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楚軒盤膝之地,一道道神光亮起,那元氣匯聚而來,如同無窮無盡一般,凝聚在那隻雲雀之上,這巴掌大小的雲雀在頃刻之間暴漲到了數丈長。
數丈長的雲雀彷彿達到了極致一般,從它的身上隱隱有着一股特殊的氣息飄散開來,這股氣息的出現,使得那雲雀再次出現了一道神光!
三色神光!
呼延灼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好在三色圖騰剛剛纔出現過,此刻在楚軒這裡出現,呼延灼倒是能夠接受。
“三色雲雀,看來由血脈限制,已然是巔峰,除非!”楚軒目光一閃,在那雲雀之上連續點了數下,一道道神光交織開來,如同將三色雲雀的潛能全都激發了出來,這一刻三色雲雀猛然之間睜開了眼,而遠在數裡之外的雲雀部落之中,那石廟之內,雲雀雕像
沒有任何徵兆復甦,它對着楚軒所在的方向鳴叫了一聲。
這一聲共鳴使得楚軒手中的雲雀展翅而飛,在楚軒的身周不斷盤旋,漸漸的那雲雀的身上,綻放出了四色神光!
“四色神光!這!這太變態了!”
呼延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色神光到底是何等人物才能覺醒的?
至少在雲雀部落的歷史之上,好像只有始祖纔出現過!
“到底發生了何事?爲何雲雀雕像會突然鳴叫?”
衆多雲雀部落之人不明所以,朝着楚軒所在的方向看去,但只看到了一隻巨鰲在那裡沉睡,楚軒身周所發生的異象,都被巨鰲擋住了。
“定是那雲雀雕像在恭賀呼延羽覺醒了三色神光!”
兩名跟隨在呼延羽身邊的少年恭維道。
呼延羽揹負着雙手,傲然道:“我定會帶領雲雀部落走向繁榮!”
而此時在那巨鰲的背上,楚軒依舊盤坐在那裡,那四色雲雀的出現,彷彿沒有讓楚軒有絲毫的動心之色。
“我的神紋之道止步於四級,如今正好去推演那第五級神紋!”
楚軒綻放出一道精光,不用多說也知道,那四色神光正是楚軒的神紋之道顯化而出,之前他的神紋造詣止步於四級,而後被荒廢了許久,如今重新拾起來,彷彿一下子霍然開朗!
他離那五級神紋已然只差了臨門一腳!
“這一路走來,我的神紋之道越來越寬,彷彿被某種未知的力量引導着,這到底是爲什麼?”
楚軒擡頭望天,他總覺得自己的武道之路太過順利,就彷彿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此刻他就彷彿一條被人餵養在魚塘中的大魚,等到成長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會有人去收網。
“先不去管他,若真有人在我身上動了手腳,我也必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楚軒目光一閃,一道道神紋在自己身周演化開來,他的頭頂有着一本書卷緩緩翻開,從那書卷之中有着一道道神紋烙印而成,這是天地的紋絡,乃是自然之理!
“五級神紋一成必定驚天動地,還是不要在此地演化的好。”
楚軒的心中已然擁有了五級神紋的雛形,他只差細細演化一遍。
他此刻站了起來,將那四色雲雀一收,在他的胸口儼然有着一道雲雀的印記一閃而逝,這雲雀圖騰被他直接隱藏了起來,若是楚軒願意的話,隨時都能夠顯化而出。
而且楚軒更是感覺到,在他背後的那條神龍紋身,對於雲雀圖騰有着強烈的渴望之色,這或許就是九轉神龍訣的奇異之處,吞噬天下一切奇異之力!
“四色圖騰,此事太過重要了,我千萬不能泄露半點風聲!”
呼延灼緩緩後退,最終化爲一道殘影,在那原地消失。
片刻之後,楚軒便出現在了這片地方,他早就察覺到了呼延灼的存在,但此事讓呼延灼知曉,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一步步朝着那雲雀部落走去,此時日落西山,一個個雲雀族人紛紛回到了營寨之中,蠻荒的夜晚屬於妖獸,若是一不小心流落在了外面,恐怕會成爲妖獸口中的食物。
“關門了!關門了!快點!”
此時那守門的雲雀族人大喝道。
一道道身影魚貫而入,楚軒從遠處走來,一步邁出便已然走了數十丈,只要再有一步,便能夠接近大門。但就此刻那呼延羽忽然走了出來,守門的族人朝着呼延羽行了一禮,此時呼延羽的地位尊崇無比,大家都將呼延羽視作雲雀部落崛起的希望,而且族公還親自任命呼延羽爲下一任族長,這對於呼延羽來說
,是一種肯定!
“呼延羽,你是我們的英雄,這種關門的事情,不用你來幫忙了!”
那名族人說道。
呼延羽微微一笑道:“我乃是下一任族長,自當身體力行,你到一邊歇着吧!這寨門就由我來關閉!”
那寨門重達萬斤,按照呼延羽此時的修爲,想要關閉恐怕有些困難。
但此刻呼延羽的目光,卻落在了楚軒的身上。
楚軒已然臨近了寨門,他同樣看了呼延羽一眼,而後開口道:“等一下!”
“時辰已到!我要關門了!”
呼延羽大喝一聲,三色雲雀環繞在他的周身,他一拳砸出,這一拳足足有着九千斤的力氣。
他連續砸出了三拳,這寨門直接在楚軒來臨的前一刻關閉了起來。
楚軒面色一冷,呼延羽分明就是在挑事。
那守門的族人微微一楞,道:“還有人在外面,爲何不放他進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是延誤了時辰,導致妖獸衝了進來,這該如何是好?”
呼延羽迴應道。
“可是此人乃是族長的客人!”
那名族人繼續說道。
“族長?你忘了我就是下一任的族長麼?這族長之位遲早都是我的,我說不讓他進來,還有誰能夠反對麼?”
呼延羽冷冷一笑,他就是要藉着這次機會,好好讓楚軒體會一次,什麼叫地位差距!楚軒站立在那石門之外,這石門在他看來,只需要一拳便可以轟開,但他沒有這麼做,他態度謙和道:“還請守門的兄弟放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