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人,有老有少,惟一一點相同的,便是他們衣着之上,都是有着一個元字。
令人一眼就足以認出他們的身份,是元影宗元家的人。
楚風眠沒有等到妖影,倒是等來了元家的人。
不過這些元家武者到來,氣勢洶洶,卻是有些不懷好意。
因爲如果只是要跟楚風眠交談一些事情的話,倒是不需要如此的大張旗鼓,只需要隨意讓幾人來就行了。
可是這一次卻是直接來了十幾位元家武者。
這些元家武者之中爲首的,卻是一名中年男子,此人鷹鉤鼻,看起來眼神之中帶有着幾分肅殺之色,在元家之中的地位看起來不低。
周圍的元家武者,無論實力強弱,年紀老少,都是對此人馬首是鞍。
“大總管,這一次不用特意請您跑這一趟,讓我們去,直接將此人趕走就是。”
這一羣元家武者一邊向着楚風眠的庭院方向走了過來,也是一邊開口道。
其中一位元家的年輕男子,如今正臉上帶有着幾分討好之色的看向那爲首的中年男子開口道。
“哼,二小姐現在做事越來越沒有分寸了,現在家族在元影宗內的利益本來就不高,她竟然還找來這些人前來鑽營,仗着自己的身份,卻是絲毫不爲家族考慮。”
聽到那年輕男子的話,這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這一次就由我親自出面趕走此人,也是給二小姐一個警告,不要仗着身份,肆意妄爲。”
“可是二小姐畢竟可是家族嫡系,我們這樣做不是會得罪她?到時候她在長老那邊如果說起來,我們如何應對?”
這中年男子的話音剛落,旁邊的一位老者卻是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哼,長老那邊?現在家族之中,少主的地位已經是無可動搖了,就算是二小姐也無法跟少主對抗。”
“現在二小姐的地位還在,不過只是因爲三長老罷了,但是三長老已經壽元將盡,隨時可能隕落了,一旦三長老隕落,二小姐也將徹底失勢。”
“現在諸位長老,都已經對於她很不滿了,現在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等待三長老隕落罷了。”
“元鬆,你既然已經投靠了少主,現在就不要在這裡還抱有其他心思,知道嗎?”
“這一次由你來出手,也是少主安排的,就是爲了檢驗一番你的忠心。”
這中年男子眼神不閃的看向那位剛剛出言的老者,語氣之中的不滿之意也是毫不掩飾。
“我既然投靠少主,必當爲少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名爲元鬆的老者,聽到這中年男子的話,眼神之中也是露出幾分恐懼之色,也是連連開口道。
說完,他便是一步走出,向着庭院的方向走了過去,元鬆來到庭院門口,大手一揮,頓時這庭院之上的禁制,便是轟然被打開。
這庭院之上的禁制本身就是元家佈置而出的,所以他現在出手,自然是輕易將這禁制所破。
“閣下是誰?如何稱呼?”
庭院之中的楚風眠,也是猛然看向外面,目光一凝,當即是看到了老者元鬆,平靜的開口道。
楚風眠倒是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次不過是在元影宗暫住,等待妖影的消息。
現在卻是麻煩自己找上門來了。
“元家執事,元鬆。”
聽到楚風眠的質問,這元鬆也是當即開口道。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來到元影宗中?說吧,你是如何欺騙了二小姐,纔得到了這玉符。”
突然之間這元鬆看向楚風眠厲聲開口道。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欺騙了二小姐,得到了這玉符,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滾,速速離開元影宗,還可以對你的事既往不咎知道嗎?現在速速離去!”
這元鬆也是不等楚風眠開口回答,劈頭蓋臉一番話便是說了出來。
“恩?”
聽到這元鬆的話,楚風眠的眼神之中卻是浮現出了幾分殺意。
本來楚風眠也是沒有想要跟這些元家武者起衝突的,畢竟在他的計劃之中,他還是準備跟妖影合作的。
如果與元家起衝突,倒是與楚風眠的計劃不利。
可是楚風眠也沒有想到這元鬆一開口,竟然就如此的咄咄逼人,絲毫不給楚風眠解釋的餘地,就要趕楚風眠離開。
若是好生商量,楚風眠也許還會給對方几份情面,可是這種咄咄逼人,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楚風眠。
“怎麼?給你機會,你還不打算珍惜?就這麼想要抱我元家的大腿?”
看到楚風眠眼神之中浮現出的殺意,這元鬆卻是絲毫不以爲然,眼神之中更是露出幾分譏諷之色開口道。
“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花言巧語欺騙了二小姐,就想要來投靠元家,抱上元家的大腿。”
“這一次讓你離開,已經是給你機會了知道嗎?若是你自己不準備體面離開,那就只能讓我親自出手了,正好最近中府不太品,九大世家傳令下來,說黑市三大勢力的一些探子,已經是混到了中府之中來。”
“你身份不明,跑來元影宗,我看你也是鬼鬼祟祟,圖謀不軌!不用在跟你浪費口舌了!給我跪下!”
在說話之時,這元鬆也是直接出手了。
這一次對付楚風眠,可是他要給那元家少主的投名狀。
代表着他元鬆,徹底跟二小姐一脈徹底的一刀兩斷,所以這一次要趕走楚風眠,必然是要做的乾淨利落。
本來這元鬆也是以爲在他的接連逼問之下,楚風眠就會心生懼意,慌忙逃走。
畢竟像是楚風眠這種前來鑽營的武者元鬆也是見得多了,花言巧語,自身也沒有什麼本事,隨便一嚇就嚇破膽了。
可是沒有想到在他的接連逼問之下,楚風眠卻是絲毫沒有離開的想法。
這也是令元鬆感覺有些惱怒,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打算跟楚風眠繼續浪費口舌了,準備是以武力直接解決楚風眠。
至於所謂的奸細之說,不過是一個動手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