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簡單,你以爲你是誰!有了七長老令牌就能將我爹從這個位置上拽下去麼?”突然闖進來的少年聲音讓衆人眼神移了過去,卻發現是婁錦!
婁錦已經從前幾天的重傷中恢復了過來,有着最好的醫師爲他治療,他康復的很快,但是婁劍宇這個時候卻非常希望他並沒有康復到可以出來找茬的地步。
七長老令牌是什麼婁錦不知道,但是婁劍宇卻一清二楚,這是七宗權限最高的令牌,就連宗老堂都不能違背七長老的令牌,更不要說他一個宗主了。
可以說七長老令牌一出,七宗的事情就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婁錦橫插進來也不過是多一條人命的事情。
“誰容許你插嘴了?”樓九夜對這個婁錦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進腦殘缺根筋而且還膽大妄爲囂張跋扈,顯然是父母教育的失敗,太過溺愛早晚都是要被別人收拾的,現在婁劍宇已經袒護不了他了,他卻猶不自知。
真是愚蠢至極!
“你又是什麼身份,在這七宗之內,我說的話還沒人敢不聽的,我插嘴怎麼了?”婁錦原本看到樓九夜還有些欣喜,卻看到她站在婁清月身邊,變色道:“你們都是什麼人,誰准許你們踏足這裡的!”
“跟這種逗比廢話什麼。”蕭自在聳了聳肩,腳下一搓身影已經閃到了婁錦面前,狠狠一抓婁錦的衣領提了起來,左右晃了晃:“小子你最好閉上你的狗嘴,再說出什麼我們聽着不順耳的話,我就把你殺了。”
婁錦這下什麼也不敢說了,雖然還是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是顯然,一向爲自己說話的父親已經不能保護他,而面前的這些人對他沒有一點好感,他的小命危在旦夕。
凌生的命令過後,後面立刻有護衛上來要將婁劍宇架走,但是後者怎麼會甘心,他雖然知道不能違背七長老令牌的指令,但是就這麼放棄多年經營的地位那是不可能甘心的!
“長老,你們憑什麼做這樣的決定,我婁劍宇自認爲勤勤懇懇爲了七宗忙乎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外人說是卸磨殺驢麼?”婁劍宇抿了抿脣爭取道。
樓九夜很是奇怪地看看他自是奇怪的手臂,暗想着怎麼他不動手反抗呢,面前的這些人雖然實力強橫,但是他背後的人也不少啊。
等到眯眼仔細端詳,她才突然看到,在婁劍宇的身體四周不知何時凝聚了無數根極其纖細的絲線狀的東西,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竟然像是封鎖了空間一般,婁劍宇除了一張嘴之外,其他任何地方只要移動,就會被那纖細卻鋒銳絲線割成片片血肉。
幹得漂亮。樓九夜悄悄跟牧白遞了個眼神,而另外一邊凌生已經用沉默的冷眼回答了婁劍宇的問題,後者似乎是頹喪地低下頭,過了半天凌生才走了過去,似乎是要將他拎起來丟出去進行公示。
就在那個瞬間!
婁劍宇突然突破了牧白
的封鎖空間,猛地凝聚起全身的氣力衝向凌生!
樓九夜驚呼出聲的同時,牧白被陣法反噬吐了口血摔了出去,獨孤瑟雅手中橙色的光芒降臨在他身上,凌生身上陡然冒出濃郁的黑色光澤,劈天蓋地的黑暗魂力之中夾雜着絲絲火焰的鋒芒,像是地獄業火一般搖曳着。
婁劍宇的大吼聲撕心裂肺:“既然你不要我好過,那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婁劍宇的親衛門看到他暴起反抗,也拔出佩劍攻了過來,瞬間本來就不夠寬敞的拱橋更是擠滿了人,衆人竟然一時陷入了重圍之中。
凌生卻是氣息平穩地雙掌平推,接住了婁劍宇的拼死一搏,好像還是蠻輕鬆的樣子,很是寫意地順勢卸掉,身周的黑色火焰更加洶涌了!
“既然你不想苟活,那就去死吧!”
凌生的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黑色火焰從天而降,不僅僅將婁劍宇籠罩在其中,更是吞噬了衝在前面的所有護衛!
場中竟然出現了瞬間的安靜,衆人都看向一身紅衣的凌生,卻見他面前黑霧散去,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婁劍宇和那些護衛好像根本就沒存在過一樣,如同正氣一樣消失在了原地,連個渣滓都沒有剩!
婁錦在一旁呆呆地看着這一幕,然後驀地尖叫出聲:“你們竟然殺了我爹!你們怎麼敢?你們竟然敢這麼做!”
