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一開門,直接撞上太子,她都不用說話,直接就被當成刺客,或者是來救獨孤宇浩的人了,分分鐘死翹翹的節奏!
所以,還是在房樑上躲一躲吧。
歐陽清安逸的在房樑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來。
她可不想到時候因爲稍微動彈一下,掉下什麼灰塵,被太子發現可就不好了,直接找好一個舒服的位置,不管底下什麼情況,她都不用動了。
在太子進來前的空檔,獨孤宇浩看了看已經舒服躺下的歐陽清,嘴角輕輕揚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呢。
看樣子,自己脫身,指日可待了。
然而,現在的獨孤宇浩完全的忘記了,自己那裡還有一個大麻煩在等着他呢,這要是被歐陽清看到,情何以堪呀,
沒過多一會兒,太子便進來了。
一進來就看到獨孤宇浩在閉着眼睛睡覺,眼神裡不由得閃過一絲寵溺,輕輕的走到了他牀邊,坐了下來。
“宇浩,宇浩,醒醒。”
已經意識到自己處境的獨孤宇浩堅決不會讓歐陽清看到他跟艾梵那親密的一幕!雖然只是摸摸臉、偶爾偷個吻,但他還是接受不鳥。
以前啊,艾梵叫他,他是怎麼也不願搭理的,但是今天,不搭理好像不太妙。
緩緩的睜開眼睛,獨孤宇浩眼中的那股桀驁仍舊是沒有散去,只是,能睜開眼睛看看他,已經是一大進步了。
“宇浩,今日過的可好?”
“哼,”獨孤宇浩冷笑,“天天都在這裡,什麼好不好的,太子殿下心裡不清楚嗎?又何苦再問這些。”
被獨孤宇浩這麼一質問,艾梵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宇浩,如果你能別那麼固執的想要離我而去,我也不至於採取這麼極端的手段留住你,只要你答應我,永遠留下來,自由,就在你眼前。”
“自由?太子殿下這兩個字說的可真是輕鬆呢,你明知道我想要的自由不是待在這勾心鬥角的皇宮大院!”
“可是我愛”
“夠了!”獨孤宇浩趕緊打斷艾梵的話,語氣竟略微的有點軟化了,“我餓了,出去給我拿點吃的。”
這句話來的太快,艾梵竟一時間有些不敢接受。
“宇浩,你說什麼?”
“我說我餓了,請太子殿下出去幫我拿點吃的可好?”
你不出去,那個人怎麼離開?
然而,太子還真就沒有出去。
“好!我立馬讓人給你拿進來!”
“不不不”
我是讓你給我拿進來啊!
結果,令獨孤宇浩沒想到的是,送飯的宮女其實一直就守在門外,艾梵怕他餓了的時候,趕不及送來,所以每次都是帶着送飯的丫鬟一起來的。
艾梵的話音剛落,送飯的丫鬟就推門進來了。
獨孤宇浩在心裡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想着說如果再想把他支出去,可能就有些難了。
他今日對艾梵的態度本就反常,如果再說讓他出去拿點什麼,估計以他多疑的性格,就該有所察覺了。
唉,歐陽公主,可能要委屈你一陣子了。
心知不能再繼續說什麼了的獨孤宇浩乾脆的選擇了沉默,在艾梵的“伺候”下,吃了那頓飯。
吃飽了纔有力氣逃跑。
艾梵將手中的碗放到一旁,吩咐着宮女們都退下,自己與獨孤宇浩獨處。
“宇浩,接受我就這麼難嗎?”
“難於上青天,”獨孤宇浩刻意曲解他話裡的意思,神色坦然的回答說,“早就在輔佐你的那天,你就應該知道,我志不在宮闈,太子陛下你這樣,真的算是卸磨殺我啊。”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啊,都一樣,在下心在江湖,無論如何都是不願留下的,還請太子殿”
果然,想要岔開話題很簡單,但是太子這個禽獸的方法也更加的簡單,這下好了,歐陽清必然是知道了自己被軟禁在此的實際原因了。
對於一個直男來說,這樣的軟禁,是最難以接受的。
被艾梵啃咬着嘴脣的獨孤宇浩破天荒的沒有去在意那股噁心,反倒是趁着艾梵閉上眼睛的時候,擡眼看了看房樑上的歐陽清。
呼,還好還好,這丫頭等不得不耐煩,竟然在房樑上睡過去了,還好,真的還好。
而他因爲注意力分散而破天荒的沒有吐,這樣的發現讓艾梵心頭一喜。
“宇浩,你看,你已經沒有那麼排斥我了!”
被喚回了思緒的獨孤宇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似乎忘了在意艾梵這回事了,暗叫一聲不好!
