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數萬道光芒迅的交匯在一起,猶如一條絲帶一般,纏向了妖主的身子。
看到這裡,妖主的臉色忽而變得凝重了起來。只見他皺了皺眉頭,輕喝一聲,兩條袖筒忽然變長,攜着狂風,同時迎上了“絲帶”。
就在妖主使出這招的時候,李陽頓時愣住了,呆呆道:“這個傢伙怎麼也會使用流雲飛袖,難道他和師傅不,不可能,師傅說過妖主是她的仇人。可是師傅明明說過普天之下會使用流雲飛袖的人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這傢伙又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一招呢?”
正在想着,妖主的兩條廣袖和迎面衝來的“絲帶”已經撞在了一起.
就聽“轟隆”幾聲,漫天的光芒四濺,宛若盛開的煙花一般,絢麗,奪目。
就在衆人一睹“美景”的時候,一點“煙花”悄悄的印上了妖主的眉心。
只見妖主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悶哼一聲,整個人忽然往後跌去。
就在大家以爲妖主快要摔倒在地的時候,忽見他探出雙手,輕輕拍打了一下地面,整個人又被彈了回去,穩穩的站在了那裡。
卻見他的額間多出一顆紅“痣”,幾乎有拇指甲大小,隱隱在滲出血跡。
看到這裡,魔尊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你原本想置我於死地,卻傷在了我的手中,真是活該。”
卻見妖主默不作聲,只是伸出右手,輕輕的按了一下額間。待鬆開手時,額間的紅“痣”已經不見了。這纔開口道:“今日就算你有七彩雲珠在手,我也不會讓你活着見到明日的太陽”
魔尊怒視了一眼妖主,冷笑不已道:“三弟,後面那句話應該由我說纔對吧”說完,輕揮了一下手臂,就見七彩雲珠微微震了一下,再次噴出萬道光芒。
就在這時,忽見一個藍袍大漢閃電般衝到了妖主的面前,替其擋住了萬道光芒。
伴隨着一聲慘叫,那個藍袍大漢轟然倒地。
只見魔尊驚訝的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那個藍袍大漢,隨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花豹,你這是活該啊。”
不錯,替妖主擋住這一擊的藍袍大漢,正是花豹。此時他的口鼻處滿是鮮血,就連整個身子也被鮮血染透了。
只見妖主搖了搖頭,痛惜的看了一眼花豹道:“花豹,平日裡我待你甚是苛刻,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花豹的身子顫動了幾下,氣若游絲道:“主主人曾對花豹有再造之恩,花花豹願願意爲主人捨命。”語畢,淚水滾滾,氣絕身亡。
那一刻,李陽忽然覺得花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壞,因爲他知道感恩。
只見妖主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即彎下身去,緩緩的伸出右手,顫抖着,輕撫了一下花豹圓睜的雙眼,又緩緩的站起身來。整個過程,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魔尊掃視了一眼四周,又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三弟爲了對付我,花費了不少苦心啊。”
李陽還在推測着魔尊這句話的意思,忽見妖主沖天而起,恨恨的看了一眼魔尊道:“今日我定要砍下你的頭顱,待他日放在花豹的墳前,慰其亡靈。”說完,怒吼一聲,整個人忽然分散成數百個身影,分四面八方,同時撲向了魔尊。
“雕蟲屑。”魔尊冷笑一聲,再次揮動了一下手臂,又見數萬道光芒從七彩雲珠裡噴涌而出,交織成一條美麗的“綵帶”,迎上了漫天的身影。
只見“綵帶”所到之處,妖主的身影紛紛炸開。卻惟獨到了一個身影的面前滯留了一下,忽而又被震退。
魔尊還在詫異,胸口冷不防的捱了一掌,慘叫了一聲,便跌飛了出去,遠遠的摔在了一塊草地上。
失去了控制的七彩雲珠頓時光芒大減,搖椅晃的落入了妖主的手中。而此時魔尊依舊躺在地上,只見他一隻手捂着胸口,面容慘白,看來受傷不輕。
只見妖主沉思了片刻,徐步走到了魔尊的面前,冷笑一聲道:“念在你曾是我大哥的份兒上,今日我便給你留一副全屍。”說完,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臂,就見一把長約三寸的匕從袖筒飛出,“嗖”的一聲,便刺進了魔尊的咽喉。頓時,鮮血噴濺而出,卻又在瞬間凝固。同時,顏色由紅色轉變爲黑色。
李陽還在詫異,忽聽妖主哈哈一笑道:“大哥,這把匕上沾滿了雲山霧蟾的毒液,這次你不死也不行了。”
聽到這裡,東方雲顯得格外的興奮,指手畫腳道:“我們那裡也有云山霧蟾”
李陽驚訝的看了一眼東方雲,滿臉疑惑道:“東方大哥,這雲山霧蟾到底是什麼?”
