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這?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在一元真火爭奪中,你名落孫山,你沒有得到一元真火,然後便想要自我身上得去!
但是沒有想到,一元真火的卻被我送給了水玲瓏,你含怒要殺我,結果被我重創,你逃之夭夭!
哼!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卻是蛇蠍心腸,竟因爲區區一株異火,背叛了唐門,引神武門與青城派夜襲唐門!
你得到了一元真火,你體內的一元真火,便是一元真火的母株,你說我,說得對了嗎?”
“這,這?……”
葉修文怒喝,雲崖子啞口無言,幹在那張嘴,根本說不出話來。 但也正在這時,怒急的葉修文出手了,血芒一閃,正是下品玄器中的王者-‘虎齒’,轟然落下。
“噗!……”
這一道斬擊太快了,也太過突然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激辯中的葉修文會徒然出手,即便想要出手解救也來不及了。
雲崖子,被葉修文,一刀劈做了兩半。
雲崖子那驚訝的表情還在,那一幅難以置信的動作還在。但此刻,整個身子,卻宛若兩片豬肉半一樣徒然炸裂,死屍栽落了十幾米的距離。
死相悽慘,十幾米的距離內,盡是雲崖子的屍體。甚至那骯髒的血液,迸濺了朱鵬一臉。
朱鵬駭然,他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了葉修文的可怕。這個人,纔是真正,殺人的祖宗。談笑中,便將人殺了,而且多一句廢話都沒有。
“啊?”
朱泯德也是大駭,他也是沒有想到,先有朱鵬前車之鑑,而他葉修文,卻膽敢以身試法。
不過,這正落與了朱泯德口實。
“唉呀!當着掌門的面殺人,這簡直,就是大不敬啊!這是,死罪啊!死罪!……來人,快將葉修文拉下去,就地正法,……”
“呼啦!”
還的確有人聽從朱泯德的指揮,畢竟他也是掌峰長老。
“都別動!沒有掌門的命令,我看你們誰敢動?”
唐敏在這一刻,將所有人擋住了,子母月輪,皆被她持在手中。
她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朱泯德帶來的人。倘若葉修文落在他們手中,想必出不了這個大殿,葉修文便會身首異處。
“退下去,沒有掌門的命令,誰讓你們進來的?”
唐術厲喝,所有少日峰的弟子,無趣的退了出去。
“掌門?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這個葉修文,明顯是殺人滅口啊?”
朱泯德但見自己的計策沒有得逞,便又將身子,轉向了唐斬。
“是啊!這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人就這麼死了,他葉修文怎麼也說不過去,……”
“哼,這個葉修文,就是兇殘成性,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了。”
“誒?我道是,不這麼認爲,時纔看那雲崖子的面色,似乎也是無言以對了。”
“是啊!是啊!那個葉修文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一元真火盡數被他所得,那麼雲崖子的異火,究竟是哪裡得來的呢?”
“話也不能這麼講,一元真火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葉修文說都被他所得,那就都被他所得了嗎?”
“這句話,有道理,葉修文一身的邪功,不得不防啊?”
……………
朱泯德的一句話,引來了衆人的議論。而唐斬則蹙着眉頭,半響沒有說話。
“掌門?”
朱泯德再度進言,而唐斬卻擺手阻止了他,然後緩緩的起身道:“葉修文,我現在且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聖嬰教奸細?”
“呵呵!聖嬰教?”
葉修文冷笑,所有人側目,而那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就宛若要將他刺穿一般。
但此刻,葉修文這一聲冷笑過後,卻沒有了話,恨得衆人的甚至想要跑過去,生生掐死他。
但是沒有,因爲先有朱鵬,後有葉修文,他們相信,掌門的耐心已經磨沒了。而倘若此刻,誰敢去觸黴頭,估計便要承受掌門的滔天怒火了。
而且此刻,唐斬竟然已經越過了朱泯德等人,步下了臺階。
沒有人知道,唐斬要做什麼,但是唐敏,卻已然向葉修文的身前,微微的靠了靠。
“掌門叔叔,葉修文爲我帶來了父親的家書,我想他不會是聖嬰教的奸細,……”
唐敏開口,喚唐斬爲叔叔,還是第一次。
不過唐敏,的確與唐斬有這一層關係在。
唐明乃是唐斬的堂弟,而且是直系親屬的那一種。所以唐敏纔會在唐門,受到最大的優待。
“敏兒,你先退下一旁,我與葉修文有話要說!”
得!唐斬一句話,所有人都傻了。因爲接下來,葉修文要與唐斬兩人私聊了,沒有旁人什麼事了。
“掌門,請!”葉修文擺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的傷沒事吧?”唐斬反問。
“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
“那就好,跟我來吧!”
唐斬與葉修文向殿外走,殿內的人想要跟着,結果唐斬一擺手,那就是要他們盡數都留在殿內等着。
所有人沒有動,只能在唐斬走後,私下議論。
議論的人,以朱家、劉家的人居多,朱家是尋找各種理由,要置葉修文於死地。而劉家的人,則似乎有意在偏袒葉修文。
這其中不言而喻,正是因爲夢思怡的關係。
夢思怡乃是劉忠耀的嫡傳弟子。而劉家所知道的事情,也將遠遠多於其它家族,所以駁斥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
而剩下的三大家族,基本上都在靜觀其變。
這三大家族,明月家陰森,蘇家高冷,而唐家的人,一直要以公正視人,所以此刻並沒有參言,只待唐斬與葉修文回來。
然而這兩人,究竟哪裡去了。他們哪裡也沒有去,而是直接上了峰頂的後山。
後山,乃是一空曠之地,在這裡碧草連天,樹叢低矮,正適合說一些秘密,不怕被人偷聽了去。
“來吧!葉修文我們坐在這裡,促膝而談,我希望你,對於我這個唐玄門的掌門,不要有任何隱瞞!……”
“好!我也正有此意,其實,我在唐掌門的身上,多好也看到了唐門掌門的影子,你們是一類的人,而所揹負的東西,也是一樣。我喜歡與你們這樣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