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唐風的意料,傭兵工會竟然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民居。
從外表來看,這間民居沒有絲毫的特徵,和其他的居民院一樣,簡單的木門,一個大院子,幾間連體廂房。
星月汐指着這間民居,道:“就這裡,進去吧。”
唐風朝四周看了看,道:“好吧,我猜你們一定是個非法組織,要不然就是太缺錢。”
星月汐沒理會唐風,徑直推門走了進去,唐風便也跟了進去。
院子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雖然是在這深秋時,也開得燦爛芬芳。
一個綠衣服的女子正提着一隻塑料噴桶,輕輕地灑着水。陽光透過樹枝,灑在女子的身上,彷彿籠罩了一層金黃色的薄霧。
星月汐走了過去,輕輕道:“靜雨姐,我的一個朋友想要成爲傭兵。”
唐風聽了一愣,他看向那澆花的女子,只見她的頭髮窩成一個小巧的髮髻,淡妝素面,一身綠色長裙,白皙嬌嫩的手臂提着一隻噴桶,正認認真真的澆着花朵,整個人看起來安靜而祥和,彷彿如同從詩畫中走出來一般。
“這個便是傭兵工會的會長?”唐風有些愕然,他從女子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絲靈力。
那女子聽了星月汐的話語,看了唐風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低聲道:“他經脈天生細弱,很難有大的突破,咱們傭兵工會不需要這樣的人。”
星月汐略微失望的看了唐風一眼,心中卻是奇怪,我上次見這傢伙時不過纔是個一星赤靈師,而現在他已經是二星橙珠師了,若是經脈天生細弱,怎麼還會升級這麼快。”
唐風卻是看着那綠衣女子司徒靜雨,能夠一眼看出自己經脈細弱的,除了三尾雷獸和那個老醉翁之外,司徒靜雨是第三人,從這個方面來看,這個女子果然有些不平凡。
唐風走上前兩步,一拱手,道:“你說的很對,但是雖然我天生經脈細弱,但是我自認爲修煉速度不會比別人慢上多少,司徒小姐是不是有點過於武斷了。”
司徒靜雨沒有擡頭,繼續拎着水壺澆着花朵,她靜靜地說道:“傭兵工會不需要廢物,我的隊員修煉天賦都十分的高,不能因爲你而壞了規矩。”
唐風卻是一笑,道:“修煉天賦而已,其實修煉天賦又不止吸納靈力這一條路徑,不是嗎?而且一個人的修煉天賦高低,不應該由你說了算吧。”
司徒靜雨擡起頭,道:“好,看在星月汐的面子和你的堅持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不過如果你不能通過考覈的話,還請速度離去。”
唐風道:“好,什麼考覈。”
司徒靜雨道:“很簡單,如果你能支撐半分鐘不敗的話,你就算是通過考覈了。”
唐風一愣,然後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看似文靜的女子,點了點頭,道:“我試試。”
星月汐有些緊張,她開口道:“靜雨姐,唐風不過是一個二星橙珠師。”
司徒靜雨看了眼星月汐,忽然淺笑一下,道:“放心吧,我很公平的。”
說着,司徒靜雨手中的噴壺突然裂開,接着那噴壺中的水聚成了一道水箭,“嗖”的一下便射向了唐風。
唐風大駭,他連女子的動作都沒看清,那水箭便射了過來,而且看那水箭的力度,足以穿透山石。
唐風想也不想,此時他只有一種躲避方法,雙腿處橙色靈力猛的爆散,接着唐風已化成了一道幻影,出現在了距離司徒靜雨十多米處。
司徒靜雨輕輕“咦”了一聲,接着她白皙的手掌一揮,空中的那道水箭化作漫天水珠,奔向唐風。
唐風本可以再次使用急速突刺鬥技,不過這漫天水珠的範圍十分之大,每一個水珠都如同一顆子彈般向着自己襲來。急速突刺根本無法擺脫這水珠的攻擊範圍。
唐風無奈,只好將橙色靈力遍佈全身,想要硬抗下司徒靜雨這一擊,星月汐在旁邊叫道:“靜雨姐手下留情。”
司徒靜雨手掌一抓,那奔到唐風身前的水珠突然消失,接着唐風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冷,然後他便被凍在了當地。
星月汐慌忙爬上前去,口中道:“唐風,你沒死吧。”
唐風身體被凍僵,但是他思維還在活躍,此刻唐風的腦子中如同炸掉了一般,這是什麼能力?這是什麼鬥技?少女所用的真的是鬥技嗎?什麼樣的鬥技可以不使用靈力?而且還能控制水?甚至隨意變換水的形態?
星月汐看到唐風那呆滯的雙目,心頭不禁一涼,心中猜測,這唐風只怕是被司徒靜雨給廢掉了。
“你不用擔心,他不過是被凍住了而已,”司徒靜雨看出了星月汐的擔心,說道,接着她小手一揮,唐風立刻恢復了知覺,可以活動了。
星月汐一拍唐風的肩膀,道:“你可是嚇死我了,既然沒死,你裝什麼死人啊。”
唐風恍若未覺,他看着司徒靜雨,喃喃道:“果然,果然,司徒小姐剛纔所使用的,根本不是靈力吧。”
司徒靜雨冷笑一聲,道:“當然是靈力,不過是靈力的一種變化,就憑你現在的水平,想要探知這種變化,還差得遠了。”
唐風頹然的點了點頭,道:“看來我與這傭兵是無緣了,不過今天見識到司徒小姐的能力,我也算開了眼,心中的疑惑也算明白了幾分。”
說罷,唐風便想轉身離去,司徒靜雨開口道:“且慢,你剛纔的那步法是跟隨學的?”
唐風道:“什麼步法?”不過他隨即醒悟,司徒靜雨說的是那急速突刺,他開口道:“是跟一個老人家。”
“你跟那個老人關係很好?”司徒靜雨問道。
唐風點了點頭,道:“當然,一起喝過酒,關係能不好嗎?啊!我知道了,你不會是老醉翁的孫女吧?”
司徒靜雨丟下手中的破壺,轉身道:“你不說沒人當你是啞巴。另外,你通過了。”
說完,司徒靜雨便向房間中走去,口中喃喃道:“爺爺在搞什麼鬼?怎麼會跟這麼一個小夥子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