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聽到父親的話後也是微微一愣,隨後大喜,在他看來憑藉自己氣血境的修爲,是能夠以絕對優勢碾壓楚軒。
而坐在家主之位的楚昌河更是心中無比自信,他對自己兒子的戰鬥力瞭如指掌,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說擡手間就將楚塵拿下,如此實力,對付一個先天境七重的小子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
最重要的是,家主之位豈是說讓就讓的?就算是楚昌河敢給,只怕楚軒也不敢接!
“楚軒,念在你年紀尚小,不懂得爲人處世的道理,老夫作爲長輩,自然要提醒你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太過張狂,不然會死的很早!莫要忘了,你的父親若不是招惹了不該招惹之人,又怎會讓楚家的精英勢力損失大半,自己也落的身死道消!”
“我父親的事,又豈是你能議論的!不要忘了,我纔是盤山鎮的楚家主脈,你不過是一個家族旁支,若不是暗地搗鬼,又怎會坐上這家主之位?你憑什麼來教訓我?”
楚軒冷笑一聲,仰頭與楚昌河對視,沒有半點敬意,三年前楚昌河將家主之位奪走,但三年之後楚軒回來了!曾經屬於楚軒的東西,楚軒一定要拿出來!
“哼,找死!”
見楚軒竟然無視自己,直接與自己的父親對話,無形之中竟然降低了自己與楚軒之間的輩分,當即大怒,死死的盯着楚軒的眼睛,腦內不停的思索着先廢掉楚軒的哪個部位。
“嘶……”
楚軒一言不發,元氣翻涌,一條巨大的火紅色巨蟒漸漸從他的背後顯現,陰冷的目光注視着楚塵,嘶嘶地吐出腥紅的信子。
無形的火焰在楚軒的周身燃燒,灼熱的氣息彷彿要將腳下的地板都融化掉。
“他…他真的是先天境麼?”
此時楚軒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完全的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甚至就連楚昌河那原本毫無感情的眼神也開始有了色彩。
觀衆席上驚歎之聲響起,就連目光始終如古井一般,不曾泛起一絲波瀾的主家管事楚星耀,此刻也微微坐直了身子,眼中隱晦的閃過一絲讚賞。
“呵,小道爾!”
僅僅元氣外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向以天才自居的楚塵如何能夠忍受自己的風頭被楚軒奪去,不屑的嗤笑一聲後,元氣滾滾,覆蓋於自己身上。
雖然內心之中,楚塵自認楚軒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但從小自己的父親便教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楚塵的攻擊絲毫不曾留手,甚至打算將楚軒直接斬殺當場,斬草要除根!
“嗷嗚…”
一頭巨大的惡狼顯現,仰天長嘯,頓時場上的灼熱氣息更盛,那普通布料製成的旗幟在這樣的高溫下自燃起來。
無論怎麼看,光憑此時武魂顯形所展露的實力,楚塵絕對能夠穩壓楚軒一頭。
楚軒嘴角劃過一抹微笑,此時的他絲毫沒有因爲楚塵所散發的熱氣而感到難受,反而卻十分的享受,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炎火蟒正貪婪的吸食着這空氣之間的熱量,並且不斷的反哺給自己。
“蟒擊!”
楚軒先發制人,手中三年未曾出鞘的斷劍此時赫然褪去劍鞘,帶着一抹寒光徑直朝着楚塵的面門刺去。
面對境界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的楚塵,即使是楚軒也不敢大意,他明白自己必須要在一開始就佔據主動,因爲只有這樣纔有希望在自己的元氣消耗殆盡之前取得勝利。
反之,如果楚軒的元氣消耗一空,即使他擁有不弱於氣血境的身體素質,在對方有元氣的加成下,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呲吟!”一聲劍鳴響起,楚軒手中的那柄短劍,終於出鞘!
“哈哈哈,他的那柄斷劍出鞘了,這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破銅爛鐵,還能與楚塵的拳罡相抗麼?”
“其實這也不怪他,雖然這斷劍看起來破破爛爛,但是之前對戰楚驚雷那場劃出的劍痕卻是實實在在的,說不定曾經是件神兵呢?”
“什麼神兵?我看就是破銅爛鐵,一無是處,一旦相撞必定瞬間粉碎。”
觀衆席上,衆人見楚軒的斷劍出鞘,又圍繞着那柄黑色斷劍議論起來,其中褒貶不一,當然貶低的人自然更多。
黑色斷劍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楚塵,楚塵眼神一凜,不敢大意,身周元氣翻滾,瞬間形成一個無形護罩將自己護在裡面。
不是楚塵不想針鋒相對,而是因爲直面斷劍的他有一種感覺,彷彿此時刺向自己的不是失去了劍尖的斷劍,而是一柄完好無損的寶刃。
知曉楚軒的第一個武魂便是七品劍武魂,因此即便是楚塵也不敢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無視楚軒的劍招。
“白雲出袖!”
楚軒手腕輕抖,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火紅色的元氣覆蓋在斷劍之上卻詭異的散發出點點寒意,劍花如同朵朵白雲,突兀的出現在楚塵的面前。
瞬間挽出九朵劍雲,其中八個都是虛招,但若是楚塵主動格擋任意一個,楚軒都能夠將其變爲虛招,從而擊潰楚塵。
楚塵見到楚軒忽然變招,頓時一喜,這種虛實之間的招式楚塵也見識過不少,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把握,元氣洶涌,雙拳急速出擊,竟然形成片片殘影,彷彿變成八臂童子一般,竟然想要硬撼每一朵劍雲。
“呲吟!”
無悔的斷面與楚塵的拳頭撞擊在一起,發出如同金屬撞擊一般的聲音。
在元氣的加持下,楚塵的雙拳如同鐵鑄一般,而楚軒因爲要兼顧虛實轉換,劍上自然就沒了剛開始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擋下一擊之後,楚塵絲毫不做停頓,一招雙峰貫耳行雲流水的使出,雙拳緊握,中指突出剎那間,已至楚軒兩側的太陽穴。
楚塵這一招在近身搏殺之中不可謂不狠毒,若是他人真的中招,不說當場斃命但也絕對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