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地演化萬年。歷盡無數災難變化。各種生靈受天災地難,卻頑強生存,所繁衍後代一代強與一代。
曾有傳說,人類修煉成聖,飛天成仙,享千年不死之身,萬年不變容顏。更有人言,周遭生靈受天地精華成精有思,口吐人言。更有甚者,幻化人形,與人類結合,成千年佳話。
近千年來,人類修仙盛行,不論達官貴人,還是山野民夫,都向往那山中御劍飛行的仙人。只是這天地之災早有人預知。
......
這是一支落難的小村部落,其人數早先還是千人,短短數日之間已經變作了不足百人,且以老幼婦孺居多。從他們的衣裝來看,他們似乎遭受了滅頂之災,滿身的鮮血,無數的傷口似乎是被猛獸襲擊過。
“大伯,嚴重受傷的鐵木大叔好像不行了。我們可不可以停下來休息一會?那些暴怒的猛獸好像沒有追來。”
說話的是一名手提長劍十四五歲少年。鮮血正從他的手臂流向長劍,然後滴在地下草叢中。
被少年稱作大伯的中年男子,掃視了一眼身邊的族人,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心裡清楚,這次羣獸暴怒並非偶然,其中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他們不趕快前行,這僅剩百人的小部落,很快會成爲暴怒猛獸的食物。
臉色冰冷的大漢看了一眼少年,然後緩慢走向隊伍後方,看着奄奄一息的鐵木道:“鐵木,你留下,爲小淵和你的親人抵擋那些暴怒魔獸。”
鐵木也是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只是此刻鮮血遍身,臉色蒼白,手中雖然仍握着他的大刀,但顫抖的樣子,好像隨時會掉落。
鐵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淵,他清楚這名少年意味着什麼,誰都可以死在猛獸的利爪之下,唯獨陳淵不可以。
緊咬流血的嘴脣,鐵木點了點頭,然後緩慢起身,拖着滴血的長刀走向了隊伍的最後放。
“繼續前行!”
每個人都知道鐵木留下會是什麼結果。也清楚,他們如果不繼續前行會有什麼結果,
所有人都戀戀不捨的看着身後依然如塔一般站立的鐵木,然後飛奔似的向遠處奔跑而去。
這支落難部落的目的地,是一座小城,在哪裡有村長大伯的朋友,他們希望能夠在那位朋友那裡得到幫助,重新建設他們的家園。
隊伍剛剛向前奔跑不足千米,身後就傳來了吶喊之聲。
“大伯,那是一隻暴怒猛虎,鐵木大叔不是它對手,我要回去幫助鐵木叔叔。”停下腳步的陳淵準備向後方跑去。
“回來!隊伍繼續前行!”村長大伯陳遠山。叫住陳淵,抓住他的手臂首先跑向了遠處。
不多時,濃重的血氣就從後方飄來,重傷的鐵木怎會是暴怒猛虎的對手,他選擇了自爆。
......
暫且不說這個落難部落能否躲過生死關。在九州大陸最強宗門劍宗主峰擎天峰的巨大祭壇旁,此刻也是如同面臨着滅頂災難一般,人人自危,人人都感覺呼吸困難。
九州是這片大陸的名稱,在遠古時代,相傳這片大陸共有九塊陸地組成,每塊陸地上都有一個強大的帝國和宗門。
時光延續道如今,九州大陸已經不在是九個帝國,而是變作了三個,分別是實力最強,佔據四塊大陸的大商帝國,及分別佔據兩塊和三塊大陸的大武帝國及大疆帝國。
而在這三大帝國內,此刻最強盛的宗門分別是大商帝國的劍宗,大武帝國的武宗,大疆帝國的魂宗。
三大帝國掌控着天下所有人類,而三大宗門也代表着天下正派。
此刻聚集在劍宗主峰擎天峰的除了劍宗第二,第三,第四代數萬名弟子以外,還有武宗和魂宗的強者。他們聚集在這裡不是爲了選舉宗門盟主,也不是爲了年輕弟子的試煉,而是等待着一個時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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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在多少年前,也許是萬年,也許是千年,九州大陸有着一個人人相信的預言。預言中告訴人類,九州大陸將在某一年的中秋之夜降下災難。
所以,每一年的中秋,天下宗門都會聚集在擎天峰,他們希望看到擎天峰祭壇發生變化,相傳在這座祭壇內有着天書存在,只是幾千年來沒有人看到過,更沒人得到過。
同時,他們也不希望看到祭壇變化,那意味着災難的降臨。
擎天峰祭壇在劍宗剛剛創建宗門時就已經存在,誰也不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祭壇是一個方圓數百丈的圓形,在祭壇的中央是一根直插天際的圓柱,圓柱之上雕刻有一條仰天長嘯的巨龍,栩栩如生的雕刻如同有着強大無匹的龍威散發,似乎是這條巨龍在揚天怒吼,發泄心中的憤怒與不平。
祭壇的周圍圍繞着九隻巨獸雕塑,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鳳凰,白澤,窮奇,及檮杌。
這九隻巨獸如同守護九州的神獸,坐落在九個方向。但它們窮兇極惡的樣子又同圓柱上的雕龍一樣,似乎在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在焦急的等待了整整一日之後,緊張的時刻終於到來了,空中的月亮圓了。皎潔的月光灑落,照在了每個人的臉上,也照在了祭壇之上。
淡淡的光暈從祭壇上散發,然後擴張,十丈,百丈,千丈......然後是整個劍宗,最後是整片大陸。
月光是溫柔的,沒有感覺到它的不同之處,唯一不同的是,此次從祭壇上散發的光芒範圍太大,幾乎掩蓋了九州大陸的每個地方。
突然!
