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禮帽的慶功宴上來的人很多。
這算是個內部的私宴了,卻被現場的俊男美女們,營造出一場盛宴的感覺。
到場的南希看着現場的人,發現入選這次項目的明星幾乎都來了。
爲什麼說是‘幾乎’呢?
因爲南希一眼也看不清所有人,之前忙着拍攝,也沒時間一個個去認識。
這次安德魯作爲她的男伴,和她一起來到現場。
安德魯也做到他所說的那樣,全程都在南希的身邊,儼然一位護花使者的姿態。
“要不是知道安德魯的個性,我都要以爲他也在追求南希了。”利昂對身邊的年輕人說到。
見對方沒有反應,兩唯恐天下不亂的接着說道:“爲什麼你不去邀請南希呢?你站在她的身邊看起來更相配,安格斯?”
莊子吟沒有回答利昂的話。
他想對南希說的話都已經說了。
他不是沒有爭取,他也相信自己表現得很明白,以南希的聰明不會看不懂。
南希也的確看懂了,也給了他答案。
結果還是沒有變,他還是無法成爲南希依靠的那個人。
也許是早就有了預感,纔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接受得這麼快。
莊子吟望着現場中的南希,低低的一笑。
這可不是利昂想要看到的表情,哪怕是他也被莊子吟這樣的笑容給弄愣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對南希的感情,明明沒有任何強烈的攻勢,卻能夠感受濃濃的熱烈。
利昂摸了摸鼻子,“難道你都不會不甘心嗎?你可是爲了她回來的,別不承認。”
莊子吟道:“我很感謝她給了我回來的這個機會。”
利昂:“什麼?!”
莊子吟淡道:“一直都是我自己跟自己較勁,她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哪怕我爲了她回來,也是她給了我回來的勇氣和理由,這不代表她需要爲我負責。”
利昂的表情就跟看傻子一樣。
莊子吟不打算繼續跟他解釋什麼,從他的身邊走開。
利昂卻不放過他,跟着追了上去,“嘿,安格斯,我才知道你是個愛情傻瓜!”
莊子吟看了他一眼。
利昂頓時閉嘴,他不該說得那麼歡快的,他該明白安格斯的好脾氣只對部分的人,安格斯本人的脾氣其實並不軟,更加不屬於好欺負的類型。
相比之下,安德魯比安格斯還更好欺負一點。
這樣的人怎麼就在愛情上那麼……傻?
利昂不明白。
莊子吟也打算讓他明白。
每個人的思想和理念都不同。
莊子吟不覺得自己傻,相反他非常的清醒,且冷靜的明白的不是南希需要他,而是他需要南希,也不是南希離不開他,相反是他離不開南希。
從離開一段時間,再到這次回來,這讓他徹底明白了。
利昂還湊在他身邊嘰嘰歪歪個不停。
莊子吟突然停下,轉頭看向利昂。
利昂也乖乖的站住,一副自己很聽話的無辜表情。
莊子吟說:“只要能近距離的站在她的身邊接觸到她,不管是什麼身份我並不那麼在乎。”
利昂撇嘴,又打算教育莊子吟。
莊子吟接下來的話響起,“也許我想要只是感受她的光源,就足夠讓我感到愉快。”
利昂看着莊子吟的表情,一時間也忘記剛剛想說什麼了。
“也許……”莊子吟擡頭,幾乎是瞬間就在人羣裡,找到南希的身影。他的眼神迷離,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我只想這樣……她能永遠這樣就夠了。”
如果能夠擁有她是一輩子的福分,如果無法擁有,那麼也不必失望,依舊能夠看着她就夠了。
利昂說:“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
莊子吟回神,沒有回答他。
利昂自行說了,“一個狂熱粉,我的天啊,我不知道你這麼沒出息!甚至,你還像個狂信徒,還感受光源,你是打算把她當成神供着嗎?”
莊子吟神色不變,對於利昂的挖苦不爲所動,淡然的回覆他,“你們心裡供奉着一位音樂之父,我爲什麼不能供奉一位心裡的神。”
利昂張了張口,發現竟然無法反駁莊子吟。
倘若音樂之父還在世的話,也許他們這羣狂信徒的確是這種狀態。
深愛着,卻不代表必須去擁有。
只要望着對方就足夠了,能夠站在對方身邊,幫助到對方的話就更是十分的幸福。
只是利昂不願意任何人和音樂之父做對比。
他沉默下來,恰好如了莊子吟的願。
這回莊子吟走了,利昂沒有繼續跟上去。
另一邊的南希,則跟安德魯見到了他說想介紹給她認識的人。
幾位黑禮帽的老藝術家。
南希和他們一交流起來,就知道安德魯之前爲什麼會對她說那樣的話了。
這幾位老藝術家的態度很溫和,沒有任何對於國界和人種的偏見。
他們的言語裡談到的都是文化藝術,知識面也非常的廣闊。
在這樣的老藝術家們面前,南希自然表現得謙和禮貌,和他們交流起來受益匪淺。
一旁站着的安德魯反倒成了背景板。
他本來給南希介紹這些人,目的有好幾個,其中還是想要幫助到南希。
結果出乎他的預料,又似乎不那麼意外。
南希一個字沒有提米切爾森,全程都是和幾位大佬說藝術。
安德魯的目光沒有離開南希,看着她面對不懂的方面,也沒有裝懂,而是安靜下來認真的聽幾位大佬說話。
當談及她熟悉的領域時,則會大方的誇誇其談,有了特別的靈感以及點子時,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而是說出來和大佬們一起討論。
她異於常人的靈感也足以叫人驚豔,讓旁聽的安德魯都覺得收穫良多。
這一幕,也讓不少人好奇的湊過來,緊接着旁聽的人就更多了。
大佬身邊的位置就那麼多,不是所有人都能過來。
那些過不來的人有的看着羨慕,也有人看得嫉妒不已。
阿米莉亞就屬於看得嫉妒又氣惱的一員。
“那些媒體有時候喜歡誇張寫法,但是這次還真沒寫錯,南希的確是黑禮帽的寵兒啊。”
“就算米切爾森集團出事了又怎麼樣?只要南希沒事,一樣有黑禮帽做她的靠山,到時候她比現在還風光。”
“在今天之前,有誰會想到文娛圈子裡會出來這樣一個天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