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深,雖然是南天皇朝靠山王義子,從輩分上來說,這段暮,要喊他一聲叔父。
然而至始至終,這小王爺都沒有如此叫過他!在他認爲,這武深,乃是他爺爺麾下的下屬!
有時候,他甚至在暗地裡,說是他爺爺靠山王的走狗!
段暮一直對武深不敬,而武深,由於這個小王爺,體內畢竟流淌着靠山王的血脈,一直不跟他計較。
“哧!”
忽然間,只聽一道聲響,從蒼穹中傳來。
聽到那道聲響之後,在場的衆武者紛紛擡頭,仰望向了蒼穹。
只見蒼穹之中,一道威武絕世的身影狂速而動,剛纔的聲響,正是身形急動之下,與空氣所發生的摩擦之音。
身影所過之速,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黑暗裂口。
正是他破空之速太快太猛,不斷地破碎虛空,留下了這一道長長的空間裂痕。
“武深!這位,想必便是南天皇朝大太保武深,人稱武神!”
“他!必然是他了!”
“武深!神王三重天境的存在!傳聞他的戰力,已達神王三重天無敵之境!”
“曾經有人說,武深,乃是神王三重天境第一人!”
……
望着蒼穹中的那道絕世身影,一道道驚然的呼聲,隨之響起。
“這個裝逼貨!”而段暮,望着虛空中的那道身影,卻是滿是不屑的開口,說。
隨後,便見那道絕世身影又是狂猛一動,朝着下方廣場俯視而下,不過下一瞬間便已到達,落在了衆人羣不遠之處的廣場之上。
“轟!”
一陣暴響之聲,頓時迴響而起,衆人只感覺到,腳下的大地,都在這一刻顫動了起來。
南天皇朝大太保武深,身材高大魁梧,四方臉,面容剛毅,留着一頭只有一寸之長的短髮,身穿金色戰甲,仿若金甲天神從天降臨!
此時此刻的他,雖然獨自傲立於這一片戰場上,不過隨着他的到來,一個個人,瞬間朝着他所在的這片地域集聚而來。
這一刻的他,儼然成爲了這片天地的焦點。
“這個,裝逼貨!”見到一個個人朝着那方過去,段暮,再而冷冷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隨後,他也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武深面容肅穆,那張剛毅的臉上一片平靜,沒有絲毫的表情,就這樣,靜靜地站在了那裡。
清風吹來,身後的金色戰龍披風,頓時隨風飄揚而起,威風凜凜。
“本座十丈之類若有生靈,灰飛煙滅!”見到一個個過來,只聽這武深緩緩地吐出了聲。
一聽他這話語,一雙雙前行的腳步頓時頓止,不少人,甚至已經開始後退,與他,保持在十丈之外。
如此鐵血之人,說出的話,必然是說到做到。
見到衆人後退,武深,擡頭望了望天空,此時此刻,已快到正午!
而他派人向那天荒聖子約戰的時間,正是,正午時分!
不過武深望了一眼之後,便低迴了頭,還是靜靜地傲立於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已與天地合一。
“天荒聖子怎麼還不來?難道,真的怕了不成?”
“應該不至於啊!若是天荒聖子真怕了,那昨日就不會答應今日的戰鬥!”
“可是,即將到了正午,卻還是不見那天荒聖子的身影啊!別說那天荒聖子了,就是一個天荒聖地的人,都沒看見啊!”
“或許,那天荒聖子在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武深的名諱!後來真正得知了,他,便是膽怯了!”
“我還是覺得,天荒聖子應該會出現!既然都已答應,他若不來,今後,他還有臉是天荒聖地的聖子?”
“確實!”
……
隨着時間不斷地過去,可是人們,還是遲遲不見那天荒聖子的身影。
就是那個武深,都再次擡了擡頭,望了望蒼穹之中高掛的烈日!
……
這片廣場的遠處的魔墜神殿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身穿太極金色長袍,正是那位天荒聖地的長老,郝勵。
另一人,仿若一道透明的薄霧,若不仔細去看的話,根本無法發現,這郝勵的身旁,竟然還有那麼一個人。
這時,郝勵緩緩開口,問身旁的那人道:“疆老頭,這一戰,你如何看?”
忽然間,只聽一道異常低沉,卻又仿若虛無縹緲、有些不太真實、仿若來自另一片空間的蒼老聲音,在郝勵身旁響起:
“那個武深,既然壓制了境界,這一戰,還真的不好說。”
“哦?”一聽聲音那道話語,郝勵的面色旋即一動,道:“你竟是如此的看好那天荒聖子?”
武深一生征戰,戰鬥意識以及戰力,都不是常人可比。
對於郝勵來說,那疆老頭竟說這場戰鬥不好說,就是很高看那天荒聖子了。
“那個小子,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便覺得,他有些古怪!”那個疆老頭對郝勵回道。
“古怪?怎麼古怪?難道是因爲無法看透他的境界?”郝勵問道。
跟着,郝勵又說道:“以天荒聖地的底蘊,我們看不透他的真實境界,那也不稀奇!”
郝勵卻是一臉的不以爲然。
“不是這個!”那個疆老頭又是如是說,跟着,他再而出聲道:“當日,他彷彿發現了隱藏在那片住處的我!”
當聽到疆老頭那話,郝勵再而一驚,老臉忽地一變,連忙問道:“他發現了你?那個時候,你隱去了氣息?”
“嗯,沒錯!”這疆老頭回答。
“這怎麼可能!”郝勵震驚地說道。
認識他這麼多年,疆老頭的這隱蔽身法,他郝勵可是很清楚的。
這老傢伙若是隱藏起來,就是自己,都根本無法感應到他的存在。
更別說是,一介神王一重天境、年齡更是隻在二十上下的小子了。
“當時我的感覺沒有錯,那個小子,確實在那一瞬間,捕捉到了他的氣息!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不過,他確實是做到了。”
那疆老頭又說道。
……
“已到正午,那天荒聖子,到底還來不來的啊?”
“依我看,那天荒聖子,真的已經不敢來了!”
“是啊!都已經正午了啊!”
……
正午時分已到,而這時,衆人卻還是沒有見到那個“天荒聖子”的身影,一個個,頓時已經變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