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微躺在舒適的大椅,閉着眼睛。
剛剛的五百萬,自然是他示意那女子競拍的。
在這邊聽了也有大半天了,總是一步一步的緩慢競拍,感覺實在是拖節奏。
丁烈可懶得跟你講那麼多,直接漲你十倍的價格,你要是還想要呢,那繼續加,如果不想要呢,自動退出。
“此人是誰,聽聲音完全沒聽過啊,莫不成也是其他大勢力的人?”
在大堂之,頓時爆發出激烈的言論!
一下子將價格提升到五百萬,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但卻極其的罕見。
段大師也是稍微愣了一下,隨後臉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五百萬,他可以分到好多啊。
明顯的,丁烈的競拍,直接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
沒有人會想到,拍賣會竟然出現這種情況。
二樓貴賓室,一位儒雅青年男子皺着眉頭,眼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這不是明顯的在破壞規矩嗎?
在琅琊城竟然敢如此作爲!豈不是在找死?
“去,我查一查此人的身份。”
巴欽站起身來,對着身後的那人說道。
“遵命少主。”
那人似乎隱於黑暗之,看不清身形。他的嗓音滄桑而又沙啞,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直接消失在了貴賓間。
待到那人離去之後,巴欽重新坐到位置,皺眉頭盯着下方拍賣席的那塊神木,心有着一絲猶豫。
他此番前來,目的並不在此。
但是剛剛得競拍,卻是讓他意識到那塊神木的價值所在!
如果說這塊神木沒有任何價值,此人絕對不會出五百萬這樣的高價。
“五百零一萬!”那個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並沒有因爲丁烈的加價而有所影響他的心情,而且他似乎也並不怕丁烈有什麼來歷。
事實,其他貴賓間的人,也做出了與巴欽同樣的行爲。
一般來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要麼是初出茅廬的新人,要麼是深具雄厚底蘊,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幹。
對於這些人的動作,丁烈一瞬間便察覺到,不過他不在乎。
因爲寶齋拍賣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這些人查看他的身份,無非是靠寶齋拍賣行得知。
這也是爲什麼丁烈會選擇打扮一番再出門,便是爲了防今天這種情況。
“小芳。”
丁烈擡手示意了一下,眼神平靜至極!
站在丁烈身後的那個女子,瞬間便意會過來,出聲道:“六百萬。”
現場又是一片譁然,不過起之前來,卻是好了許多。
另一邊,二樓貴賓室。
巴欽微皺着眉頭,沉聲道:“查不到此人嗎?”
後方,那隱於黑暗之的老者,身影忽明忽暗,聲音傳來:“寶齋拍賣行的人說,此人是一個神秘的煉藥師,煉製出來的丹藥,純度其他煉藥師煉製出來的丹藥,要高出數倍!”
“哦?”巴欽感覺有些意外,眉頭微微一挑,低聲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賣他一個順水人情。”
“此番拍賣會結束之後,一定要找到此人,我要見他一面。”
巴欽搓動着雙手,眼神帶着一絲好之色。
這樣的人物,倒是少見。
在琅琊城,陳家和藥神閣都是頂級的煉藥勢力,煉製出來的丹藥,大多數都在寶齋拍賣會拍賣過。
既然說這個神秘煉藥師煉製出來的丹藥,其他煉藥師煉製出來的更強!
言外之意,便是說這個神秘煉藥師,起陳家和藥神閣的人,更強。
巴欽也想到一種可能,藥王荀天真的門生!
但是,藥王荀天真的大弟子,龍千里卻是在現場,如果說那個神秘煉藥師真是藥王荀天真的弟子,必然會前去相認,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有些微妙。
不過,對於這樣一個煉藥師,只可拉攏,不可得罪。
身爲巴家的少主,這一點他自然很明白。
畢竟,巴家現在還沒穩定下來,如果能夠拉攏一位這樣強大的神秘煉藥師,必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而在三樓的另一個貴賓室,一個婉約的女子坐在那裡,眼神也是流露出一絲好的色彩。
“你是說,那人的煉丹技術,甚至可以和師傅相提並論?”
這女子名叫龍千里,乃是藥王荀天真的大弟子。
龍千里的年歲看去不大,好似只有二十歲,肌膚光滑,冰肌玉骨。
她的臉帶着一絲訝然之色,眼神之,卻是帶着一絲淡淡的不信。
“不清楚,這話是從寶齋拍賣行傳來的,可信程度應該不是太高。”在龍千里的旁邊,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男子是龍千里的關門弟子,儘管她的年紀看去龍千里還要大,但事實,它是真實年齡,而龍千里,其實修行已有數十年之久,其煉丹造詣,僅在藥王荀天真之下。
等於說,他們都是藥王荀天真的門生,此時聽到有人說,有人的煉丹造詣已經達到,藥王荀天真的地步!那自然是不信。
尤其是龍千里,他親眼見過師傅煉丹,知曉師傅的煉藥手段,可謂是登峰造極,無愧爲蒼雲國第一煉丹聖手。
如果對方真的是這種級別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拍賣會之?必然早已前往古沱大沙漠,爭奪天地之火!
因爲對於一個煉藥師來說,天地之火的重要程度,不亞於煉丹秘籍。而且天地之火,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數千年難得一見。
若不是因爲這次的拍賣會,龍千里必然追隨藥王荀天真,前往古沱大沙漠,去見識一下那天地之火的真實面貌。
而隨着這些人查探丁烈的身份之後,紛紛都是靜下心來,沒有在繼續加價。
“還有沒有更高價的?”
段大師顯得很是激動。
然而他的話音落地,卻是沒有人再選擇競拍,大堂之人也都是面面相覷,感到有些可惜。
一場暗地裡的爭鬥此結束了嗎?
最終,這塊神木被丁烈以六百萬的高價,拍賣到手。“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隨着那塊神木的退場,場面似乎變得有些淡了下來,但是段大師的一番話,卻是讓衆人的注意力再次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