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服務員在一邊說的這段時間,蘇年年一直都在打量着衣服上的每個角落。其實,她根本就不太擔心這件衣服到底合不合適,因爲,穆哲做的每一件事情,她從來都不需要太過於操心。很多事情他都會替她想的周全了之後纔去做。
穿着禮服準備往外走,蘇年年就發現其實這件禮服的裙襬似乎有點長,但是如果是那樣的宴會的話,去的也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到時候估計要多華麗就有多華麗,這點,似乎根本就不會被人注意。
蘇年年走了出來,看着坐在沙發上等待的穆哲,她臉上的笑從眼睛裡開始延伸到了嘴角,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頭也微微的下垂。
“剛纔在等的時候我就在想,幸好這幾年陪你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也等着你這麼長時間,要不然,這等待可真的算是一種漫長的煎熬。不過現在有了經驗,我想,等到你去穿婚紗的那一天,我一定會特別穩重特別有耐心的一直等。”
穆哲的話說不上有多麼的浪漫,但是卻很簡單的讓人相信,有一種等待,其實一直就在你的身邊,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你回頭看,就會發現,其實你並不是一個人。
“怎麼突然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都已經是穆太太了,你認爲我還在乎那些虛禮?對於我來說,有你跟然然在身邊,就已經足夠了,還有很多事情,其實不過就是面子的問題,對於這些,我根本都不在乎。你最懂我,其實我要的,就是好好的生活,沒有太多的悠思與煩惱。”
“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相信我好不好,不管有多麼大的困難,我一定會陪你一起走,只要你相信我,我們就一定能夠走到底。”
“嗯,你可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哭了。”
蘇年年笑了笑,然後很溫柔的看着穆哲。
“好好好,我不說了,怎麼樣,禮服合適嗎?”
“嗯。”
“那我帶你去看看首飾,你一直都不喜歡那些華麗的東西,但是總是要選幾件作爲應酬用吧,再說了,餐廳馬上就要開業了,怎麼着你也要有個老闆的樣子才行啊。”
“好吧,都聽你的。”
如果時間一直都停留在簡單的浪漫中那該有多好,沒有太多的煩惱,每個人都過着自己的生活,沒有任何的憂傷,也沒有太多的悲歡離合。
只是,地球在運轉,就代表着一切都必須要按照各自的軌道運行,彗星都有撞地球的時候,更何況是那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
一路上,蘇年年都沒有說幾句話,只是手裡拿着請柬跟要送給新婚夫婦的禮物,可是原本並不是特別貴重的禮物,現在看來,卻似乎太過於沉重了。
車子緩緩的開進了嚴家的大宅子,之前也來過好幾次,每一次都是很壓抑的,只是這次來,雖然人多,但是卻廝混並沒有讓蘇年年有多少放鬆的感覺。
“到了,下車吧。”
穆哲停好了車子,然後替蘇年年打開駕駛座後面的車門,牽着蘇年年的手,護着她的頭,倒有幾分像是她的司機。
在相愛的人眼裡,不管是什麼,只要有存在的地位,已經足夠。
蘇年年站在車子邊發呆,穆哲攬着她的肩膀,然後握着她的手問:“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嗯。”蘇年年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跟着穆哲往裡走去。
簽到之後將禮物登記之後,蘇年年就挽着穆哲的手緩緩的步入了大廳。
依舊還是那般的華麗,她雖然在國外生活了好幾年的時間,但是卻並不是特別的喜歡那種富麗堂皇的感覺。太過於豐富眼球,也太過於讓人有一種被身份壓迫的感覺。
穆哲從侍者手裡的托盤中拿了兩杯香檳酒,一杯給了蘇年年,一杯拿在自己的手,他用那隻沒有拿香檳酒杯的手拍了拍蘇年年的手,示意她放鬆一
點。雖然她緊扣着他的手臂並不是疼,但是這樣讓她緊張的心情卻並非是好事兒。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只能是措手不及,而不能淡然的去解決問題。
“放心吧,我沒事兒。”
蘇年年笑了笑,然後跟穆哲輕輕的碰了一下杯子,兩個人都笑了,然後緩緩的往前走。
穆哲雖然回國並沒有太長的時間,但是畢竟在國內也是有自己的酒店跟產業,所以人脈也很廣泛,今天晚上雖然來的人中也有是不認識的。但是商場上的那一套,隨便拿出來客套一下,那就有可能是一個大客戶或者是合作伙伴。
看着穆哲在跟那些富商聊天,她也只是站在一邊微笑,卻並不說話。在很多人的認爲裡,商場那是男人的天地,既然現在穆哲在聊天,那麼她乾脆做一個貌似賢內助的那個女強人好了,一句話不說,偶爾的點一下關鍵,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兒。既不會讓自己的男人丟了面子,也不會太出風頭,讓自己的男人顏面上有點過不去。
嚴亦然在人羣裡很遠的地方就看見了蘇年年,她還是笑的那樣溫柔,身上的那件鵝黃色的禮服長裙很襯她的膚色,頭髮鬆鬆的挽了起來,幾縷似乎有點調皮的捲髮從發間溜了出來,隨着空氣流蕩。她不像那些貴太太或者名媛,佩戴的首飾不是鑽石就是寶石,太過於華麗。粉色的單顆珍珠項鍊跟耳墜顯得溫柔大方。
曾幾何時,他一直都希望這個女人會是自己的妻子,站在自己的身邊,接受任何人的注目。可是現在,她卻甘心站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不說話,只是溫柔的微笑。
杯中的紅酒一口就進了喉嚨,想到昨天她那緊張的眼神,他就相信了原來那份快件裡面寄來的資料都是真的。不管那個人到底是爲什麼這麼做,也不管爲什麼他會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算是明白了,原來他有個女兒,但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卻帶着這個女兒叫別人叫爸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