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哪有什麼老前輩,不過是丁烈用意念操縱那柄小巧金劍罷了。
話說,那天劍塔內,的確有着幾位老頭子。
貌似都是死去多年的天劍宗老前輩,丁烈的這句話,自然也不是無故放矢。
也正因爲如此,才能唬住這羣老不死的玩意兒。
五峰首座的旁邊,基本都有着幾位氣息磅礴的老者,這些人,應該是天劍宗的老一輩了。
丁烈也沒想到,今天竟然引發這麼多人出山。
當然,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江尋月的靈脈,已經徹底消失。
接下來,該輪到柳長風了。
丁烈眯眼望着那義正言辭的柳長風,閃過一絲驚人的殺意。
如果說江尋月讓他恨意滔天的話,這柳長風,則是讓他殺意大動。
當初在龍門山廣場,輕描淡寫將他的修爲廢掉,讓他重傷垂死,從頭到尾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那種蔑視感,讓丁烈當時心靈幾乎扭曲!
如此之人,當殺!
也正是因爲這對狗男女,他才無時無刻想着變強!
在強大之時,一舉轟殺這二人,一報當年之仇!
江尋月現在的下場,讓丁烈靈魂深處的那口怨氣,得以呼出。
“你想幹什麼?”
柳長風見丁烈的眼神掃向他,竟然是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眼神之,滿是驚懼之色。
剛剛那一瞬間,從天劍塔射出的那道劍氣,其所蘊含的恐怖力量,足以瞬間秒殺一尊通玄之境的大能!
這是何等驚人的存在!
柳長風從小在天劍宗長大,卻完全沒有見識過天劍塔出現任何異象。
雖說傳言的天劍塔,乃是天劍宗祖師的隨身法寶,但是這個說法,已經流傳數千年之久,一直沒有得到過驗證!
但是現在,他見識到了。
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讓他感到一陣靈魂戰慄。
算是之前丁烈施展出天地指,也沒有柳長風感到過這樣的驚顫。
莫說是他,連柳劍青、太玄真人、天陽真人、莫雲真人、以及天劍峰首座劍雲尊者五位首座,都是被天劍塔的異象給震驚到。
他們在天劍宗呆的時間,遠柳長風多出不知多少年。
對於天劍塔的異象記載,似乎還在三千年前。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是想起,丁烈當初在天劍塔內闖到第九層,所帶來的恐怖異象。
那個時候,他們並沒有聯想到丁烈身。
而且,那異象也並沒有持續多久,與三千年那位曹祖師所引發的異象,完全不同!
這也是他們爲什麼,當時沒有問丁烈這個問題。
只是現在,天劍塔突然對執法弟子出手,這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誰會知道,天劍宗的象徵之一,竟然會對自己門下弟子出手呢?
若是能料到於此的話,柳劍青也不至於讓執法隊弟子出手捉拿丁烈。
一時間,衆人望向丁烈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我知道,拋棄丁烈是個天大的錯誤!”
太玄真人看到這一幕,更是直接出聲,表達他當初在議會的不滿。
其他人還好說,畢竟那丁烈也不是自家門下的,反正剝除丁烈的玄峰弟子身份,也是變相的削弱玄峰的實力,何樂而不爲。
現在的話,他們反而是有些慶幸,幸好將丁烈玄峰弟子的身份給剔除掉,不然的話,恐怕這丁烈,又是下一個白葉!
對於玄峰白葉,不少人都是心有餘悸。
如果說這一代是羣雄並起的話,那麼在白葉那一代,是無一匹敵!
白葉,是那一屆弟子的唯一!
可以想象一下,白葉當初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是何其的恐怖。
所幸,那白葉似乎非常厭倦宗門內鬥,主動將天劍交出,放置在天劍大殿,等待下一屆的弟子。
柳長風手的天劍,便是從白葉手接過的。
而那一代的弟子,大多平凡,只有少數人選擇在宗內繼續待下去,更多人的,都是離宗拜入朝廷。
隨着那些人的離開,再加白葉的自我退隱,十年過去,他的名聲已然不顯。
相之下,這一代,五峰之,都有不少天才崛起。
雖然說柳長風手持天劍,但真正的下一任掌門,卻並不絕對是他。
如天劍鋒的蕭天九、玄峰尹羲煌、天陽峰的龍瀟瀟、莫雲峰的李開,都是下一任掌門的有力人選。
然而現在,他們彷彿看到另一個白葉正在崛起。
不對,這個人白葉的潛質,還要恐怖!
竟然可以讓天劍塔主動維護他,這是何等牛逼的存在?
算是現任掌門,也沒有這般能力。
“喂,那個誰,柳長風,你不是要殺我嗎?”
丁烈見那些人都是一臉怪異的看着他,心忍不住冷笑一聲。
一個二個不是挺有派頭嘛,這被嚇住了?
果然啊,還是擁有實力纔是最厲害的,其他都是浮雲。
如果他今天沒有動用天劍塔,恐怕又是另一番場景了。
柳劍青踏前一步,對着不遠處的天劍塔一拜,高聲說道:
“前輩,此人罪大惡極,殘殺同門,我等需要對其作出嚴懲,還望前輩能夠秉承公道!”
良久,天劍塔內也沒有傳出任何的響動,在出手之後,便重新歸爲平凡。
但是在場之人,卻是不敢鬆懈下來。
萬一突然又是來那麼一下子,那不得全完蛋。
柳劍青眉頭微微一皺,也有些摸不準天劍塔‘前輩’的意思,他掃視了周圍一眼,最後隨手點出一位弟子。
“你,去將丁烈緝拿。”
被點名的那個弟子,頓時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都搗蒜,聲帶哭腔的道:“柳長老,弟子實力微薄,不是丁烈的對手!”
衆人不由一陣鄙夷,好歹也是先天八重之境,咋這麼慫呢。
只是在心,他們都是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沒點到我。
開什麼玩笑,如果他們去的話,且不說那天劍塔會不會再度出手,單憑丁烈的實力,便足以碾壓他們。儘管他們很是不想承認,但事實是事實,沒辦法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