估摸着艾梵是誤會了!
嗚嗚嗚,我沒吐不代表我不噁心啊!要不現在吐一個?晚了啦!
壞了,有了這層誤會,艾梵就更加不會捨得放自己離去了,他肯定以爲只要時間長了,他就會被感動,繼而放下自己的自由,心甘情願的留在在這裡。
被自己的分神氣到不行的獨孤宇浩乾脆就懶得說話了,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不再去搭理艾梵了。
而艾梵竟自然而然的認爲他這反應是默認,是嬌羞,更加的喜不自勝,剛想脫掉自己的衣服像往常一樣抱着獨孤宇浩睡覺,卻被這傢伙及時阻止了。
“太子殿下,我今天真的很不想跟你一起,有些事情,我需要仔細的想清楚,我現在心裡很亂,請太子殿下讓我一個人靜靜,可以嗎?”
難得今天獨孤宇浩肯跟他說這麼多話,而且還破天荒的沒有吐,艾梵自然是喜不自勝,想着說他可能是要接受自己,有些不敢面對了吧。
這是好事,是好事啊!
所以,艾梵趕忙將剛解開的衣服帶子系回去,忙不迭的哄道:“好,我今晚去偏殿睡覺,你好好想,沒關係,不急的。”
獨孤宇浩冷哼,不急?我看你急得很!
很快,艾梵便屁顛顛的出去了,還很貼心的給他關上了門。
獨孤宇浩無奈的嘆了口氣,聽到艾梵的確離去了之後,這纔敢光明正大的看向房樑。
因爲艾梵出去的動靜有點大,所以歐陽清醒了。
剛巧也瞪着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看着獨孤宇浩,視線接觸的瞬間,似乎有火花四濺。
“他走了?”
歐陽清的嗓音因爲剛睡醒而稍微帶着一股性感的沙啞,聽得獨孤宇浩心頭一陣盪漾。
瘋了瘋了,是因爲太久沒見過女人了嗎?怎麼會這麼大的反應?
“恩,”輕輕的清了一下喉嚨,獨孤宇浩故作淡定的說道,“剛剛走了,應該今夜都不會回來了。”
“哦,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啊,放心吧,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你是被他惡意幽禁的了,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歐陽清衝他行了一個抱拳禮,轉頭剛想走,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從自己手上取下了那串手鍊。
“這條攝魂鈴是我意外所得,我葵派又不是攝魂一派,所以用不着,但是我看你好像是綠階攝魂系啊,雖然這手鍊不盡值錢,但我也是隨身戴了很多年,就送與你留作紀念吧,萬一派的上用場呢?”
將攝魂鈴放到了獨孤宇軒手裡,歐陽清衝他溫柔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聽大神講到這裡,戀夏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原來,那條攝魂鈴當年是孃親所有,贈與了她爹獨孤宇軒,最後又回到了她這個女兒手中。
可這攝魂鈴卻不是爹孃給的,而是豆豆幫她在地攤上尋來的。
當時,是因爲盜墓者害怕造了報應,在金盆洗手之際,將這些從墓裡偷出來的東西當成便宜貨,低價在地攤上以套圈圈的方式賣掉,所以纔會到了她手中。
那所暮穴是一對隱世的夫妻長眠之地,而且年代久遠,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獨孤宇浩。
那也就是說,獨孤宇浩棲身在那所暮穴之中?是守靈,還是
“丫頭,先別自己在那裡瞎猜,聽老夫說完!”大神輕輕的打斷了戀夏的猜測,繼續說了下去。
那天之後,歐陽清公主便光明正大的入宮,請求與太子聯盟。
太子巴不得推翻成岑國,這樣自己就能成爲統領諸侯國的最高儲君!
所以,歐陽清就被當做上賓,暫時住進了太子的寢殿。
白天,太子會在獨孤宇浩的房間裡,徵求他的意見,在他的指點下,制定了一系列推翻暴政的妙計,只待着一一實施,聯合諸侯,架空暴君的權利,到時候一呼百應,羣起而反,暴君纔會猛然發現,自己的權利已經被不知不覺的掏空了!
而晚上呢,由於這些架空權利的事務太過繁忙,而且都見不得光,所以艾梵只能趁着晚上,四地奔波,聯合諸侯,根本就沒時間回來感化獨孤宇浩。
住在太子客房中的歐陽清就趁此機會,經常來陪着行動沒有自由的獨孤宇浩,兩個人經常一聊就是一夜。
人往往會在夜晚的時候,比較容易感性大於理性,兩個人聊着聊着,就不由得交了心,從互幫互助,互相利用,改變成爲了知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