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外面的樹藤急忙慧芳,對準東邊的葉子武魂猛抽而去。
葉子從容的往上飛去,待樹藤抽了個空之後,降低高度繼續切割,樹藤接連抽了十幾次,都沒能打中它們。
小侯爺一抖長槍:“有種跟我打!”
樹藤好像發現了他是四片葉子的主人,本着擒賊先擒王的策略,朝着他捲來。
叮噹……
槍尖和樹藤最前方部位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小侯爺且戰且退,爲武魂創造更多的時間。
嚓……咔……
樹藤一秒鐘前還崩的筆直,一秒鐘後耷拉下來,落在地面上開始收縮,直至盤成一盤,像極了快要死的蟒蛇。
“小傢伙兒們,乾的不錯!”小侯爺豎起大拇指,四片葉子飛回他的面前,圍繞着他的腦袋轉了一圈,而後撲向不遠處的樹藤。
“你們要幹嘛,收了它嗎?”小侯爺喊道。
葉子們不加理會,懸停在樹藤兩尺高的半空中,同時放出光芒。
和他猜測的一樣,樹藤在光芒中開始快速變細,化作絲絲黑色氣體,被旋轉中的葉子吸收。
根據經驗,武魂每吸收一種物質,就會相應的多一種功能,這回會是什麼新功能呢,小侯爺十分期待。
幾分鐘後,樹藤被吸收的乾乾淨淨,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剩下。
武魂重新飛回主人身邊,其中三片從外觀上看沒有任何變化,只有水屬性的葉子多了一條黑色的葉脈。
這條葉脈主脈和副脈分明,宛如一條蜿蜒爬行的小蛇。
要知道這片葉子除了水屬性和解毒功能之外,還有一條使人出現幻覺的葉脈,現在又多了一條,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他迫不及待的開始嘗試,葉子接到主人的指令,從空中筆直而下一頭鑽進土裡。
嘭……
前方三米處的地面鑽出一條黑色的樹藤,它快速生長變長變粗,最前端纏在東面的石制架子上,猛地一甩。
咔嚓……
架子四分五裂,樹藤繼續前行,這次纏上更遠處的一根石柱,猶如盤龍一般蜿蜒而上,達到最高處後開始收緊。
樹藤越收越緊,石柱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隨着第一條裂縫的產生,更多裂縫隨即出現。
嘭……
直徑兩尺的石柱化爲碎石,從縫隙中掉落下來,樹藤繼續保持蜿蜒而上的姿勢。
小侯爺幾乎已經驚呆了,這麼變-態的新功能,用來對付猛獸的時候,估計能直接把它們勒死。
就算是換做厲害的亡靈玄獸,也應該能纏住它們的腳,使之失去行動能力吧。
猛,實在是太猛了!
他迫不及待回到關着亡靈魔獸的牢籠,樹藤從石質地面上下破石而出,同時纏住六頭魔獸,它們奮力掙扎卻毫無結果。
小侯爺笑嘻嘻的拎着紫金錘,一錘一個,幾息之間將它們幹掉。
……
帝-都,大楚皇宮。
皇帝李定邦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他還是保持一副威嚴無比的樣子,端坐在龍椅上。
下面跪着的人是血影堂堂主苗正卿,他一頭的冷汗。
“苗正卿,你是幹什麼吃的,都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連個人都抓不住!”皇帝語氣不善的哼道。
“啓稟陛下,卑職已經派出所有人手,在全國查找蕭辰的下落!”他一邊磕頭一邊說:“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另外,我的人一直在監視凌霄閣的蕭天豪,一旦確定他們祖孫在這件事上有勾結,馬上將他也抓起來。”
皇帝瞄了他一眼:“你在開玩笑嗎,蕭天豪有凌霄閣保護,你怎麼抓?凌霄閣高手如雲,就憑你手下那幫酒囊飯袋,連個乳臭味乾的小子都找不到,還想抓老的,我說苗堂主,你確定自己睡醒了?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朕!”
苗正卿趕緊說:“卑職不敢,卑職怎麼敢敷衍陛下您呢。卑職說的都是真的,絕無半句謊言。”
“哼,那你說說看,怎麼從凌霄閣把蕭天豪抓出來?”皇帝哼道。
苗正卿心中一喜,他一直認爲皇帝對凌霄閣是有意見的,但又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畢竟在公開的場合上,李定邦總是把凌霄閣和皇極宗說成是大楚朝的兩大支柱。
而現在,皇帝親口問怎麼從凌霄閣抓人,說明在他的心裡,並沒有把凌霄閣當做真正的支柱。否則的話,非但不可能有此一問,而且會眼裡斥責苗正卿。
知道了皇帝心中的真實想法,苗正卿就更有底了,他淡淡一笑:“陛下,血影堂經過這幾十年的發展,觸手已經伸到了各大門派當中,凌霄閣亦不例外。從表面上看,蕭天豪被凌霄閣嚴密的保護起來,閒雜人等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的住所,但對卑職來說,要抓他易如反掌。只不過呢……”
皇帝見他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問:“只不過什麼?”
“抓他容易,但凌霄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苗正卿苦笑着說:“他們把蕭天豪當做研究魂骨的重要人物,我要是將他抓了,凌霸天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直接來到陛下您的面前,跟您索要蕭天豪。”
皇帝笑了,傲聲道:“封他一個國師,那是朕給他面子,他要是真把自己當盤菜,那就別怪朕不客氣。”
苗正卿不露聲色的一笑:“陛下英明。”
由此可見,皇帝對凌霄閣果然有意見,認爲他們是一羣恃才傲物的傢伙,這種猜忌肯定不是近來才產生的,要知道在先皇時代扶持了皇極宗,目的就是爲了和凌霄閣勢均力敵,避免一家獨大的結果。
皇帝無視他的馬屁,說:“還有一件事,朕想了好幾天,覺得蹊蹺。”
“何事?”苗正卿一拱手。
“蕭辰泄露血影堂內幕這件事,到底是真還是假?”李定邦皺着眉頭說:“他一個小小侯爵子弟,就算是土生土長的豫州人,怎麼可能獲得那麼多的內幕?”
苗正卿馬上抓到皇帝話裡的重點:“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出煙霧彈,好混淆是非……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轉移我們的視線,確保自己的安全。”
皇帝點頭:“沒錯,朕就是這麼想的。苗堂主,這段時間爲了抓蕭辰,你幾乎沒有管其他的事情吧?”
“陛下指的是秦王那邊,對嗎?”
“沒錯,朕的那個好弟-弟啊,打小就是個不甘寂寞的人。”皇帝冷笑道:“這幾天朕靜下心想了許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你馬上恢復對秦王的監視。”
苗正卿正色道:“卑職明白,聽陛下這麼一說,秦王的嫌疑更大了,卑職一定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