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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陸離的傢伙終於走了!
這個消息在燕京不少世家之間流傳,陸離在燕京的幾個月,一出現就將蕭家鬧得雞飛狗跳,又讓王戎身敗名裂,追上門將王劍揍得灰頭土臉。更有甚者,段家段鵬爲了躲避他的鋒芒,挽回段家名聲,主動要求脫離段家,前往西部那地方吃土。
他在燕京衆多世家心中,早已成了噩夢的代名詞。
不少遠遜於王家和段家的家族,一早就將家裡喜歡惹是生非的子弟趕出了燕京,就怕他們瞎了眼得罪陸離,使得家族遭殃。遭殃倒沒什麼,關鍵太丟臉了。至於報復,沒見王家和段家的反應嗎?
如今陸離走了,不少人彈冠相慶,大是鬆了口氣。
陸離如果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恐怕會覺得很委屈,我有那麼可怕嗎?
薛家村儘管同樣是山村,卻出了衆多大人物,使這裡多少有些不同尋常。而管轄薛家村的嵩南縣,從上到下,各重要部門幾乎都有薛家人或者薛家盟友把持。
真正的世家並非一定要出頂層人物,而是所在區域內,樹大根深,底蘊深厚,從普通辦事員到最高領導,都是他們的人。
薛家村就完美的做到了這一點。
薛任志,薛衛軍,陸離。沈幕清,四人乘坐的車子剛進入嵩南縣,路旁已經等了五六輛車。
發現商務車緩慢減速,陸離朝薛衛軍吩咐一聲,他立刻點了點頭。
商務車一停。他迅速推門出去,朝等在路旁那些人低語幾句,其餘車子很快離開,只剩下一輛奧迪。
“陸先生,那人也是薛家人,叫薛衛宏。嵩南縣書記。”
看出陸離不怎麼喜歡排場,薛任志解釋了一句。
“咱們還是直接去薛家村吧!”
陸離看向沈幕清,好似徵求她的意見,沈幕清自然不會反對,在她心中。只要跟着陸離,去哪兒都一樣。
寬闊的四車道柏油路,從嵩南縣直通薛家村,儘管山區內高低起伏,卻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下午三點,商務車通過一段隧道之後,眼前出現了一處村莊。
從外面看,薛家村和其他山村並沒有多大區別。地形高低不平,村裡房屋造型古樸,外表破舊。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
薛任志家位於村子中央,並不算特別顯眼,和兩邊鄰居差不多。
到了他這種地位,又寧願回村裡也不願待在燕京,對物質的要求早已看的很淡。
沈幕清大概是第一次來到山村,忽閃着大眼睛。目光中滿是好奇。
“陸先生,村裡專門爲您準備了一處單獨小院。等會兒讓衛軍帶您過去。”
在正屋落座,薛任志先吩咐兒媳婦做飯。緊跟着朝陸離說道。
陸離想了想,隨口道:“住的地方不用着急,填飽肚子,我想先去周圍山上轉轉。”
如果不是薛家村最近不太平,他或許不會立刻過來。此時既然來了,還是先解決問題比較重要。
不多時,飯菜上齊,吃飽喝足。
陸離拒絕了薛任志相陪的要求,直接點名薛衛軍,一行三人走向薛家村東側那座山峰。
那山峰遠看如劍,極爲陡峭,直插天際。
剛攀到半山腰,沈幕清忽的痛呼一聲,彎腰蹲在地上,一手揉着腳腕。她仰着頭,可憐兮兮的注視着陸離,那眼神簡直連鋼鐵都能融化了。
“不讓你跟來,你就是不聽。”
陸離被她看的一臉苦笑,走到她身前轉身蹲下,“上來,我揹你。”
沈幕清扭頭瞥了眼山下,搖搖頭道:“還是不要了吧,這座山太陡了。要不我在這裡等你們,下山的時候過來接着我。”
陸離一臉笑容:“你難道不怕?山上可是有很多小動物,什麼毒蛇,老虎,狗熊,你就不怕它們吃了你?”
“哼,你騙我。”
嘴裡反駁着,沈幕清卻是一點兒都不含糊,敏捷的爬到陸離背上。
看見這一幕,薛衛軍連忙轉頭,嘴角直抽搐。
沈幕清的身材極好,一米六七左右,卻只有百斤。
這個重量對陸離而言毫無壓力,而沈幕清就更加沒有壓力,雙手抱着他的脖子,邊好奇的打量着左右,邊驚奇的道:“這裡的山好奇怪,有的像長劍,有的像刀。”
“嗯?”
陸離埋頭登山,聽見這話頓時轉過身,眺望遠處山脈,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衛軍,你們怎麼選在這裡建村?薛天賜雖說是中原省人,但是家鄉距離這裡還有很遠吧?”
