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敢在百草堂動手?”
隨着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宇燕頓時焉了下來。
“胡爺爺。”宇燕低聲喚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我道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燕子啊。”一位駝背老者,髮鬚皆白,杵着一根龍頭拐,一臉慈祥。
“我鬧着玩呢,胡爺爺。”宇燕撒嬌道。
“好了好了,胡爺爺知道了。”這駝背老者顯然與宇燕有關係,顯得很溺愛。
這胡爺爺對着蕭靜璇微微點頭,一臉和藹可親。
蕭靜璇微微欠身,“弟子蕭靜璇見過胡長老。”
宇燕一臉得意的看着丁烈,還劃了一下拳腳,似乎在得瑟。
“老譚,我們走。”丁烈神情不變,選擇避讓開來。
他初來百草堂,不宜節外生枝。
發生兩句口角倒是沒什麼,但眼前這位胡長老,顯然是百草堂的高層人物,不能過多的張揚。
“別跑啊你個可惡的狗……”宇燕見丁烈要走,頓時不樂意了,攔在丁烈身前,準備罵丁烈來着,卻被丁烈伸手輕輕一撥,直接給推了開來。
“哎喲,你這狗東西,竟然敢動手!”
宇燕一個躲避不急,被丁烈直接推翻,四仰八叉的倒在地,那模樣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再加宇燕那刁蠻的性子,叫起來讓人忍不住想笑。
怎麼感覺在看猴戲……
“燕子!”
蕭靜璇沒料到丁烈竟然會動手,連忙是將宇燕扶了起來,怒視着丁烈的背影。
“閣下未免也太不將道理了吧,對一個女子動手。”
在一旁的胡長老,眉頭一皺,臉色冷了下來。
這小子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出手,膽子未免也太大,也太不將他胡某人放在眼裡!
丁烈卻是理都不帶理的,直接帶着老譚離開。
“小子,打了人想走嗎?”胡長老聲音冷下來,整個大堂的溫度,彷彿在一瞬間降到最低。
周圍的人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神驚恐。
胡長老要出手了?
在震驚的同時,他們也是對丁烈的行爲感到一陣不解。
這小子明明看到胡長老在場,竟然還敢對宇燕出手,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打人?誰打人了?”丁烈卻是轉過身來,一臉疑惑的道。
我勒個去,這小子真牛逼,當着胡長老的面動手,現在直接裝傻充愣。
“好小子。”胡長老怒極反笑,“本長老親眼看到你動手,你還想狡辯不成?”
丁烈對於胡長老的憤怒猶如未知,一臉委屈道:“明明是這女的突然跑到我面前摔倒,怎麼變成我動手打人了?”
“你們這是要在衆目睽睽之下訛人,冤枉好人啊!”
丁烈演技也是十分的誇張,看的周圍的人都是一陣扯嘴角。
我的個乖乖,這哥們真他孃的神,好的都能說成壞的,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胡長老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素養有些不夠用,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蕭靜璇也是臉色泛冷,眼神不善的望着丁烈,在場之人,都是看到丁烈動手推人,現在卻不承認。
“你個可惡的狗東西!”宇燕已經是氣憤的腦充血,只想把這個可惡之人給宰了。
“閉嘴。”丁烈淡淡的斜了宇燕一眼,眼神冷冽如刀。
轟!
只一瞬間,宇燕說不出話來,心靈受到極大的衝擊。
“看嘛,這個又是罵人又是自己摔倒還裝作自己是受害者的人,只會冤枉好人。”下一刻,丁烈又開始扮演起受害者的角色來。
周圍的人,本來因爲蕭靜璇的道歉還對丁烈很不舒服,現在看來,卻是越看越順眼。
他們早看宇燕不爽了,如今看到宇燕吃癟,他們別提有多爽了。
這宇燕在百草堂內,向來是橫行霸道,在雷神城的百草堂,又有很多人是宇世家的人,百草堂雖然明規定不能拉幫結派,但人家本來是宇世家的人,互幫互助,算哪門子的拉幫結派?
這有些道理,是根本講不通的。
所以,被宇燕欺負之後,他們也是能嚥下那口惡氣。
如今丁烈出頭,當着衆人的面,將這推的四仰八叉,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好小子,竟然來跟本長老玩這一套。”胡長老眼神冷下來,那顫顫巍巍的身子,顯然內心十分的不平靜。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遇這樣式的無賴。
“好了,她是自己摔倒的,別賴我。”丁烈似乎覺得差不多了,恢復平靜,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去。
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人再製止丁烈。
宇燕呆呆的看着丁烈離開的背影,良久才恢復過來,心閃過一絲異樣。
‘我剛剛這是怎麼了?’
“燕子,你沒事吧?”蕭靜璇看到宇燕這幅模樣,不由擔心道。
“沒,沒事。”宇燕搖了搖頭,心不在焉。
“燕子,你好好修煉,這事,胡爺爺會爲你討回公道的。”失了面子的胡長老,也沒有再多待下去。
“我倒要看看你有着什麼身份,膽敢如此猖獗。”
………
大堂之的那段小插曲,丁烈並沒有放在心,而是回到自己的小院當。
“老譚,日後在人前,不能輕易暴露實力。”丁烈囑咐道。
“謹遵賢者之命。”老譚恭敬的道。
丁烈擡了擡手,無奈道:“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不管人前人後,都不能叫我賢者,得叫少主。”
“是,少主。”譚邱峰適應的很快。
“對了,你來雷神城,那蒼雲國琅琊城的那些魔人,你怎麼處置的?”丁烈想到了一個問題。
“被我毀掉了。”譚邱峰老老實實的道。
那些魔人,只不過是他思念同族之人,所製造出來的怪物罷了,現在不需要了。
丁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讓譚邱峰自己找個房間住下。
如今,算是在雷神城安居了。
當然,居可以居,安不安不一定了。
畢竟,有人不要他好過啊。
丁烈閉眼睛,心卻是保持着警惕。自從踏入雷神城,他便一直感覺到一道無形的目光,始終盯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