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竟然留下了東西?
聽完蕭君蘭的話,陸離先是一愣,繼而苦笑着問:“就爲了那件東西,您老人家纔要考驗考驗我?”
這次倒是輪到蕭君蘭奇怪了,“你難道一點兒都不吃驚?”
“吃驚?爲什麼?能拿董其昌真跡當裝飾品的人,要說沒點兒家底,那才叫奇怪。”
“你早就發現了?”蕭君蘭無奈的問。
陸離笑道:“這倒沒有。最近認識了幾位古玩界的朋友,聽他們說的多了,自然就有了自己的判斷。”
蕭君蘭聞言一臉懷疑,不過並未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她接着說道:“我上次給你說過,你父親的身手很高。一次酒醉之後,他曾經親口承認,整個華夏沒有任何人能擋住他一招。”
“哦?”
陸離心中一動,華夏屈指可數的高手,而且年紀不大,先天巔峰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發現兒子終於有了幾分興趣,蕭君蘭微微鬆了口氣。
無論陸展是生是死,終究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又是兒子的親生父親。如果兒子對陸展所留之物毫無興趣,將來不見面還好。萬一再次遇見,以兒子的脾氣,形同陌路都是輕的,說不定就會直接打起來
“小離,其實那次你救人被撞,媽媽就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它交給你。按照你父親的說法,只要按照秘籍修煉,再配合藥物,最多兩年便能成爲華夏有數的高手。”
“修煉?”
陸離瞬間瞪圓了眼睛。
以前他對這兩個字就非常敏感,更何況現在。以他如今對修煉的渴望程度,哪怕陷入昏迷,只要有人在他耳邊說出了這兩個字,他保管立馬蘇醒過來。
每當閉目沉思的時候,感覺到無處不在,濃郁到令人震驚的紅塵靈力,他的心就和貓撓似的,難受的要命。
可是修真功法不能用,龍虎宗功法十年內很難成功,使得他始終沒想到合適的方法。
畢竟他當年可是從懂事開始修煉龍虎宗心法,二十五歲才突破先天,期間各種磨礪更是數不勝數,由此可見進入先天的難度。
作爲最瞭解陸離的人,蕭君蘭看見陸離目中的光芒,嫣然一笑道:“你父親並非狠心之人,當年之所以不告而別,必定另有原因!”說到此,她的情緒不覺低落下來,沉默着走向停車場。
陸離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這次他是徹底心動了,他不在乎成爲華夏最強者,只需要進入先天,僅此而已。陸展既然敢留下大話,想必肯定有幾分把握。
“蕭強,去蕭家。”
一坐進車裡,陸離急火火的朝蕭強叫道。
蕭強答應一聲,連忙發動車子。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世貿天地前街又是燕京最繁華的主路之一,人來人往,車流不息,極其熱鬧。
“嘀嘀。”
車子行不多久,蕭強卻輕踩剎車開始減速,同時連連按動喇叭。
“怎麼回事?”蕭君蘭眉頭微皺,問道。
陸離按下車窗,探頭看了一眼,連忙推開車門:“前面發生了事故,我過去看看。”
“注意安全。”
蕭君蘭囑咐了一句,想了想,接着下了車。
車頭百米處已經圍了很多人,一輛大衆輝騰打着雙閃停在路邊,側前方有一輛歪倒的電動車。
陸離快步上前,撥開人羣朝裡一看,突然愣了。
只見一年輕人正在打人,被打者躺在地上,雙手抱頭不停翻滾,嘴裡同時叫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щщщ●tt kan●¢○
“竟敢碰老子的車,你他麼簡直是找死。”
“你撞了人卻倒打一耙,還有沒有天理!”被打者灰頭土臉,毫不含糊的反駁道。
“尼瑪的天理。”
年輕人聞言更加憤怒,嘴裡罵罵咧咧,越踹越狠。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講道理。”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嘿,說不定就是某二代呢!”
“開帕薩特也能是二代?”
“屁的帕薩特,那是W12缸6.0的大衆輝騰,兩百多萬呢!”
“……”
聽着周圍的議論,陸離仔細打量着被打之人,剛邁出一步的腳突然收了回來。
“小離,快阻止他們,再這麼打下去,那人就要被打死了。”蕭君蘭走到陸離身邊,語氣擔憂的催促道。
陸離輕笑:“碰瓷的。”
“你怎麼知道?”
“猜的。”
陸離剛說完,那年輕人放佛打累了,朝被打之人吐了口吐沫,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碰瓷竟敢碰到老子頭上。”
“原來是這樣!”
“打得好。”
“……”
陸離扭頭瞥了眼蕭君蘭,攤了攤手道:“我說的沒錯吧!那人肯定是認錯了車,以爲是普通白領,沒想到卻遇到了狠人。咱們走吧,繞道回去。”
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衝出來一五六歲的小女孩,看見被打者,小女孩頓時哇哇大哭,邊哭邊撲向年輕人,嘴裡叫道:“打我爸爸,你是壞人,你是壞人。”
“恩?”
陸離看得一愣,連忙掃向人羣后方,心說是我看錯了?還是這傢伙太專業,連孩子都利用上了?如果是這樣,就算打死他都不多。
一瞥之下,他很快注意到一女子,那女子注視着被打者,雙目含淚,牙齒緊緊咬着嘴脣,眼神中滿是失望。
“原來如此!”
“滾蛋。弄髒老子的衣服,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被小女孩撲在身上,年輕人勃然大怒,一把推開她:“少給我裝可憐,你老子碰瓷,你也不是好東西。”
而那小女孩很是倔強,竟然再次衝上前,抓住年輕人的胳膊就要咬下去。
年輕人嚇得連忙抽回手臂,惱怒之下,他猛然擡起手,一巴掌甩向小女孩。
只是那巴掌尚未落下,突然被人抓住,接着就聽有人說道:“碰瓷該打,小孩子不聽話,可以打屁股,最好不要扇耳光。”
“我的事也敢管,你誰啊你?”
年輕人豁然轉頭,不屑道。
“路人而已。”陸離輕笑一聲,鬆開年輕人的手腕:“不要只做半路英雄。”
“小濤,犯不着和這些窮鬼一般見識,你外公還在家等着呢!”
年輕人正要發飆,輝騰車裡再次下來一中年女人。
女人說完,滿臉傲氣的掃了眼人羣,接着目光一閃,突然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在衆人注視下,她快步走到蕭君蘭身前,滿臉熱情的道:“君蘭姐,你回燕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