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劍谷深處,偶爾衝出一道劍光,那谷中幽深無比,即使是楚軒也無法一探究竟。
“我們至少深入了五百丈了!”
王志遠說道。
“你莫非怕了?”
楚軒微微一笑,道。
“我堂堂王家第二順位繼承人,豈會害怕一個區區葬劍谷?再說有你這個大高手保護,一路上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王志遠說道。
就在此時那葬劍谷之中,傳來一陣獸吼之聲,一道暗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將二人的眼前盡皆照亮。
這幽暗的谷底,巖壁間到處都掛滿了枯骨,下方的陰森氣息越來越盛了,雖然一路上都有着神劍鎮壓,但依然很是攝人。
“吼……”
一聲令王志遠頭皮發麻的吼聲再次響起,那道聲音是從葬劍谷底傳來。
雖然那谷底深不可測,但相隔如此之遠,楚軒也能夠感受到那獸吼聲中,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那葬劍谷底似乎隱藏着某種兇物。
深入了一千五百丈之時,依然無法接近葬劍谷的底部,而就在這個時候,楚軒的眉心綻放出一道劍光,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似乎正在飛快接近。
一片黑霧憑空出現在了他們身前,楚軒毫不猶豫,展開肉身之力,霸道的拳勁朝着那黑霧打出。
也就是在楚軒出手的那一刻,一條看不清樣貌的黑影,從那黑霧之中撲了出來。
僅僅一瞬間,這黑影便與楚軒的拳頭撞在了一起,這葬劍谷之中傳出一陣轟鳴聲,無數碎石被楚軒震落而下。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王志遠看着那黑影與楚軒的拳頭撞在了一起,但沒有受到任何損傷,身影一晃之下,便重新融入了黑霧之中。
即便他用神念探查,王志遠也無法發覺,那黑霧中到底是怎樣一個恐怖之物!
楚軒雙眸微凝,他透過那黑霧看清了黑霧之中隱藏的一道青光!
“砰!”
楚軒再度出手,與那黑影展開了大戰,戰到第三十回合,楚軒終於一拳轟出,將那黑霧徹底擊碎。
此刻那黑霧終於露出了本體,這是一把渾身繚繞着煞氣的黑色長劍!
楚軒怎麼也沒想到,這把黑色長劍竟然生出了靈智,還能與他大戰如此之久,看來這葬劍谷果然是藏龍臥虎,蘊含着無數的神劍!
“錚!”
黑色長劍一掉頭,想要衝入葬劍谷底,楚軒再次落下一拳,並且用出了全力,將那繚繞在劍身之上的靈識震成了重傷。
楚軒伸出手握住了這柄黑色長劍,手中佛力流轉,將那煞氣盡皆淨化,而後他看都不看着黑色長劍一眼,將那黑色長劍直接丟給了王志遠。
“好劍啊!”
王志遠握住了這把黑色長劍,便看到劍身之上有着兩個蠅頭小字——“血河”。
“血河劍!這可是千年之前的一把名劍啊!”
看清這黑色長劍的來歷之後,王志遠暗暗心驚,千年之前血河真人縱橫南域,最後身隕道消之時,那血河劍卻不翼而飛,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此地。
“竟然是神劍,你就好好拿着吧!”
楚軒微微一笑,這血河劍雖然是一柄不錯的神兵,但與他的龍紋劍相比,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嘿嘿!楚兄竟然有如此美意,那我就收下了。”
王志遠嘿嘿一笑,將那血河劍收了起來。
兩人再次朝下走去,一直到五千丈之時,王志遠已經感覺有些吃力了。
此地的劍威已然濃郁到了極點,他們若是再想深入,恐怕會被神劍攻擊。
而就在此刻,楚軒看到一旁的山道之上,有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洞穴,這洞穴似乎是被強行開鑿而出的。
那洞穴之中金光燦燦,竟然橫躺着一條黃金龍蜥,這條龍蜥渾身上下都佈滿了傷口,幾乎死去了無盡的歲月,那地上的血液都如同鮮活的一般。
而那龍蜥的身旁,有着一截黯淡的劍尖,從劍尖就可以看出,這本是一柄神劍,但其餘的部分卻被龍蜥吞入了腹中。
黃金龍蜥血脈之力強橫,沒想到會爲了一柄神劍,甘願死在此地,看來此地的神劍,似乎對於妖獸來說,有着天然的誘惑力。
“轟隆!”
一道悶雷般的炸響聲傳來,楚軒感覺腳下一震搖動,那葬劍谷底似乎有着什麼恐怖的力量正在復甦。
黃金龍蜥的屍首從那洞穴之中被震落而出,朝着谷底落了下去。
楚軒和王志遠更是被這黃金龍蜥的屍首砸中,一併墜入了谷底。
那呼呼的風聲從耳旁傳來,楚軒在下落的過程中,朝四周的巖壁之上望了過去。
不下數十道強絕的氣息傳來,這證明有着數十柄如同血河劍一般的神兵,在此地已然通靈了!
這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然而就在他們下落的過程,一道厲吼聲傳來,楚軒便看到那葬劍谷漆黑的天幕之中,打開了一道口子,一把帶着血雨的斧頭從高空墜落了下來。
那斧頭銘刻着無盡的神紋,更是有着磅礴的威壓,出現在葬劍谷之時,那葬劍谷似乎寂靜了不少。
“嘭!”
這斧頭從楚軒身旁路過,帶起來的罡風,竟然將黃金龍蜥都切割開來,那把斧頭最終落入了葬劍谷底。
就在這斧頭落下去的剎那,一道人影從那葬劍谷底衝出,竟然直奔楚軒而來。
楚軒心中一凜,有着一股危機之感來臨,他展開身法,將王志遠扔在了一旁的崖壁之上,而後拔出了龍紋劍,直奔那道身影而去。
“錚!”
龍紋劍出鞘,攜帶着無窮的威勢,劍光在幽暗的谷中綻放。
“當!”
那道人影一掌將龍紋劍格擋開來,幽暗的魔光從他的手中綻放而出,他全身覆蓋着無盡的冥霧,似乎剛剛從沉睡之中驚醒過來。
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楚軒的胸口。
楚軒倒退了數步,震碎了數十萬斤的大石,終於停下了身影。
他渾身綻放金光,那一掌雖然強悍,但楚軒已然將古巫吞日訣修到了第四層,這一掌只能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