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吧!我去給你弄。”回到家裡,錢以坤走向了廚房,她晚上沒吃多少東西,怕她餓到,想煮碗麪。
從身後把他抱住,收緊雙臂,“以坤,你不問嗎?”低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知道他一定想知道爲什麼今天她會這樣,可是以坤從離開學校到家裡一直都沒有再提起。錢以坤嘆口氣,轉過身體,擡起雙手捧起她的臉,“你想說我就聽,不想說我就不問。”怕她提起往事傷心,他也就沒再問,她的事他都想知道,可是她的情緒很重要,他不想讓她不開心。
“我想告訴你,以坤。”楚艾看着他輕輕地說,她想讓他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那些陰暗面,親了一下她“好,不過等一下,我先給你弄點吃的。”楚艾點點頭,在廚房的門口看着他忙碌。
吃完肉絲麪,錢以坤牽着她走到沙發那坐下,聽着她說起和楚睿發生的事。說完,錢以坤見她的手在發抖,一下摟過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輕聲安慰着:“乖啊!不怨你,你那時還小,根本就沒想到會把他推倒,你不是故意的,別那麼自責,他沒事,好好的。”吻着她發涼的脣瓣,錢以坤心疼把她摟的更緊。
“他臉上全是血,紅紅的,一大片……”楚艾說的語無倫次,“別想了,丫頭,別想了!”錢以坤打斷她,輕撫着她的背部,讓她不再那麼害怕,錢以坤知道,才五歲的小女孩兒,親眼看見自己闖了禍,並且看見那麼多的血,害怕是一定的,現在的他好似感受到她那時的害怕,五歲那年她獨自承受傷害了別人後的恐懼,心裡的陰影一直沒有消失,她只是把它隱藏在角落,現在有他在身邊,她纔有勇氣把它掀出來,因爲她一定知道他會安慰她,心疼她,告訴她五歲那年一直想聽到的話“不是你的錯,你只是不小心,他沒事,好好的。”
嗚咽聲從他的胸前傳來,開始很小聲,後來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嚎啕大哭,等待了十幾年才聽見想要的安慰,心裡的恐懼放了下來。楚艾終於安心的大哭起來。錢以坤就那樣抱着她,繼續輕撫她的背,幫着她順氣,她已經哭到打嗝,哭得錢以坤心臟隱隱作痛。忙碌了一天本來就很累了,又哭了這麼久,楚艾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錢以坤擦乾她的淚痕,抱她到牀上,摟着她睡下了。
國慶節馬上就到了,所有人都興奮的期待着,都在討論着去哪裡玩,楚艾問過向楠國慶要不要一起出去旅遊,向楠興奮的叫着“要,我要去!”在電話裡喊得那麼大聲,給楚艾震得一愣。出去集體旅行當然也少不了莫菲,所以放假前的一天晚上他們敲定好了要去的地點,去爬鄰市的望雲山。
晚上,錢以坤收拾好爬山要用的物品,就開始上網查有關望雲山的簡介和山上有哪些好看的景色,免得明天到了目的地弄得手忙腳亂。
楚艾看他在忙,也就沒打擾他,自顧自的玩起了她的電腦,登陸QQ遊戲,接着玩放了將近兩個月的鬥地主。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積分已經是803分的時候,嚇到了,她不是負分嗎?看看旁邊正專心查資料的以坤,楚艾想她可能知道原因了,除了自己,還知道她Q密碼的就是以坤了。
起身到他椅子的後面,伸手輕輕摟住他的脖子,“以坤,是你對不對?”楚艾在他耳邊輕輕說道。錢以坤把視線從電腦上移開,轉過頭看她,“什麼?”以坤沒反應過來她的問話,於是問道。
