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此,但是不管是哪一個選擇,都必須冒着巨大風險。
說完這一切,虛覆宗主有些沉默。
這種大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決定了,同樣也要爭取在座各位意見。
幾位大長老低着頭,臉上陷入了沉思。
如虛覆宗主那般,他們內心也在爭辯。
離開混亂之地,對他們本身而言,利是大於弊的。起碼他們不用寄人籬下,安全至少可以得到保障,唯獨修煉之路可能就此斷絕了。
也不能這麼說,哪怕不離開混亂之地,他們能夠突破到尊者的可能性也是渺茫。
要知道整個九島大域,平均每五百至一千年纔會誕生一位尊者。
而五百年至一千年可以誕生多少聖人,少說也有一千位。
一千比一的概率,這實在是太低了。
三位巔峰聖人雖說天賦驚人,可放在九島大域之中,他們絕對排不進前世。
要也是九島島主的親傳弟子們,天賦更勝一籌。
不過天賦歸天賦,戰力歸戰力。
都處於巔峰聖人這個層次,身爲尊者親傳弟子身份的助力已經很小了。
“宗主,我願意前往星瀾協會,來處理這件事。”季歌說道。
季歌,虛覆宗三大大長老之一,也是一位實權的巔峰聖人。同時,他在虛覆宗的長老中,年紀是最大,資歷也是最深的,而今已有八百歲。
一位聖人的理論壽命也就是一千年而已,就算是煉體聖人生機更爲強大,壽命也頂多延長個一兩百年。
也就是說,季歌相當於普通人的八十歲高齡。
看着季歌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虛覆宗主李易有些觸動。
前往星瀾協會投降,若是成功固然最好,要是失敗,那麼就是死路一條。
在場的幾位巔峰聖人中,李易是宗主,也是虛覆宗的主心骨,自然不可能親自前往。
另外兩大長老,年紀都不算大,也就六百歲,還有將近一半的時光,算是普通人中的中年狀態。
唯有季歌年紀最大,按照宗門利益來說,季歌去辦這件事最爲合適。
但這種事關乎到性命,若是季歌不願意,反而不美,更加容易引起內部的矛盾。
此刻季歌主動申請前往,解決這一根本問題。
“季老放心去。”李易道。
越看這位老人,李易內心越發不捨。
都說日久見人心,這可未必。
這種危機關頭,反而更能看清楚一個人。
其他兩位巔峰聖人也沒錯,這也是他們的選擇。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與季歌一對比,他們本應該自行慚愧。
可惜都是老油條了。
離開了宗門,季歌回到了季家。
因爲季歌的存在,季算是一個千年家族。無論在宗門內,還是宗門外,季家都是首屈一指。
畢竟有一位巔峰聖人坐鎮,季家想不到強大都難看。
和宗門的焦慮相比,季內部絲毫沒有感覺到危機,依舊和平日裡一般。
畢竟。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
季歌的存在,讓季家族人徹底懈怠了。
看着鶯歌燕舞的季家,季歌深深嘆了口氣。
時至今日,季歌除了他這一位巔峰聖人以外,最強大的族人就是而今的季家族長。
可是季家族長的實力,與他相比差之甚遠,僅僅只是一位普通聖人。
普通聖人或許放在其他勢力也算不錯,但與季歌相比,差之甚遠。
可以預料到,哪怕季歌此次不死,等他千年之後,季家註定衰弱,淪爲宗內二流家族。
而他這之所以如此,也正是爲了季家。他已經八百歲了,距離一千歲似乎還有兩百年時光。
但是實際不這樣算的。
因爲年輕之時戰鬥留下來不少暗傷,他遠遠活不到八百歲。
無時無刻,季歌都能夠感受到自身力量在流逝。
這種流逝感所帶來的是深深的恐懼。
誰都不想死,他自然也不例外。
以這樣生命的流逝速度,他最多再活個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相對於他八百歲的年紀,太過於短暫了。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賭一把。
若是成功了,他索要宗門內那顆延壽丹,也將是理所當然,其他人不敢有半句怨言。
若是失敗了,他也算是虛覆宗最大的功臣。
季家自然也會得到宗內的大力支持,至少不會在短短百年內衰弱。
可以說,季歌打得一手好算盤。
“老祖,您回來了。”
季歌迴歸,身爲族長的季林第一個發現。
爲了迎接季歌,他用上最高的禮儀。
毫不客氣的說,季歌就是季家的天。哪怕他一言廢除季林,那都是理所當然,其他不敢有半句怨言。
面對一位能夠決定自身命運的老祖,季林萬萬不敢怠慢。
“不必多禮,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相談。這裡人太多,我們回客堂再說。”
“嗯。”
季林點了點頭,緊緊跟隨着季歌來到了大堂。
瞄了一眼最高位,季歌自然而然坐了下去。
“林兒,接下來我交待給你的事,一定要保密。明日午時,我將會離開宗門。屆時,我會前往一個地方,去了那裡,是生是死,一切都只看命了。”季歌悠然的說道。
“老祖,季家不能沒有你!您能不能別去!”季林大驚失色道。
平日裡,季林其實最不希望的就是季歌回家。
季歌一回家,那麼主人的身份立刻就被換成了季歌,而他只是配角。
哪怕他貢獻再多也是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這個身爲族長的身份,感覺極其不自在。
但季林心裡也清楚,他根本無法獨當一面。 шшш ★тt kǎn ★C ○
季家離不開季歌。
要知道這些年來,季家憑藉的季歌的身份,不知搜刮了多少資源。
這些資源累計起來,足以讓資深聖人爲之眼紅。
