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司徒酒帶着司徒靜雨和昏迷的唐風,瞬間飛至溫頓城東南方向的一個大宅子裡。
“我靠,這小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成了一名銀甲騎士?”老醉翁將唐風放到牀上,吹了吹散亂的鬍鬚,嘀咕道。
司徒靜雨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她聽到司徒酒這般說,不禁疑惑道:“爺爺你認識他?”
司徒酒笑道:“可不是咋地,不僅我認識他,你也認識他。”
司徒靜雨想了想,道:“我確定我沒見過他。”
老醉翁在唐風身上摸了摸,然後他伸手猛的在唐風頭頂處一拍,一股靈力瞬間將唐風襲裹。
司徒靜雨看到這副景象,不由問道:“爺爺,你幹什麼?”
老醉翁已是把一個石頭一樣的面具摘了下來,揭下那虛空假面之後,唐風立馬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清秀的眉目,堅挺的鼻尖,削尖的臉頰,正是在米亞島嶼上的那副模樣。
“啊!真的是他?”司徒靜雨看到牀上之人在揭下那虛空假面之後,竟是變成了米亞島嶼之上的那個唐風,不禁驚呼,“他……他怎麼跑到中洲大陸上來了,而且還成了銀甲騎士?”
老醉翁翻了翻眼皮,道:“我說丫頭,這個問題我剛纔已經問過了,好不好。”
司徒靜雨一愣,這次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爺爺第一眼看到唐風時,已經認出了他,畢竟這虛空假面就是自己的爺爺送給唐風的。
此時的唐風臉色蒼白,幾乎毫無血色,他的眼睛深陷,呼吸極爲不規律。
“爺爺,他怎麼樣了?受傷很重嗎?”司徒靜雨擔憂的問道。
老醉翁的臉色嚴肅了起來,他伸手,慢慢的仔細的在唐風身上摸了一遍,隨後他又一伸手,將唐風翻轉了過來,然後“哧啦”一聲,將唐風的衣服給扒了下去。
一旁的司徒靜雨臉色紅了一紅,她目光慌忙從唐風那對白白的屁股上挪開。
老醉翁卻是雙手仔細的摸着唐風后背受傷處,喃喃道:“奇怪,奇怪,這小子好強的身板啊,全身骨骼竟是沒有一處損傷,看來不用擔心碎裂的骨渣刺傷他的內臟了,不過……”
“不過怎麼樣?”司徒靜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害羞了,慌忙問道。
老醉翁搖了搖頭,道:“不過他的內臟即使不被骨渣刺傷,也已經碎裂的不成樣子了,哎,可憐的娃,估計心都被震成三瓣了,這要是打在屁股上還好,畢竟這小子的屁股還挺有彈性的,可惜這打在後背上,哎,救活的可能性可真不大啊。”
“爺爺!”司徒靜雨一聲嬌喝,聽到老醉翁說唐風的屁股有彈性,她的臉又是一紅,“你快說點正經的吧,究竟該怎麼救他?”
司徒酒聳了聳肩,直起身來,道:“第一,可以用生命之泉的泉水,不過很顯然,那東西掌握在光明聖殿教皇的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用那麼珍貴的玩意來救治一名銀甲騎士的。”
司徒靜雨看向老醉翁,催促道:“爺爺你說點有用的。”
司徒酒對自己這個孫女可是唯命是從,他接着道:“第二個便是用大祝福卷軸,當然,這玩意好像被你用過了,反正我是再也沒有了。”
司徒靜雨焦急道:“那怎麼辦?當時情況太緊急,我不用的話,當時他就死掉了。”
司徒酒點點頭,道:“那隻剩第三個方法了,那就是以龍之精血重新灌養這小子的經脈了。”
司徒靜雨疑惑道:“龍之精血,那是什麼玩意?”
司徒酒解釋道:“傳說龍是中洲大陸最古老的生物,他們的生命從蠻荒時代一直延續到現在,傳說他們之所以能夠存活這麼長的時間,是因爲他們的生命受到了生命之神的祝福。當然,雖然這些都是傳說,但是有一點毫無疑問,那就是以龍的精髓之血灌注人體,可以讓一個人起死回生,甚至返老還童。”
“可是,龍,短時間內哪裡去找龍啊?”司徒靜雨焦急道。
老醉翁聳了聳肩,道:“我的乖孫女你瘋了吧,就算是找到龍,你能打的過那些玩意嗎?就算是能殺的掉它們,關鍵是爲了這個臭小子,卻去屠殺一條龍,這……這完全不等價啊,一條龍的價值,可是比這小子多上幾百倍。”
司徒靜雨撇了撇嘴,道:“爺爺!你這話可真是太沒道義了,他可是救了我,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而且,爺爺,你就不好奇他是怎麼樣從米亞島嶼上過來的?又是怎麼成爲光明聖殿騎士的,而且還成了一名銀甲騎士的?”
