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腳剁下,如春雷響萬物初醒!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今生難以忘卻的一幕。
以天雷子爲首,天海山所有修士,全部化作一捧流沙,在空中飄散。
將天瀾海域毀掉的無盡雷海,也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不見。
唰唰唰————
這一刻,沒有聲音發出,只看到天海山所有修士,全部化作流沙,迅速飄散。
他們的氣息,也在這一刻直接消失。
彷彿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間。
剛剛還在談笑的八位入聖境宿老,就這麼輕易的死去,死的非常乾脆。
之前與丁烈戰鬥,存活下來的四十尊戰陣,以及海霧神等人,全部在此刻,湮滅如灰燼。
天海山,八大帝統仙門之內。
“你們聽說了嗎,這一戰,咱們天海山八大帝統仙門聯手,出動一百六十萬強者,都沒能拿下道宗。”有弟子這樣說道。
“真的假的,北海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宗門?”有人表示不信。
“真的!正因爲拿不下道宗,八大帝統仙門,都已經派出入聖境的宿老出手。”
“我靠,入聖境宿老?!”
“那這北海看來是逃不了了,八位入聖境宿老,將整個北海覆滅都不成問題了。”
“那當然,咱們天海山的無敵的,區區北海,也想擋住我天海山八大帝統仙門的聯手?做夢吧!”
這些話,纔剛剛開始傳開。
不少天海山的修士,都認定這場戰鬥,天海山必勝!
出動八位入聖境宿老,北海絕對擋不住。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們口中無敵的八位入聖境宿老,連同海霧神等人在內的所有人,全部被丁烈一腳剁死。
八大帝統仙門,收納門下弟子命簡的宮殿。
負責看守宮殿的弟子,在這一刻全部是呆如木雞,呆呆的看着宮殿內,成片成片碎掉的命簡,整個人都是傻掉了。
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奔向大殿,口中連連大喊:
“出大事了!”
當這些看守命簡宮殿的弟子來到大殿時,卻是發現門中的護法、長老、首座、乃至是教主都是死死盯着空中的那個畫面。
在那個畫面中,天雷子等人在丁烈跺腳之後,全部化爲流沙般飛逝。
入聖境宿老,擋不住丁烈的一腳。
這一腳,也宣告着天海山這一次的進攻,徹底失敗。
無一存活。
所有人都是死死盯着畫面中的那位黑袍少年,目呲欲裂。
“丁烈!”
這一刻,天海山內,不知道有多少人咬牙切齒喊着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衆人忽然是眼神一凝。
只見畫面中的丁烈,緩緩轉向,目光彷彿可以穿透時空,看到他們。
更讓他們震撼地是,丁烈開口了。
“不用急,接下來便是你們。”
這句話,竟然是清晰入耳!
要知道,他們用的鏡像之術,雖然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戰場發生的一切,但確實無法聽到聲音。
而今,丁烈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
咔嚓!
當丁烈那句話說完之後,整個天海山,所有觀戰的鏡像之術,全部被破!
“他這是在向我們整個天海山宣戰嗎?!”
有長老咬牙切齒,臉色陰沉地道。
“不對,他的聲音不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這時,有人驚疑不定。
“出去看看!”
不僅是八大帝統仙門,整個天海山,億萬勢力,茫茫多的修士,都是在這一刻來到外面,互相詢問,有沒有聽到一個聲音。
讓人驚駭的是,所有人都是聽到了那句話。
“不用急,接下來便是你們!”
這句話意味着什麼,大部分天海山修士都是感到不解。
天海山進攻北海之事,整個天海山都是在傳。
但距離天海山進攻北海,這纔過去多久?
恐怕才兩炷香的時間吧。
戰報還未傳開,這句話忽然響起,是個什麼意思。
但天海山的頂尖勢力,卻都是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個丁烈,恐怕有登上天海山的意思!
這讓不少人都是驚疑不定。
“僅僅只是一句大話,還是真要登臨天海山?”
也有人冷聲道:“最好來我天海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在這一刻,整個天海山都浮現出亂象。
無數大勢力的人,都是開始喚醒門中的宿老、老祖。
八大帝統仙門同樣不例外。
他們真的慌了。
出動了八位入聖境的宿老,竟然連一腳都沒抗住。
那這個丁烈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沒有人知道。
他們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紛紛將門中能喚醒的強者都喚醒過來。
還能穩住的,恐怕只有江族、聖天書院、天悲宗三家。
畢竟三家都未曾出手。
尤其是江族,差點沒笑出聲。
此時此刻,北海,天瀾海域。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望着丁烈,只覺得整個人都傻掉了。
“全死了……”
“全死了!”
“真的全死了!”
“丁烈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殺上天海山?!”
“很有可能……”
“…………”
所有人望着那個身影,一陣無言。
那個身影,看上去很渺小,但此刻在衆人的心中,卻是無限高大!
北海有丁烈,誰敢來?!
望着目視天空的丁烈,衆人都是不敢言語,心中卻是緊張起來。
‘他,該不會真要登臨天海山吧……’
這是衆人心中的疑惑。
在衆人緊張之下,丁烈陡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句話。
“鬼囚,看好道宗。”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一片譁然。
“我的天,丁烈真的攻上天海山了!”
“瘋了瘋了,徹底封了!”
“我到底見證了什麼?!”
“…………”
這一日,北海沸騰!
————
“弟子,謹遵師尊之令。”
道宗之內,鬼囚恭敬領命。
“大師兄,我能問一下嗎?”這時,綠袍老祖吞吞吐吐道。
“問。”鬼囚道。
“宗主……,去幹嘛了。”綠袍老祖緊盯着鬼囚,喉嚨滾動,目光中帶着狂熱。
雖然是在問,但綠袍老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只是想再確認一遍。
不僅是綠袍老祖,整個道宗所有人都是望着鬼囚。
鬼囚微微一笑,平靜地道:“踏滅天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