好像是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婁錦整個人瘋瘋癲癲地衝着衆人撲了過來。
原本放了他的蕭自在皺眉看着,剛想動手就被樓九夜攔住,卻見她在轉瞬間將婁錦前衝的身體拎了起來狠狠往地上一貫,最終冷酷道:“廢物,除了會說怎麼敢還會什麼,兩個屁都放不出來的廢物!”
“你以爲你還是什麼少主麼,我告訴你,你沒資格了!”樓九夜冷酷地說着,其他人看到她那樣漠然的態度有些奇怪,她好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纔會這麼突然間變臉。
正如他們所料,樓九夜確實是想起了前世自己部隊裡的一個大少爺,以爲是大家族送來鍍層金邊的旅遊,卻被樓九夜狠狠一頓收拾後憤然而去,再後來還給她找了不小的麻煩!甚至後來自己的部隊屢屢遭受阻礙都是拜他所賜!
樓九夜後來曾經無數次的後悔,沒有在那個時候斬草除根,而現在她不會讓遺憾繼續,她會將所有的危機扼殺在搖籃裡!
“如果要怨的話,就怨你的爹除了叫你吃喝玩樂,沒有教你忍辱負重吧!”樓九夜恰在婁錦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最後終於看着婁錦睜圓了眼睛軟了身體,才默默地扔下他站起身來。
衆人看着她的背影一時默然,想來這一定是她的一個心魔,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打擾她,而她僵硬的背影正在慢慢軟化。
她身上的氣息變得越發不穩定,忽高忽低像是捉摸不透的雲霧一樣,帶着一種攝人心魄的壓力,讓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終於,在衆人
擔憂的眼神中,她再次回過身來,卻是已經露出瞭如平時一樣慵懶中帶着調皮的笑容,伸了個懶腰跟衆人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啊?”
凌生眨了眨眼睛,這裡就屬他的修爲最高,自然看的出樓九夜身上的不同:“三階魂宗?”
樓九夜滿意地點點頭,衆人更加掩飾不住欣喜。
蕭自在摸了摸身上的鳳圖騰,欣慰地笑了,樓九夜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突破了,這在她那一直如非一般進步的修煉路上太罕見,所以他一直在擔心着這件事情。
看來這次的事件正好是一個契機,讓樓九夜除了心魔,這纔會藉機突破。
凌生也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揮退了那些因爲膽怯而投降的護衛,命令自己的親隨取得掌控權,這才安排婁清月帶着婁劍寧先去休息。等安排好了這一切,他才轉過頭來深深看了眼樓九夜:“這次我回來,其實是因爲有一件大事情要發生了。”
“稍等,牧白的傷很重。”獨孤瑟雅卻是罕見地出聲,她的聲音清雅中帶着一抹空靈,因爲鮮少說話而有着一絲生硬。
樓九夜恍然看向脣邊不斷溢出鮮血的牧白,尋思了一下才豁然伸出手臂,將手張貼在了牧白的胸口,最終默唸着龍圖騰的契約咒文!
月夜之下,土黃色的契約之陣陡然亮起,牧白脣邊流出的鮮血被樓九夜沾了一點,刻畫在圖陣中間,自己也割破了手指將鮮血混合,圖陣圍繞着兩人開始越轉越快,最後完全看不清楚圖陣的模樣,只剩下一團模糊的黃色。
“轟隆!”巨大的轟鳴聲在上空響起,衆人都詫異地看向上空,卻只見到濃密的烏雲中慢慢放出了璀璨的黃色光芒,像是初生的太陽照耀在圖陣的上方,黃色光澤慢慢在半空中凝聚出一柄恍若實質的小錘子,那正是代表着五大輔助職業之一煉器師的錘子!
“倏!”黃色小錘子在一聲呼嘯中埋入了樓九夜地內的龍圖騰中,緊接着就看到一圈光明力量的環狀圖騰從樓九夜身上爆裂開來,緊接着,迅速縮小猛地嵌在了牧白的胸膛上!
“成了!”樓九夜臉色有些蒼白地站起身來,看看已經恢復了血色的牧白,有些欣喜道:“五個已經集齊三個了!小白也已經沒事了。”
“凌生,你剛纔要說什麼,接着說?”樓九夜看向欲言又止的凌生,急忙問道。
“我們恐怕不會進行最後的城市遭遇戰了。”誰都沒想到凌生說出的,會是這樣一句話。
但是一旁面色同樣糟糕的九曜卻是瞭然地點頭,然後接着道:“我剛纔接到通知,之前在戰星學院作亂的人再次出現了,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恐怖,戰星學院的老師們都無法阻止。”
樓九夜狠狠皺了眉頭,她想起來在去往灰域之前,她可是親眼見到了戰星學院的學生們在異變之後是怎樣茹毛飲血的,那跟野蠻人也差不多了!
現在竟然會全面爆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