薛衛軍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的回道:“我以前聽老族長說過,據說侍衛營當初集體解甲歸田,保護先祖遺體返回中原省。就在下葬那天,村裡突然來了個身穿道袍的術士,那術士自稱敬仰先祖爲國爲民,抵禦異族的功勳,所以專門來此。他說這裡是龍穴所在,先祖如果葬在此地,可以保證後代人丁興旺,富貴平安。”
“還有這事?”陸離驚奇的問。
“不僅如此,他非但親自點定先祖的墓穴,還爲侍衛營衆人選定了埋葬之地。並鄭重告誡他們,死後必須埋入相應墓穴,哪怕死在外面,最好也要回鄉安葬。實在做不到的話,可以讓那侍衛的兒子死後接替。”
薛衛軍說完,沈幕清放佛聽故事一一般,目中光芒閃閃,恨不得抓住薛衛軍。讓他繼續講下去。
而陸離卻陷入思索,片刻之後,他回過神來,用力託了託沈幕清:“先到山頂再說。”
東側山峰爲薛家村最高點,站在山頂俯瞰。整個薛家村盡收眼底。
“好美。等我們將來老了,也要住在這裡。”
沈幕清雙目放光,一臉讚歎。
陸離打量着四周羣山,發現確實如沈幕清所言,薛家村前後左右各有兩座山,山形似兵器。將村子團團圍住。
“羣山連綿,前有屏障,後有靠背,確實是一出處難得的風水寶地。這也能解釋爲什麼薛家六百年來興盛不衰,近百年甚至成了國內大家族。而且山形似兵器。後代多是從軍,以軍功立足。羣山環視,陰陽並濟,若是埋在陰地,雖說後代富貴,卻很容易變成養鬼地。”
推算片刻,他伸手指向薛家村西北方向:“衛軍,那兒可是薛天賜等人的陵墓所在?”
薛衛軍一臉驚異。連忙答道:“正是那兒。後人按照術士吩咐,那裡只埋葬了先祖薛天賜和侍衛營一衆人,其他後代則安葬在南側。”
聽見這話。陸離心中多了些疑惑:“如果只是欽佩薛天賜,埋在村子西南方其實更好,後代富貴卻又不會產生亂七八糟的問題。”
“陸先生,難道有什麼問題?”發現陸離沉吟不語,薛衛軍面色擔憂的問。
“沒什麼大問題,具體還得晚上再看。咱們先下山。去祖祠。”
陸離背起沈幕清,轉身下山。
薛家對陸離的尊敬。沈幕清看在眼裡,始終迷惑不已。此時看見陸離指點江山。她頓時心中一動,湊到陸離耳邊,低聲問道:“陸離,你還懂風水?“
被她呼出的氣流噴在耳邊,又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陸離的手猛然動了動,沈幕清頓時發出一聲細微的驚呼,瞬間面紅耳赤。
戲弄過沈幕清,他才神神秘秘的道:“略知一二,不過用處不大,也就是忽悠忽悠外行人,騙點兒零花錢。”
“啊!”
沈幕清驚呼一聲,急忙捂住紅脣,她偷偷瞥了眼薛衛軍,發現他只顧埋頭下山,好似沒聽見陸離的話,這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能這樣?萬一被人發現,咱們豈不是慘了?”
“怎麼可能發現?無論我說什麼,他們又沒見過,難道還能找個鬼魂對質不成?”陸離輕笑道。
沈幕清頓時傻眼,小嘴微張,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薛衛軍聽見兩人的對話,臉皮急速哆嗦了幾下,他深深吸了口氣,拼命壓下想要爆笑的衝動。
從山上下來已經是傍晚,太陽西斜,給薛家村蒙上了一層淡紅薄紗。
祖祠之前,薛任志緊走幾步,上前開門。
只有族長才有祖祠鑰匙,他如果不來,薛衛軍還沒資格陪陸離進去。
陸離在門口站了站,想到這裡供奉的是自己的前世,目中不覺多了些古怪。
“慕清,你先去薛族長家等我,我稍後過來。”進門之前,他朝沈幕清說道。
沈幕清連忙答應,祖祠可不是羣山,非但沒有任何風景,還讓她有種淡淡的心慌。就算陸離不開口,她也不打算進去,最多守在門口。
一步跨入院子,陸離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彷彿走進了另一個世界,後院方向射出陣陣引起,在祖祠內環繞流淌。
薛任志雖然沒有那種真切的感覺,卻是臉色凝重,連大氣都不敢喘。
“陸先生,祖先牌位都在後院。”
“恩。”
穿過院門,陸離左右看了看,左右兩側各有幾株高大的松樹,枝繁葉茂,樹幹粗壯,怕是有上百年曆史。
薛任志推開門,繼而站在門口等待。
陸離慢步走進房間,凝視着正前方那些漆黑牌位,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衆位兄弟,六百年未見,薛天賜來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