“我鬥地主的積分,是你對不對,是你給我刷上來的。”詢問的話語,但是帶着肯定的語氣,楚艾知道一定是他。“恩,閒來無事,就拿你的號玩玩。”楚艾也沒反駁,她知道他肯定不是閒來無事才玩玩的,一定是爲了幫她刷分。以坤不喜歡這種靜態的休閒遊戲,有空的時候他只會打打網遊,根本不可能在電腦上玩這個的。錢以坤確實是特意給她刷分纔去的,鬥地主他可是強中手,老媽都甘拜下風的,以前老媽總是讓大哥和他陪着她鬥地主,當然不是白玩,玩得還很大。有一次他在老媽那贏來了足夠一個學期的生活費的錢,氣得她太后老人家晚飯都沒吃,還是太上皇好一頓的安慰才罷休。
所以這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他有很好的記牌能力,只在晚上斷斷續續的玩了四天就把積分刷上來了。那天看着楚艾鬱悶的樣子,他心裡不是滋味兒,他的小丫頭是別人可以藐視的嗎?就算是玩遊戲也不行!他自己都捨不得她有一點點的委屈,別人怎麼可以!於是上Q,於是殺的片甲不留。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就聚在客運站,錢以坤也叫上了林楓,還有一個以坤的大學的朋友樑傲,一行六個人,因爲早在一起吃過飯,彼此不是很熟但都認識,所以當人到齊了就直接出發了。
正趕上旅遊的旺季,來這爬山的人很多,因爲早早就出發了,而且路途也不是很遠,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所以當他們到達山腳下時,時間還早。男生們揹着行李,就開始隨着人羣往山上走,望雲山不是很陡峭,而且可以邊爬山邊欣賞風景,看見喜歡的景色再停下照幾張照片,所以並沒有很累的感覺。看着山路旁的山茶花開的那樣的嬌豔,楚艾想起了關於形容它的句子‘花繁豔紅,深奪曉霞’。它的風韻是不能想象出的,這點楚艾有着深深的體會,在沒看見真正的山茶花時,靠着形容它的詞彙是怎麼也想象不出來的。直到親眼看見了它的風姿,才知道那八個字形容的是多麼的貼切。正趕上路邊有個供爬山者休息的小亭子,幾個人便坐下休息。楚艾走到山茶花的旁邊,在不明顯的地方摘下一朵來,雖然知道這種行爲不好,但是她很想要,很想要,就違揹着良心摘下了這朵火紅的山茶花。
走到錢以坤的身邊,看着他手裡拿着相機照着風景,也就沒吱聲,等他把相機放下的時候,楚艾拿起剛摘下來的花遞到他面前,眼神帶着熱切,“以坤,送給你。”
“丫頭,都是男人送女人花,哪有反過來的?”錢以坤看着眼前的花,笑着說。“我想送給你,以坤,你到底要不要嘛!”楚艾撒嬌的說道,“要,你給的哪有不要之說。”笑着收下了,然後看見楚艾的眼裡流光異動。看着那幾個人曖昧的笑,錢以坤臉有點熱,第一次被別人送花啊……
沿路欣賞着竹子的青翠挺拔,山巒上蒼勁挺拔的古鬆,氣勢磅礴的瀑布,深幽瑰麗的溶洞,波光粼粼的鳳舞湖,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看着優美的風景,所有人全都沒有疲憊的神色,每到一個景點處便興奮的照相,相機是錢以坤拿着的,所以沒有幾張他的照片,只除了他們一起讓路上的人幫拍的合照。由於坐了一段纜車,在晚飯之前他們就到了山頂附近的落腳點。以坤早在山下時就打了門票上印着的山頂旅店的電話,定下了三間雙人房,楚艾和錢以坤一間,剩下的女生一間,男生一間。
吃過了晚飯,幾個人決定早早休息,明天早上再到山頂,於是洗漱完就都各自回房休息了,錢以坤打開揹包,拿出楚艾送他的山茶花,靈光一閃,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四個字深深地刻在錢以坤的心間——理想的愛,山茶花的花語。
楚艾沖洗完身體,從浴室出來,“流了好多汗,洗完清爽多了。”楚艾走了過來,錢以坤拿起毛巾,慢慢的給她擦拭着頭髮上的水。
“理想的愛,是嗎?”錢以坤放下了毛巾,撩起楚艾已經半乾的頭髮,一邊輕舔她的耳墜一邊說道。然後沒給她反應時間,伸手拉下了她剛剛圍上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