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什麼叫沒了？你們不是和鬼域合作嗎？看你那麼多靈石，估計也是這次交易中得來的吧？”唐辰鄙夷道，能有那麼躲靈石拍下金翅大鵬的精血，那靈石肯定是從鬼域來的。
而在聽到李牧說張浩沒了，唐辰微微一驚，這可有很多種解釋。什麼叫沒了？消失了也可以說沒了，死了也可以說沒了。
“我還是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李牧緩緩坐了下來，微微苦笑，也不管唐辰難看的臉色，便緩緩而道：“三十多年前，我出生在亂域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那裡只有微薄的武道在繁衍，頂多只有先天之境的武者存在。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見過我娘，後來才得知，在我很小的時候爲了保護我，被一羣賊人亂刀砍死了！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報仇雪恨！所以，從此以後我便養成了孤僻的性格，心機深重，對是都不信任！”
說道這兒，李牧緩了緩，詫異地看着沒有發飆的唐辰，神情間，隱隱有些感動和感激。唐辰能夠這樣安靜的坐下來傾聽他的內心世界的聲音，其實已經很難得了。
隨即神色一陣滄桑之感，淡淡的苦澀笑容露出，繼續道：“我爹在我十歲那年，也因爲去報仇，而被那夥賊人所殺，後來我變成了孤兒，一個人四處流浪，發誓要修煉好武道，回去找他們報仇！而事實上我也做到了，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通竅境，回去後將他們虐殺了三天三夜！”
話說道這兒的時候，李牧的眼神中都暴露出一股兇厲的殺意來，彷彿那殺人的日子就在昨日。那種身如骨髓一般的仇恨，若非唐辰懂得看一個人的眼睛，還真不知道，那種仇恨，可以掩埋得那麼深，一旦爆發出來，便如同一場風暴。
“後來，我只身一人來到混亂之都，認識了和我有着同樣類似命運的張浩。大家相互熟悉後，我們兩人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於是整天在城裡閒逛。”
說道這兒的時候，李牧微微笑了笑，估計那段日子，也是他比較難忘的回憶之一。本來憤怒的唐辰，也漸漸平息下來，他倒要想看看李牧還有什麼說辭。
“終於有一天，我們得到封神秘的信。面說了只要讓我們按時送去一些活人，不管修爲高低都可以，便可以完成任務。而任務的獎勵則是靈石！這是你看到我們的時候，便已經通明境巔峰之境的原因之一！”
李牧淡淡說道，唐辰心中暗暗一動，和自己猜想的對比起來，暗道一聲果然。若非有那麼多的靈石資助，他們的修爲怎麼可能那麼快？
而且，李牧和張浩的靈根都不是很好。很難依靠自身的靈根以及悟性來提升修爲。
“所以從此以後，你們就專門爲鬼域提供人？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鬼域所需要的人越來越多，而你們得到的靈石也越來越多，所以你們開始大規模的在亂域圈人？”
唐辰神色有些冷厲，爲了靈石，爲了修爲，李牧和張浩果然是什麼都幹得出來，也不管鬼域中是什麼人，就趁機交易大撈一筆。
這樣和投機倒把沒有什麼區別，雖然李牧還沒說張浩的事情，但唐辰心中隱隱約約間已經猜到了一些。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帶着淡淡的殺伐之意。
“不錯，那個時候我們爲了找人都快瘋掉了，而我們的行爲，已經引起混亂之都不少勢力的注意。所以，我們兩哥一合計，還是換個地方吧，這一換，便到了武域，去到了凌武城，正好遇到玄天宗招收新弟子。爲了給自己一個新身份，所以我們兩個都去參加新弟子的測試了！結果很快就通過了，而我們也曾了玄天宗的內門弟子！”
神色中，帶着淡淡的滄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現在張浩也沒了，原本一顆爭強好勝，想着更多利益的心，也漸漸沉澱下來。仔細一番思考，這些年直接、間接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沒有十萬也有五萬了。
每每在鬼域中看到那些被自己帶進去的武者承受巨大的痛苦和屈辱，心中也隱隱間有些不忍。
“在玄天宗的那段時光，我們最快樂的時候！那個時候，只是後來進入鬼域中後，也正如你所想的那般，我們三個確實在一起了，不過當時接頭的人是南宮皓天，那小子狠毒，見我們三個關係似乎不錯，就脅迫我們殺掉楊過！”
李牧說道這兒，神色中也帶有一絲淡淡的不忍。唐辰看到了，心中頓時疑惑起來，難道這李牧真的是迫不得已才下手的？
“不過，最終你們終究還是動手了，爲什麼不反抗一下？”唐辰面帶疑惑，冷冷地質問道。
“不錯，迫於壓力，本來是要擊殺楊過的，最終被我們好說歹說，變成了廢掉。雖然結果不同，但性質，都是差不多的！那一次，我們確實懦弱了些，因爲還有幾億靈石在他們手中！”
微微自嘲一笑，想起當初在鬼域的時候，他和張浩有求於人，所以纔會對楊過動手。不過，也就是在那次動手後，他們就後悔了。
也覺得沒有臉面再見楊過和唐辰，所以準備拿到靈石後就遠遁他鄉。只是沒想到，千辛萬苦拿到靈石後，卻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張浩是怎麼死的？”唐辰隨即問道。
“就在我們費盡心力拿到屬於自己的靈石以後，鬼域方面就派出高手對我們進行追殺，似乎是想趕盡殺絕，讓鬼域的秘密永遠不要泄露出去！而在逃走的過程中，爲了掩護我撤退，張浩不慎被他們擊殺，身死道消。”
李牧說完，整個人微微鬆了口氣。
“那你買金翅大鵬的精血做什麼？”唐辰疑惑道，“有那麼多靈石，不好好去閉關修煉，難道你還想着有朝一日化作金翅大鵬不成？”
唐辰目光一挑，帶着一絲懷疑之色。
“不錯，當初我是準備去深山老林中閉關潛心修煉，但後來得知拍賣會有金翅大鵬的精血拍賣，便來撞撞運氣。吞噬了那金翅大鵬的精血後，我知道有一種方法，可以改天換血，將自己的體質在一定程度上進行改變，能夠在戰鬥的時候進行變身！所以……”
李牧擡頭看了一眼唐辰，像是解脫了一樣，“我已經說完了，你要殺要刮，都來吧，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