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奪取的三座玲瓏寶塔,乃是夏家聖人花費大代價,耗費無數天材地寶煉製而成的,即使被楚軒抹去了印記,夏輕雲也能夠感受到一絲聯繫。
魔霧翻滾,楚軒的身影漸漸隱去,三大帝族也收集到了不少本源之力,凝聚出了百萬殺戮。
此刻無盡豐碑震動,一道道身影從金行山各處衝來,每一道都散發着強大無匹的氣息,能夠看到在此地風雲聚會,以往的天驕之輩紛紛匯聚而來。
“四冠王秦炎、五冠王周通!”
衆人發出一聲聲驚呼。然而就在這兩位昔日的天驕出現之時,一個黑衣男子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他看上去極爲不起眼,而且右臂被斬去,並沒有使用氣血之力讓其重新生長而出,他只剩下了
一隻左臂,但這個男子走出,卻讓周通面色都爲之一變。
“那是……六冠王乾琅!傳聞此人左臂非比尋常,擁有萬夫不當之勇。”
衆人在議論。
“乾琅,沒想到你也來了。”
周通說道。
“我在等他!”
乾琅看向了遠處,他之所以只留下一隻手臂,便是因爲一個恐怖的對手斬掉了他的右臂。
“外界傳聞你這條左臂得自神魔禁區,乃是上古神魔的手臂,沒想到傳聞是真的。”
周通露出一抹駭然之色。上古神魔強大無比,他們的一條手臂蘊含着神魔之力,可摘星捉月,但想要徹底融合他們的手臂,並非常人能夠做到的,大多數天驕都會爆體而亡,因爲他們的血液實在
太狂暴了,跟人族大不相同。
“這條神魔臂便是爲他所留,我不僅融合了神魔臂,而且還貫通了神魔血脈,如今的我要比當日強盛百倍!”
六冠王乾琅帶着一絲恨意。
無盡豐碑之上,一道道烙印浮現而出,那不少身影都極爲眼熟,是近代纔出現在豐碑之上的。
只有擊敗這些烙印身影,他們才能夠真正的登臨巔峰,到達最後一塊豐碑!
“這無盡豐碑能闖就闖,沒必要拼個死活。”
三大帝族達成了一致,他們來此最終的目的,還是爲了那本源之力,至於本源之力的用處就不得而知了。
“哈哈!這麼多老朋友到了啊!”
一道狂笑之聲傳來,只見一個金髮男子從遠處衝了過來,他渾身殺戮之氣滔天,足足有着數百萬道,如同屍山血海之中爬出來的一般。
“七冠王蕭行!”
衆人大驚失色,這可是一個狠人,傳聞當初蕭行成就七冠王之位的時候,將同代之人幾乎都屠光了。
此人殺戮滔天,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即使五冠王周通碰到他都要以禮相待。
“周通,乾琅,你們誰來跟我打一架?”
蕭行站在那裡,金髮長髮隨風飄蕩,狂暴的元力在虛空之中炸開,他的修爲已然達到了問道境八重天,即使楚軒碰到之後,也要慎重無比。
“蕭行,你不用囂張,有本事去無盡豐碑,我們比試一場!”
乾琅冷哼了一聲,左臂之上有着神魔的怒吼之聲傳來。那無盡豐碑闖到最後一座之時,便會顯化出一座至尊戰場,所有的闖關之人都會在此地匯聚,最終只有一個人能夠從至尊戰場勝出,與那最後一塊豐碑之上的戰爭烙印進
行最終對決!
“神魔臂?有點意思!我在至尊戰場等着你!”
蕭行狂笑了一聲,一步邁出便進入了無盡豐碑之中。在那七冠王之後,高空猛然一震,鋪天蓋地的寒氣瀰漫開來,楚軒擡頭一望之下,便看到在那高空之上,赫然有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身披玄冰鎧甲,一步步走了下來,在
那高大的身影之後,更是有着一朵朵冰花凝聚而出。
“八冠王闕黎?”
乾琅倒退了兩步,說道:“他不是自封了百年麼?怎麼出關了?莫非那個人真的來了?”
“八冠王?傳聞之中的玄冰神體,恐怕他的神體已經大成了吧!”
衆人議論紛紛。
這世間有着十大神體,但能夠真正將神體修煉到大成境界的,卻沒有幾人。即使楚軒將神體蛻變成了聖體,離聖體大成之日也極爲遙遠,但八冠王闕黎是一個異數,他乃是先天玄冰神體,自幼便開始全力修習神體,傳聞玄冰神體一出,冰封百萬
裡,無數生靈都要爲之寂滅。
大成的玄冰神體不會比傳說中的聖體弱上幾分!
“大成神體之威果然恐怖。”
楚軒瞳孔微縮,他要是以九幽聖體迎擊,恐怕也佔不到任何好處,闕黎乃是百年之前的妖孽存在,實力恐怖無邊。
八冠王闕黎邁着步子,漠視天下衆生,沒有去多看衆人一眼,直接進入了無盡豐碑之中。
衆人也紛紛開始行動起來,那無盡豐碑之上,萬道神霞綻放,將所有的試煉之人都籠罩在內。
楚軒只感覺眼前一花,那第一座無盡豐碑便浮現在眼前,此刻一個手持巨劍的男子顯化而出,不由分說便朝着楚軒劈來。
“破!”
楚軒目光一閃,並肩如劍,那男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楚軒洞穿了眉心,這道戰爭烙印消散開來,那第一座豐碑讓開了道路,楚軒邁開大步朝前走去。
這一次集齊百萬殺戮的天驕不過二十三位,八百萬弟子進入其中,最終能夠存活下來的不足一百萬,其他的天才弟子都被其他人屠戮殆盡。
可以說這一次的試煉極爲殘酷,這集齊了百萬殺戮的天驕之輩,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沾染了無數鮮血。
此刻衆人圍在金行山之下,紛紛關注着無盡豐碑的動向,那無盡豐碑不斷震動,其中七冠王蕭行超越了衆人,已經闖到了半山腰。
而那闕黎緩緩而行,每邁出一步,那擋在身前的戰爭烙印都會自動崩潰開來,他僅僅憑藉着自身的寒氣,便足以勝過大部分人。
至於三大帝族的三位天驕各展所能,實力堪比五冠王周通。楚軒睜開雙眼,他連續闖過十塊豐碑,走到第十一塊豐碑之前,眼前的景象猛然之間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