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劍氣之後,丁烈揮了揮手。
屋內雜亂的東西自動歸爲,那些廢棄的酒罈子,也規矩的擺放在一個角落。
這樣子看去舒服多了。
屋內還算寬敞,有着一把搖椅,丁烈也不見外,自個跑去面坐着搖了起來。
與江尋月的對決,是在明日。
不知道今夜,會不會有人找門來。
他回宗的消息,相信要不了多久會傳遞到那些高層的耳,既然有人對他有着意見,那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要將葉俊寒的傷勢恢復好。
希望那些人,晚點來吧。
丁烈閉眼睛,微微嘆了口氣。
不知爲何,明日的戰鬥,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或許,在這三個月時間過去,那江尋月,已經完全不能使他道心有所波動了吧。
至於那柳長風,遲早也會有一戰的。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都會到場。
這樣的話,那好說了。
牀榻之的葉俊寒,在睡夢,忽然感覺到一股異的力量,彷彿一股暖流襲過全身,之前所有的疼痛感全都消失不見。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的舒適,不願從夢醒來。
這些天來,他受到那劍氣的折磨,幾欲自殺!
但他還是沒有放棄,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達到最高,然後再找那柳長風報仇。
葉俊寒不傻,他知道這次的事故,絕非偶然。
是大師兄與那柳長風商量好的,無非是想讓丁烈師弟在回宗的時候,衝動亂來,到時候直接借宗門之力,剷除掉丁烈師弟。
“都覺得自己是天才,剷除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哪怕是同門,也完全下得去手!”
葉俊寒覺得自己真是錯看那尹羲煌了,本以爲他是一個人人愛戴的大師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倒是丁烈師弟,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葉俊寒並不後悔今天的一切,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還是會去敲丁烈的門,與他相識。
心沒有恨意,只有那一絲想念。
沒有小師弟,感覺莫名的有點孤獨啊,吹牛逼都沒有人一起吹。
一縷縷白光在閃爍着,葉俊寒感覺有些刺眼,他朝着光芒走去。
下一刻,葉俊寒從夢醒來。
“可惜,只是個猛……”
葉俊寒心有些失落。
但是隨即,葉俊寒愣住了,猛地從牀坐起,驚喜道:“我體內的劍氣,不見了!”
他不敢置信,自從試煉結束後,他一直飽受劍氣折磨,整天都活在痛苦當,哪怕每天以酒消愁,也是於事無補。
哪怕是沉睡到夢,都能被那痛苦給撕裂醒。
但是現在,他卻完全感覺不到那股疼痛感,反而是有種大病初癒的感覺。
並且,體內被破壞掉的經脈,也不知爲何,已經全部恢復過來!
這讓他感覺到無的震驚。
難不成是那個夢?
不對不對,夢怎麼可能有這麼神的力量。
卻在這時,葉俊寒突然掃到屋內的搖椅之,睡着一個人。
葉俊寒下意識的一驚,仔細望去,纔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
“小師弟!”
葉俊寒從牀跳了下來,神情激動無。
一看屋內,已經是收拾的整整齊齊,他心難免有着一絲尷尬,但隨即又是個被欣喜給蓋過。
“葉師兄。”丁烈睜開眼睛,微微一笑,從搖椅起身。
“小師弟,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咦,長高了這麼多?”
葉俊寒顯得很是開心。
“對了,我身的傷,難道是你弄好的?”葉俊寒突然想到什麼,驚疑道。
“葉師兄爲我受的傷,我自然有義務幫助你恢復。”丁烈道。
這時,葉俊寒臉色猛地一變,急忙的道:“小師弟,你趕緊走,你已經被剔除玄峰,而且宗門已經下令,只要你出現,會將你關入噬魂淵!”
看到葉俊寒那急躁的模樣,丁烈沒由來心一暖,笑道:“葉師兄,你看我這不是出現了嗎,宗門不也沒將我關入噬魂淵。”
葉俊寒聞言也是稍微愣了一下,遲疑道:“真的沒事?”
丁烈搖頭失笑道:“沒事。”
“這樣子,沒事好,沒事好。”葉俊寒這才大舒一口氣。
“葉師兄,把這個吃了吧。”丁烈從血紋戒,將那枚虛無之色的劍意之果拿出,遞給葉俊寒。
葉俊寒沒有第一時間去接,反而是細細端詳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葉俊寒沒看出那是什麼,不由問道。
“好東西。”丁烈神秘一笑。
見丁烈不說實話,葉俊寒也無可奈何,將劍意之果收下。
“吃了唄。”丁烈示意道。
“好吧。”葉俊寒聳了聳肩,輕輕咬了一口劍意之果。
入口即化,如有一股涼意,流遍全身,但是沒有那種寒冷感,反而是讓人非常的清明。
葉俊寒吃着感覺味道還不錯,便三兩下將劍意之果吞下腹。
沒一會兒,劍意之果被葉俊寒吞食完畢。
本來還面色平常的葉俊寒,突然臉色一變,眼神當,浮起一抹驚駭之色。
他甚至都來不及跟丁烈說一句話,便自主的陷入到一個妙的境地。
密密麻麻的劍,各式各類。
彷彿一片天地生成的劍域一般,教人感到無震撼!
葉俊寒強忍住心的震撼,閉雙眼,追隨着自己的直覺。
他知道,他的機緣的到了。
丁師弟給他的機緣!
他必須要把握住!
丁烈見到葉俊寒一瞬間便入定過去,也沒有去打擾他,朝着外面走去。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院落之外,有着一隊執法弟子。
十人。
看到這些人的一瞬間,丁烈竟然有種回到三月之前的感覺。
但顯然不是,這些人,自然不是外宗的執法隊,而是內宗的!
這些人的修爲,皆在先天九重之境,年歲起碼都是在三四十歲,不過由於修煉的緣故,他們的面貌,始終保持在二十五、六的樣子。
起外宗的執法隊來,強出不止一星半點。
“丁烈,領罪。”執法隊,斬出一人,手持一杆銀色長槍,凝望着丁烈,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