一絲淡淡的黑光從祭壇中央的圓柱上散發了出來,但沒有人注意到它。
吼!......
九獸齊鳴,天下如同在同一時刻突然陷入了怒獸長吼的時刻!
......
再說那支落難的部落隊伍。
有着鐵木大叔的自爆,他們順利的脫離了暴怒猛虎,也很快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一座名爲木石的小鎮。他們站在木石鎮的城牆外圍,等待着村長陳遠山大伯朋友的到來。
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前去尋找自己朋友陳遠山也走了很久,緊閉的大門依然沒有打開。
“大伯是不是出了意外?或者他朋友並不在這個小鎮裡?”陳淵變得焦急了起來。如果這座小鎮不收留他們,他們將無處可去,只能繼續與山林中那些暴怒猛獸作戰。
塵土飛揚,身後傳來了狼嘯,一羣血紅雙眼的森林狼踏過鐵木大叔的屍體,正向這個落難部落奔襲而來。
“快開門!有狼羣來了!”有人對着城牆上的人喊道。
“你們這羣可憐蟲,就替我們抵擋一下那羣飢餓的狼羣吧。有了你們這羣可憐蟲,可能會讓狼羣填飽肚子。”城牆上站出一個身着華麗服裝,手配華麗長劍的青年。
“是你不讓開門的?”陳淵擡頭看向城牆之上,開口問道。
“是又怎麼樣?我是木石鎮鎮長的兒子,負責守護城牆。我不讓他們開門,他們就不敢開門。況且誰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如果是帝國叛徒,或者魔教教徒這麼辦。”城牆上的華服青年如此說道,臉上的笑容很是詭異,似乎在嘲弄這個落難部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陳淵明白,他們在求人,如果求助之人不願意幫助他們,他們也沒辦法。陳淵記得,村長大伯的朋友就是這座小鎮的鎮長。
年少的陳淵緊纂了下拳頭,不在理會城牆長華服少年,轉頭對着身邊之人道:“結隊,保護好身邊的人,不要讓那些餓狼靠近半步。”
手提長刀長劍,僅剩的十幾名重傷漢子緊緊的守護在親人身旁,他們滿眼充血,恨透了不開門的人,也恨透了不知爲何變得暴躁的猛獸。
暴怒的惡狼長嘯着,向落難部落奔襲而來,滴血的獠牙很快咬在了人的身上,然後撕下人的手臂或頭顱。
十幾名重傷漢子沒過多少時間就已經死亡大半,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兒童也拿起了武器,向着惡狼撲去,但他們的力量實在太過弱小,同樣也沒過多少時間就成爲了惡狼口中的冤鬼。
陳淵因爲在陳遠山大伯哪裡學了些簡單功法,此刻仍有能力與一隻或者兩隻惡狼搏鬥,但他的左手手臂之上也被撕掉了大塊血肉,鮮血正快速向外流淌,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
“小淵,快向左邊跑,不要管我們了。”一名奮力與惡狼搏鬥的婦女向陳淵喊道。
“可是......”此刻的陳淵早已虛弱到極點,根本沒有能力去拯救他人,
“快跑!不要管我們,得救之後,去大商帝國,然後到劍宗去找道玄,你身上的玉佩會讓他收留你。”婦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死在了暴怒惡狼的利爪之下。
百名族人在片刻間就死亡殆盡,虛弱的陳淵怒吼一聲,揮劍砍掉身邊惡狼的頭顱後向左邊奔跑而去。
......
在陳淵等人剛剛到達木石鎮城牆之外時,正是月圓的時刻,那擴散的皎潔月光雖然照亮了鮮紅大地,但那一絲從祭壇中央散發的黑色,也到達了木石鎮上空,它急速的盤旋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黑光飄向了正東方,那正式陳淵逃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