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文喝了一聲‘斬’,而大烏拉則面帶驚懼之色,向後急退。
但此刻,簡直太晚了,葉修文的葬身劍,其中所蘊含的,可不僅僅是大道的力量,而是法則。
而在這種法則之下,便是你中一劍,我也中一劍,而‘葬身劍’之名,便是由此而來,有一種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意思。
當然了,一般人根本無法施展,這種絕命之劍,因爲你倘若要驅動這一式劍法,那麼你,必須要比對方的生命力還要旺盛才行。
否則這一劍下去,你的敵人尚且沒死,而你卻死了,那就有些搞笑了。
當然了,葉修文是不同的,他體內有九陽神訣這般霸絕的利器,即便他的心臟,被轟暴了,他都有能力將其恢復。
所以葉修文根本無懼,直接一擊,便將那大烏拉定在了當下。
這一劍,正是自打對方的小腹開始,大烏拉的身子,直接被重墨定在了天際,再也動彈不得!
“該死,你是在哪裡學得的‘葬身劍’?”大烏拉麪色難看,直接嘔出了一口鮮血。顯然在這種法則的面前,即便是他,也無法對抗。
“下地獄,去問鬼吧!......呃!......”
葉修文也中了一劍,但是此刻他卻要比大烏拉輕鬆得多。
他已經受過這樣的傷勢了,或許他已經習慣了!
“該死!難道你不怕死嗎?這葬身劍,可是葬人葬己,......”
“對不起,不用你來說教,老子早就領受過了,這一劍,便要你的命!給我斬!......”
葉修文再度爆出一聲怒喝,重墨之劍,憑空乍現,直接貫穿了那大烏拉的心臟!
“噗!......”
大烏拉的心臟被貫穿,他瞪大了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似乎想要說一些什麼,但不想心臟被刺穿,所帶來的血壓,卻直接令他嘔出了大量的鮮血。
殷紅的鮮血涌出,大烏拉整個人,隨即陷入極度的衰弱。
他雙手垂了下來,整個人,完全依靠那兩柄重墨,將他撐住!
他眼懷不甘,他內心翻騰,甚至要化作惡毒的詛咒破體而出。
但是,或許他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爲葬身劍,所代表的便是一種法則的力量,也是一種公平的力量。
你中一劍,我也中一劍,就看我們到底誰先死。
而結果,大烏拉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傷勢,神情極度萎靡。
“噗!”
就當大烏拉,陷入死亡的邊緣之際,同樣致命的一劍,也隨之落在了葉修文的身上。
心臟被洞穿,而那一股巨力之下,幾乎帶得葉修文的身子前傾!
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順着葉修文的口中拼命的往外涌,但是此刻,葉修文卻在笑,他的笑容,是如此的猙獰,也是如此的陰邃。
因爲這一局他贏了,他徹底的贏了!......
“呃!”
大量的失血,令葉修文目眩,他覺得差不多了,倘若再這麼失血下去,或許大烏拉死了,他也活不成。
“收!......”
葉修文大手一抓,收回了葬身劍,異象消失,而他整個人,也隨同大烏拉的那一具死屍,自打空中跌落。
此刻,葉修文神情萎靡,生機的消亡,竟然令他宛若沉浸於死域。
那是死者的世界,是一個充滿永恆黑暗的地方。
那不是地獄,因爲在地獄之中,你或許還可以看到惡鬼,還能看到惡魔。
而在這裡,你將什麼都看不到,你只能看到晦暗的空間,而空間裡空無一物。
在這裡,沒有日月星辰,沒有山川河流,根本什麼都沒有。而所有的,便只有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黑暗!
這簡直太可怕了,葉修文絕對不想呆在這裡,他要逃出去,......
“呃!或許這一次,玩的有點大,九陽神訣,給我修復,......”
一絲神志未滅,令葉修文掙扎着,逃出了黑暗。
他不想死在那裡,所以他正在瘋狂的運行九陽神訣,修復他那破損的心臟。
這種修復,異常的緩慢,無疑等同重生了。
他需要時間,只需要一刻鐘就夠了,......
但是,或許他已然沒有這個時間了,因爲他竟然看了一件,異常可怕的事情,那個大烏拉的身子,竟然動了起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大烏拉的確動了,而且他不僅動了,而且接連發出了狂笑。
那樣的狂笑,震動了他身體上的傷口,但他卻根本不以爲意,依舊大笑不止。
“哈哈哈!卑微的奴僕,看來你還沒有必死的覺悟啊,......哈哈哈!倘若你不捨得轟暴自己的首陽,如何能殺死我呢?哈哈哈!......”
大烏拉的笑聲越來越猖狂了,竟輕輕擡起那一隻充滿血漬的大手,點向了自己的腦袋。
“爲什麼?爲什麼?......”
葉修文脣齒微動,將這一份不解,傳達了出去,傳入了那大烏拉的耳中。
“因爲,因爲我是不死之身,哈哈哈!只剩下了陽首,這一個罩門!......哈哈哈!我的奴僕,你簡直太危險了,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大烏拉說到此處,人已經動了起來,他絕對不會再令葉修文,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因爲葬身劍簡直太可怕了,這是這世間唯一一種可以威脅到他的武技。
而他,也正是因此而死,他是被葬身劍殺死的,被人直接爆掉了腦袋。
所以也就當他聽聞葉修文喊出葬身劍的時候,心中爲之一驚,他假裝不支,就是爲了誘騙葉修文認爲,他已經死了,令葉修文收回武技。
而葉修文,也的確上當了,他收回了自己的武技,這才被大烏拉有機可乘。
“哈哈哈!我的奴僕,我知道你一定很不甘,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再見吧!......”
大烏拉的笑容是越來越猖狂,越來越猙獰,而他的身子,也隨同這一份猖狂,這一份猙獰,自打遠處急速駛來!
那樣的速度非比尋常,僅是幾個身位,便已然來到了葉修文的面前。
他探出了那一隻乾癟的手抓,直接抓向了葉修文的頭顱!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