甚至對巔峰聖人來說,都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要不是季歌的實力,他季林或許也能成爲族長,但絕不可能擁有現在的實力,充其量也就是靈法宗師,根本不可能成爲聖人。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以後季家就交給你。今日之後,我不會再過問季家的一切事務,你也該長大了,這些資源是我最後留給季家的,你自己看着辦。”季歌冷漠地說道。
這一輩子,除了年輕之時,中年、晚年他幾乎都是爲了季家的發展而奔波。
可惜的是,季家沒有一個爭氣的。不要說再誕生一位巔峰聖人了,連一位資深聖人都沒有誕生。
很多時候,季歌也在反思,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
一個家族不應該這麼發展。
可惜爲時已晚。
辦完了這一切,季歌就消失在了客堂,根本不給季林挽留的機會。
看着空空如也的最高席位,季林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拿到資源本應該是一件令人激動的事,可是看着手中的空間戒指,季林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已經可以預料到,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將會對季家造成多大的打擊。
離開了季家,季歌不捨得再次望了一眼。
幾百年的心血,就這樣放棄了。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可另一方面,他又感覺到身上某種枷鎖和包袱被解開了。
想他當年也是宗門最年輕的聖人,甚至最年輕的資深聖人,可是上一任宗主之位爭奪,他卻失敗了。
回想起來,季歌記憶猶新。
或許是他側重與季家,才導致後來的一系列發生。
直至今日,他已經沒有勇氣再攀升修煉道路的另一座高峰。
“該放棄了,希望一切順利。”
輕笑了一身,季歌化爲一道虹光消失在了天際。
星瀾鎮。
有着大批強者入駐,星瀾鎮隱隱有了成爲混亂之地中心的趨勢。
原本靈法大師都罕見的星瀾鎮,不說靈法大師多如狗。
但只要有心,一天之中遇上幾位靈法大師還是十分容易的。
不像以前,靈法大師都難以見到。
之所以有這些變化,正是因爲莫問。
可以預料,再這樣發展下去,星瀾鎮必然成爲混亂之地修煉者的中心。
至於需要多少時間,全看莫問個人。
畢竟。
強者就代表着經濟與繁榮。
像前世科技世界,一個國家領導人定都在哪,哪裡就可以變得繁榮起來。
聖人也是如此,甚至再某種程度上,聖人比領導人遠遠要重要的多。
一位聖人若是願意出手養活普通人,哪怕提供上億普通人的食物,都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修煉者,一位聖人也足以供養數以十萬計。
可想而知,莫問滅了兩宗以來,實力不減反增。
聖人從原本的二十位,變成了如今的七十多位。
這些聖人中,絕大部分是海瀾宗以及靈會原本的聖人。少部分是後來的骷髏會投靠的,以及兩宗所在地內,因星瀾協會勢大而加入的其他二流勢力的聖人。
對此,莫問來者不拒。
至於甄別忠誠度之類的,莫問全權交予給了喬遷,甚至協會內的職務,大部分都是喬遷來安排。
雖說莫問已經放權了,但是喬遷還是會親自來請示他。
在這個上面,喬遷十分有分寸。
伴君如伴虎。
莫問就是君上、是天神。
莫問高興了可以把權力給他喬遷。
可若是哪天莫問不開心,同樣也能收回喬遷手中的權力。
對此,喬遷深以爲然。
再說要不是莫問放權給他,他其實也不太願意管理。
自打莫問顯現出了無敵的實力之後,喬遷對與尊者之路更加渴望了。
之所以接受莫問的安排,一來是對莫問的感激,其次就是協會中有很多他靈會的聖人。
一旦他不掌權,他也擔心靈會的兄弟們會受到排擠。
事實上,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其他巔峰聖人掌權,自然不可能放任他麾下的人。
畢竟。
誰不希望自己麾下得到的利益更多。
否則,哪來的親疏之分。
“會長,人員、物質情況已經親點完畢。這是屬下總結之後的清單,還請您親自過目。”喬遷將一張物質、人員安排表,遞到了莫問手中。
隨意瞄了一眼,莫問便將這張表歸還給了喬遷。
“以後這種事不用拿來我這裡,自己做決定,你就先下去。”
莫問直接下了逐客令。
在莫問的目送之下,喬遷立刻離開雅居小院。
沒有能量點,莫問修煉進度極其緩慢。
以這樣速度錘鍊大成聖體,沒有個幾百年都不可能成功。
於是,莫問果斷停止了錘鍊大成聖體,捉摸起了其他武學。
至今爲止,莫問修煉的武學實在太多了。
“很多武學都已經過時了,根本配不上他如今的實力。
打開屬性面板,莫問注意到武學這一選項上面。
姓名:莫問
能量:760
力量:54元
敏捷:26元
體質:56元
智力:16
境界:大成聖體(百分之五)
空間規則:百分之五
武學:不滅武體第十層(圓滿),控神訣九層(圓滿),波羅經(圓滿)普渡衆生(圓滿),金身訣第七層(可提升),菩提羅漢身第七層(可提升)彼岸大成,天眼第七層(圓滿),天算第七層(圓滿)……
看着屬性面板上,只剩下五百六十能量點,莫問全然沒有了心思。
所有武學中,除了天眼、天算以及幾部佛經以外。其他幾門武學,都是屬於多餘的。
爲了精簡武學,莫問絕對憑藉自身的底蘊,將這些武學熔鍊入不滅武體之中。
別看莫問一直用能量點提升武學。
實際上,他的領悟力絕對是聖人中最爲可怕的存在了,甚至尊者都不一定比他強。
畢竟。
境界擺在那裡,就算是尊者所學的武學都不可能如莫問這般多。
這就會有人說,精不在多。
事實上,誰都喜歡多。就像一個人喜歡單方面,還是無所不能是一個道理。
只不過其他人無法像莫問這般提升武學。
若是他們選擇多部武學,所花費的精力將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甚至可能一事無成。