楊震看到這和尚所在的地方時,當即將額頭緊皺了起來。
白骨荒原!
這不是鬼道修士被驅趕的地方嗎?
楊震驚愕,白骨荒原正是多年前,鬼道修士被修道界聯手驅趕去的地方,這個地方地方及其偏遠,一路崇山峻嶺,充滿了兇險。
“師傅,這個人莫不是鬼修?”
既然住在白骨荒原,楊震下意識的將這個大和尚當成的鬼修。
“不是。”鵬尊搖了搖頭,“這個大和尚並非鬼修,他住在白骨荒是爲了剷除鬼修的。”
“爲了剷除鬼修?”楊震驚訝的瞪起了眼睛。
“不錯。”鵬尊繼續道;“說來也奇怪,這大和尚所在的門派非常奇怪,我依稀記得好像叫什麼韋陀寺。”
“韋陀寺?”
“是的,我以前和大和尚聊天的時候,聽他談起過,韋陀寺好像是上古時期的一個宗門,而且與鬼修是勢不兩立的存在,爲此他纔去了白骨荒漠,只爲剷除鬼修。”
聽完鵬尊的這番話,楊震更加的好奇起來,竟然有和鬼修勢不兩立的門派,看來這韋陀寺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師傅,那這個韋陀寺好找嗎?”
“不太好找。”鵬尊搖了搖頭,“韋陀寺現在只有大和尚一人,可以說沒有固定的地點,不過他一定在白骨荒原呆着。”
“這樣啊,這不是大海撈針嗎?”聽完這番話,楊震顯得有些失落。
“呵呵,不急在這一時。”見楊震神情失落,鵬尊笑着搖了搖頭,“你以後若是有時間可以去找找看,若是沒有時間,這羅剎王的角留着就是,反正也不會壞掉。”
“這倒是。”楊震笑着點了點頭,是他太過於想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一番沉默,楊震突然看向了鵬尊,他開口道;“師傅,請恕弟子直言,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搞清楚,這血騎士的出現,您好像一早就知道了,爲什麼當初您不將他殺掉,導致這些事情發生。”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困擾楊震一天兩天了,從他和月靈兒與鵬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鵬尊就說過,入侵湛藍深淵的這個傢伙不是妖獸,很顯然,在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血騎士的到來,可是爲什麼不趁早將他解決,結果導致了這麼悲慘的事情發生。
“唉!一言難盡。”見楊震問起這個問題,鵬尊惆悵的深吸了一口氣。
“師傅,有什麼爲難的?”楊震疑惑。
“你覺的我現在管理的這些妖修如何?”沒有回答楊震的問題,鵬尊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很強大。”楊震毫不猶豫的回道,若是這些妖修出去,足以在外界引發轟動。
“還有呢?”鵬尊繼續道。
“還有?”楊震皺了一下額頭,“師傅,您就直說吧,您指得哪一方面?”
“唉,人心啊。”鵬尊搖了搖頭,“這些妖修看似已經完全心服與我,可是沒有那麼簡單,這些妖修的本體,一個個全是桀驁不馴的主,他們的特性我很清楚,只怕我離開這禁制一刻鐘的時間,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是更糟糕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楊震恍然大悟,“師傅,您指的是靈泉?”
“沒錯。”鵬尊點了點頭,“這些年,我一直不敢從這裡離開,正是因爲這鎮壓羅剎王的靈泉,我若離開,下一刻這些妖修中就會有人打靈泉的注意,畢竟靈泉的誘惑太大了,若是羅剎王被放出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從這裡離開,我在,就能鎮壓他們,若是我不在,必將發生災難,這也是爲什麼,我明知血騎士的到來,也不能出手去解決他。”
聽完這番話,楊震沉默了下來,他沒想到,這看似團結的妖修,背後竟然是這樣的情況,不過想想自己的遭遇他就釋然了。
誘惑面前,沒人能擋得住,當年因爲《九陽帝王訣》追殺他的隊伍中,有多少人曾經被他救治過,誰沒有說過,若是有需要,赴湯蹈火之類的話,可是最後呢,誘惑面前,一個個竟然向他舉起了屠刀,簡直是無比的諷刺。
出乎楊震的預料,鵬尊將自己叫來,似乎只是爲了收自己爲徒,關於他身上的秘密,完全沒有過問。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又是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月靈兒的傷勢早就恢復,而且楊震和月靈兒已經去向鵬尊請辭,要求離開這裡,不過鵬尊卻說時機還沒到,讓兩人再等等。
等什麼?
月靈兒不知,楊震也不知,甚至是月靈兒懷疑,鵬尊是不是想用這種拙劣的藉口,繼續將兩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