東方雲笑了笑,繼續指手畫腳道:“這雲山霧蟾是一種很奇怪的獸類。它本是蟾蜍的一種,但是生活習性卻和一般的蟾蜍大不相同。一般的蟾蜍大都是生活在田邊或者有水的溝邊,可是這霧之蟾蜍偏偏喜歡生活在高高的山頂上。最奇怪的是,平日裡這種畜生一直躲在自己的窩中,就算很餓,也不會出去找吃的東西。”
聽到這裡,李陽半信半疑道:“難道雲山霧蟾修煉了某種法術,所以可以不吃不喝?”
卻見東方雲搖了搖頭,笑道:“這畜生就算再神奇,也不過是一隻癩,若是不吃不喝的話,自然會餓死。只不過平日裡它只肯呆在洞穴裡,哪裡也不去。不過一旦山上起霧,這畜生便會跳出洞穴,去找吃的東西。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畜生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李陽驚訝的看了一眼東方雲,笑道:“難道這種動物很害怕見到人,所以只敢在起霧的時候,纔出去找吃的東西?”
“若是這樣的話,它大可以在夜間出來找吃的東西。”東方雲笑道。
李陽總覺得東方雲的話有些不太可信,猶豫了片刻,笑道:“東方大哥,你是如何知道雲山霧蟾只在起霧的時候纔出現,而平常都呆在洞穴裡的呢?我想你也是聽別人說的吧?”
聽到這裡,東方雲急了,一拍大腿道:“臭小子,我可是親眼見到過這種畜生的。哼,想當年爲了見它一面,我足足在山頂上等了兩三個月呢。所以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它們的習性了吧?”
“大哥還真是有耐心”此時李陽心中的疑慮全部消除了,忍不住朝東方雲豎起了大拇指。
東方雲尷尬的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急忙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李陽饒有興趣的問道。
只見東方雲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想當年我見到了一隻這樣的畜生,本想把它捉回家去,好好的研究一番,你猜怎麼樣?”
李陽搖了搖頭,笑道:“我猜不出。”
東方雲嚥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道:“當時我採用很多辦法,都無法將那個畜生帶回家去。說起來,李兄弟或許不信,這畜生實在是太邪門了。”
“如何邪門的呢?”李陽好奇的問道。
東方雲咳嗽了一聲,繼續講道:“記得當時我隨身帶了一個手帕,還有一個盒子,是由玄鐵做成的。當時那畜生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便將手帕罩在它的身上,想把它包起來放在鐵盒裡。誰知道手帕剛碰到那畜生的身子就化成了灰燼。我很是吃驚,不過也很慶幸自己沒有用手去摸那畜生的身子。過了一會兒,我又用鐵盒罩住了那畜生的身子,心想這鐵盒是由玄鐵做成的,堅不可摧,裝那個畜生肯定沒問題。哪知道那畜生剛剛進了鐵盒中,一個好好的鐵盒也跟着化成了灰燼。”說到這裡,東方雲不住的嘆着氣,從眼睛裡流露出的那種表情,可以看出,他好像還在心疼當年的那個由玄鐵做成的盒子。
聽了東方雲這番話,李陽驚歎不已道:“想不到這畜生的毒液這麼厲害,這下魔頭死定了。”說着朝魔尊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他還在抽搐着身子,而妖主就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一臉的冷漠,似乎是想親眼看到魔尊是如何痛苦的死去。
正在想着,耳旁又響起了東方雲的聲音:“李兄弟,你聽了我講的故事,難道沒有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嗎?”
“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嗎?”李陽疑惑的看了一眼東方雲,搖了搖頭,笑道:“我很愚笨,不知道東方大哥所指的是什麼。”撓了撓頭,又笑道:“莫非剛纔那個故事是你瞎編的?”
“不,我沒有瞎編,我剛纔所說的句句屬實。”
李陽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忽見東方雲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只聽他道:“李兄弟,你真的沒有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李陽被問的一頭霧水,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只見東方雲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在這世間,玄鐵的堅硬可以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但是儘管如此,我的玄鐵盒一碰那畜生的身子,還是化爲了灰燼。”停頓了一下,繼續講道:“剛剛妖主說他用的那把匕上沾滿了那畜生的血液,我很搞不明白,爲什麼他的這把匕沒有化成灰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