老醉翁搖了搖頭,道:“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當時這小子給了我一罈酒,所以我給了他這個面具,現在他死了,我就可以把面具收回來了,嘿嘿。”
“爺爺!”司徒靜雨怒瞪着老醉翁。
老醉翁見到司徒靜雨那生氣的目光,慌忙擺手道:“好吧好吧,乖孫女,我是和你鬧着玩的。好了好了,爲了救這傢伙,看來要動用我給你的那顆龍卵了。”
司徒靜雨聽到老醉翁這話,明顯一愣,隨後她纔想起,這一切不都是因爲她儲物戒指裡的那枚龍卵引起的嗎。
這樣想着,司徒靜雨就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顆水缸般大小的肉蛋,這蛋既不能說是肉胎,也不能說是龍蛋,反正是像蛋又像肉,摸上去還有些彈性,甚至在那卵蛋的外面,還包裹着一層細密的綠色鱗甲。
“可是,爺爺,這龍還沒有降生啊,而且能不能孵化出來還不一定,龍蛋能救唐風嗎?”司徒靜雨看向老醉翁。
老醉翁撇了撇嘴,道:“乖孫女,你可真不心疼,你可知道爲了這顆青龍之卵,你爺爺我費了多大的功夫嗎,你現在倒好,爲了救這小子,你眼睛都不眨,就要把這小龍給屠殺掉了。”
司徒靜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龍有什麼好的,不一定能孵化出來不說,就算是孵化出來,又不會說話,而且還不一定聽我的。”
老醉翁嘆口氣道:“丫頭,你知道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有了一條龍在你身旁,我能夠放心很多。”
司徒靜雨聽了老醉翁這話,輕輕低下了頭,她知道,爲了自己,自己的爺爺可是沒少費功夫,只可惜,司徒靜雨的修煉天賦實在太低,甚至比唐風還要低,否則的話,就憑老醉翁那一身的法寶,就算是用丹藥、天材地寶堆砌,也能夠將司徒靜雨打造成七星高手了。
老醉翁擺了擺手,道:“算了,丫頭,不強求你了,其實就算多了條小龍也沒用,咱們還是試一試能不能救活這個傢伙吧。”
說着,老醉翁從儲物戒指力掏出一杆樹枝,他抱着青龍之卵和樹枝,走到唐風身邊,嘀咕道:“你小子可真是運氣好,當年我只不過喝了你一口酒而已,你就把我的虛空假面騙去了,現在你又要把我這木之元力和青龍之卵給騙去,我可真夠背的。”
“爺爺!你別再說這些話了,哦,你用這樹枝幹什麼?”司徒靜雨看了眼老醉翁手中的那枝樹枝,雖然說是樹枝的形狀,但是這樹枝周身竟是流轉着一層青濛濛的光芒。
“這可是木之元力,本來是我打算用來增加修爲,幫助我突破聖域用的,現在看來,不得不餵給這個可憐的小青龍了。”老醉翁真的有些心疼了,或許單單是一個龍卵他還不心疼,但是此刻竟然連木之元力也要搭進去,他當然肉痛了。
“爲什麼要給小龍這個樹枝?”司徒靜雨問道。
老醉翁哭喪着臉道:“沒有這個樹枝,這龍卵中的小傢伙想要破蛋而出,至少需要三年的時間,三年的時間,那個時候唐風早就變成一堆灰了。所以我不得不用着木之源力來催熟小青龍,天地間風與木本是同源,雖然表現形勢不同,但實際上木元素和風元素本質上是相同的,這龍卵中的青龍是風屬性的,所以我用着木之元力來加快它的成長,這樣一來,它就能夠在短時間內爬出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把那小龍給宰殺了,然後用龍之精血重塑這小子的內臟了。”
司徒靜雨聽到老醉翁的這番解釋,點了點頭,道:“聽起來代價是有點大。”
老醉翁哭笑不得,“何止是大?哎,算了,誰讓這小子救了你呢?誰讓正好我身邊又有這兩樣東西呢?哎,如果我不拿出來,該多好啊。”
司徒靜雨聽到自己的爺爺在那裡肉疼的嘀咕,不禁笑道:“好了爺爺,開始吧,時間不多了,再磨嘰下唐風就掛掉了。”
老醉翁道:“我可真盼着他現在就能死去,這樣我可就節省下來這兩樣好東西了。”
話雖這樣說,老醉翁還是伸出了手,然後再唐風的手腕之上一劃。
一道劃痕出現在唐風的手腕上,竟然沒破。
“我靠,這小子的皮肉怎麼這麼厚!”老醉翁一邊說着,一邊雙手發力,一道靈力從他指尖吞吐出來,然後朝着唐風的手腕之上再一次劃去。
這一次唐風的手腕終於破裂了,鮮血從唐風的手腕上滴下,全部滴到了那青龍之卵和木之源力之上。
很快,一道帶着暗紅色血氣的青色光華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